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海和唐武趕來了,兩人對省城的動態瞭若指掌。

    方晉鵬與張一凡的恩怨,柳海再也清楚不過了。那個宋昊天是什麼人物?兩人倒是有些模糊。於是,唐武叫人查了一下,立刻就趕到省城。

    今天中午的飯,在柳紅的家裏喫的。

    三個大男人坐在沙發上,談論着這些事,柳紅在廚房裏搞飯菜。

    那天晚上,張一凡跟她玩的花招,讓柳紅到現在看到他都有些心虛。

    也不知道那些西方人是怎麼想的?什麼齷齪的動作,體位都能玩得出來。哎呀——真是把人折騰死。她也沒想到張一凡喝了酒,玩得這麼瘋的。現在弄得柳紅只要看到張一凡,就會想起那晚的事,雖然瘋狂,卻很過癮。

    那是她平生從來沒有過的享受,事後柳紅在想,一個女人能活到這份上,還求什麼?其實最讓柳紅感到羞怯的,還是那個“69”式作戰方案,如果不是張一凡喝得高了,又有歐美教材作引子,估計他也不會玩這種花樣。

    柳紅做着做着飯,忍不住就夾緊了雙腿,渾身一陣燥熱。

    回頭看看張一凡,卻面相威嚴,一本正經,哪有那天晚上驕奢*逸的模樣?

    唐武坐在沙發上,喝了口茶,“老大,我們要不要佈防一下,以免被他們打個措手不及?”

    張一凡笑了,“佈防什麼?你以爲是搞兩軍作戰?還佈防?規規矩矩上班,堂堂正正做人,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要怕。”

    “那是,那是——可防人不之心不可無啊!”

    唐武還是有些擔心。

    張一凡道:“有柳海那邊監視就行了,其他的照舊。該幹嘛幹嘛去!”

    一個小小的方晉鵬,手下敗將,還不至於讓自己亂了陣腳。張一凡靠在沙發上,擰緊了眉毛。香菸在手裏慢慢燃燒,客廳裏立刻騰起一股飄渺輕薄的煙霧。

    他在心裏分析兩人的動機,根據張雪峯這兩天提供的情報,宋昊天與方晉鵬多次會面,兩人談了些什麼?目前尚不清楚,對方的反偵察力很強,而且有高手保鏢,一般人無法輕易接近。

    仇剛事件後,方晉鵬看似很悠閒,在湘省遊山玩水了。

    根據自己對宋昊天的瞭解,他馬上意識到,這只是一個疑兵之計的煙霧彈。想到這裏,張一凡就冷笑了一下,宋昊天想利用方晉鵬牽制自己的目光,如果猜得不錯,他會想盡辦法找自己的麻煩。

    這種手法自己玩得多了,跟我鬥,有點小兒科。

    宋昊天無非就是用自己當年在永林那一招,永林的烏逸龍掌控着大局,張一凡就象一隻困獸,被一隻無形的大網所籠罩。

    如果換了普通人,早就被烏逸龍玩死了。結果張一凡反其道而行之,主動出去,將大網一點點撕開。讓烏逸龍的神經始終崩得緊緊的,張一凡由一隻網中困獸,變成了一隻天空雄鷹,隨時出擊,反被動爲主動。

    宋昊天用的也不過是如此,想利用方晉鵬的出現,給自己施展壓力。自己勢必全力對付方晉鵬,不得已將自己的神經崩得緊緊的,長期處於這種緊張狀態。

    這是一種心理戰術,始終讓對方感覺到自己想出擊,而自己偏偏按兵不動,讓對手的神經崩到極至,最後不堪重負自我崩裂。

    這種雕蟲小技,又如何瞞得過自己?

    張一凡深信,自己和下面這些人,在工作上都應該保持了良好的素養,正象他剛纔說的,規規矩矩上班,堂堂正正做人。以自己的能力和勢力,不是你是,別人賴不到你頭上,是你的,推也推不掉。

    柳海明白了老大的意思,我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殊之。

    這一直是張一凡的原則,也是他一直以來的行事準則。從來不主動挑起事端。唐武卻是覺得有些被動,他看着張一凡道:“我們不能老這樣被動,等人家來打了才還手。要在他打我們之前,徹底斷了他的念頭。”

    看着唐武和柳海,張一凡心裏就有一個念頭,趁自己還在湘省之前,應該將他們其中一個調上來。官場上的事情,永遠說不清的,上次老爺子就有想法,要讓自己去江東省,萬一哪天真走了,再打這個念頭可有點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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