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捕錢程的工作還在繼續,省紀委下達了命令,一定要在年前,將錢程抓捕歸案。

    可是,戲劇性的一幕,總讓人心裏感到不舒坦。

    每次快抓到錢程了,他又溜了。這廝溜得比兔子還快。

    而錢程,本來打算去澳門的,最後被迫去了海南。這一路上膽顫心驚,總是在擔驚受怕中度過。有時半夜好端端的聽到警車叫,馬上嚇得屁滾尿流。

    更令他奇怪的是,不管他們逃到什麼地方,警察都能找到。金蘭珠落在他手裏,幾天下來,她就完全折服了。

    錢程說以前的事,他慨往不究。只要金蘭珠好好跟着他,兩人的恩怨一筆勾銷。金蘭珠*於無奈,還是答應了錢程。

    她很奇怪,爲什麼自己一出來,就落到了錢程的手裏。但是此刻,她已經別無選擇,只能繼續跟着錢程逃亡。

    在這次潛逃過程中,錢程受盡了苦頭,每藏身一處,正想好好休息一下,警察就來了。有時的確是來追捕他的,有時卻是與他們無關的事,卻也錢程也嚇得半死。

    金蘭珠說,你太緊張了,人家那是救護車,不是警車。

    反正,只要一聽到警車的聲音,他就馬上落荒而逃。在這方面的素質,錢程的確不怎麼樣。畢竟過了這麼久的安逸生活,養尊處優慣了,碰上這樣的變故,難免無法適應。

    有時錢程想,甘脆自首算了,這樣躲躲藏藏,不是回事。要命的是,這幾天還碰上拉肚子,一天上了十幾次廁所,有時爲了逃命,居然拉到褲子裏。

    想到這事,錢程連死的心都有了。

    金蘭珠卻在這次,出奇的合作,勸錢程要振作起來。一旦被捕,面對的就是無窮的鐵窗生涯。

    因此,錢程原本想自首的信心又動搖了。

    這個消息,同樣傳到姚慕晴耳朵裏,姚慕晴剛剛從省城趕回來,她問身邊的人,“錢程現在怎麼樣了?”

    印相和裴萬里都不知道他的下落,錢程這次私自出逃,連姚慕晴都沒有得到任何線索。她就在心裏懷疑,錢程肯定在省裏有內幕。

    於是她讓集團內部的人,一定要想辦法找到錢程,助他逃離出境。

    ……%¥¥#……

    這已經是今年冬天的第二場大雪了,姚慕晴突然提出回家鄉掃墓。

    經過這麼多事情之後,姚慕晴越發變得沉默,穩重,心機沉沉。

    與人交際的時候,她是一個春風拂面,千嬌百媚的美麗女子,在某些時候,她也是一個柔順如水,徹頭徹尾的嫵媚女人。但是在面對下屬的時候,她就是一座千古不化的冰雕,冷麪寒霜/。

    跟隨姚慕晴一起去掃墓的,還有兩位保鏢。

    兩人象雕塑一樣,站在二十米之外的雪地裏,姚慕晴穿着一件與雪天共一色的貂皮大皮,凝立在風中。

    叔叔姚木林站在一旁,擺弄着鮮花和供品。姚慕晴手裏拿着三柱香,恭恭敬敬地給死去已久的父母和弟弟磕頭。

    “爸,媽,弟弟,慕晴來看你們了!”

    墓前擺着三杯酒,姚木林也鞠了鞠躬,“哥,嫂子,大侄子,我也來看你們了。你們走了,慕晴很出息,慕晴給我們姚家漲臉了。你們在天堂就安心吧,我對慕晴就象對自己親生女兒一樣,不會讓她受半點委屈的。”

    姚木林在墓前,恭恭敬敬拜了幾拜。

    “慕晴,走吧,大哥大嫂和大侄子在天有靈,一定會保佑我們的。你也不要過難過,大哥大嫂能有你這樣的女兒,我也替他們高興。走吧,這天太冷。”

    姚慕晴站在風雪中,茫茫然搖着頭,“叔,你先走吧,我想在這裏再呆一會。”

    姚木林也不敢勸她,慢慢地退下去,站在兩個保鏢身邊點起了煙。

    姚慕晴脫了手套,走過去,伸手摸着父母合冢的石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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