這小兩口倒是十分有趣,有些解決不了的事情,兩人意見不和,就對打一陣。當然,這種所謂的打架,就是溫習功課而已。

    因爲白緊平時工作也挺忙的,兩人就利用這種方式減壓。正是通過這種鍛鍊,白緊的身手才慢慢超過了白青松。

    柳海開着車,“算了,最近我一向是以德服人!”

    “去你的!以德服人。”

    柳海笑了下,“別鬧了,我們快點吧,否則凡哥要等不及了。”

    聽說要見張一凡,白緊就不鬧了。

    等兩人趕到省政府,張一凡從辦公室出來,“走,去看看烏書記。”

    從烏逸龍進了省人民醫院,張一凡還是第一次去看他。因爲前幾天一直在搶救當中,到現在也沒有脫離危險期。

    隨行的還有騰飛和張雪峯,兩人看到柳海和白緊,便和柳海打起了招呼。

    兩輛車子趕到醫生,烏逸龍住在特服病房,有專人看守,一般人進不去的。

    走廊裏,烏逸龍的老婆和幾個直系親屬坐在那裏。相當長的一段時間不見了,烏逸龍老婆明顯地蒼老了許多。尤其是這次烏逸龍的車禍,更令她深受打擊。

    烏剛也不在,連個安慰的人都沒有,這老婆子就哭了個天昏地暗的。

    有人看到張副省長來了,紛紛站起來打招呼,張一凡擺擺手,“我看看他就走。”

    烏逸龍在專門的監護室,鼻子裏插着氧氣管,頭上,身上全部都是紗布包裹着,活象一個電視裏的木乃伊。

    看到烏逸龍這模樣,張一凡也是一陣黯然。柳海和白緊送上花籃,張一凡就進了醫生辦公室詢問烏逸龍的病情。

    醫生說,“傷者頭部重創,腦盧內部出血,身上有多處骨折。現在只是暫時保住生命,能不能挺過去,只能看他自己的求生意志了。不過,就象他這次醒過來,還要進行開顱手術,成功的機率很小。”

    張一凡便問騰飛,“烏剛什麼時候回來?”

    昨天早上,他給董小凡打了電話,將烏逸龍的情況告訴了她,讓她馬上安排兩人回國。騰飛記下了他們航班的時間,立刻道:“今天下午四點的航班。”

    看過烏逸龍,又安慰了家屬。

    張一凡一行便匆匆離開。在出醫院門口的時候,張一凡看到幾輛車子緩緩進來,下車的竟然是永林司法局的印相,和交通局的裴萬里,隨後而來的還有姚慕晴。

    姚慕晴穿着一襲黑衣,戴着寬大的墨鏡,扎着馬尾,表情十分嚴肅。幾個人見到張一凡的時候,都過來打了聲招呼。

    張一凡跟他們握了手,“都來看烏書記了吧?”

    幾個人一臉默然,印相嘆息道:“烏書記是我們的老領導,他現在這樣了,我們也只有多來看看,幫不上什麼忙。”

    張一凡安慰道:“烏書記不會有事的,你們要相信他,也相信你們自己。醫生說,只要他意志力夠強,就能活下來。”

    “但願如此!”

    姚慕晴臉色微微一變,來到張一凡跟前,兩人握手的時候,張一凡道:“你也來看烏書記。”姚慕晴點點頭,沒有說什麼多話。

    張一凡揮揮手,“你們去吧,我走了。”

    三人才默默離開,看着這三人的背影,張一凡和柳海心思立刻就氾濫開來。

    這些人都是烏逸龍的嫡系,這次烏逸龍出事,他們每個人都會心裏不安起來。想到上次姚慕晴巧妙地移花接木,將西風情報社的目光轉移到自己身上,張一凡就一直在留意姚慕晴剛纔的舉動。

    只是這麼寬大的墨鏡下,很難看出她眼裏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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