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太野蠻了,有這樣對待客人的嗎?”

    周運全權代表我們遠景公司,在東臨市負責這個投資項目,年輕人嘛,玩玩有什麼大不了的?居然要把他們抓起來,還濫用私刑。這是我請來的最好的律師,起訴東臨市這些警察。

    李省長,您是領導,如果這件事處理不好,我馬上帶我兒子馬上回香港。

    其實李容聲對這位來自香港的投資者也頗有微詞,但他以自己良好的修養,拒絕跟人家拍桌子。看來這老頭子也是個護短的人,既然如此,別的話也不用說了。

    李容聲只是公事公辦地道:“請周老放心,這件事我們一定要查清楚,給您一個滿意的交代。我們絕對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關於周先生在東臨的事情,我覺得還是先問問他本人比較好。我們國家畢竟也是一個法制健全的國家,不管什麼事情,還是有法可依的。”

    李容聲這話,的確是不偏不倚,他的意思周老還是聽明白了,要是自家那龜孫子真的犯了錯,人家還是要追究。對於自己兒子的秉性,周老自然心裏清楚。

    這吸毒的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還有安妮那個女孩子,在京城有些背景的,哪個不張揚。關於他們襲警一事,周老也相信。周運這小畜生在香港也幹過這種事情。

    但香港不一樣,有律師罩着,只要有錢,沒什麼幹不成的事。香港的律師沒有原則,只要有錢,他們就可幫你脫罪。

    這次他託人找了一個大陸的律師,這個律師很有名氣的,這幾年在大陸聲名雀起。三十來歲的女孩子。周老打心裏就想利用這個律師,讓這些大陸警察出出醜。

    錢對他來說,無所謂了,錢就是孫子。

    一行人到了東臨之後,周老不肯住東臨賓館,而且自己花錢住進了東臨大酒店。

    在酒店裏,他見到了自己的寶貝兒子。

    周運自然儘可能地推脫自己的罪行,而且說這毒品並不是自己的,可能是那個死去的朋友帶過來的毒品。安妮也一直陪着他在東臨,她也幫着周運說話。

    兩人的話裏有沒有假,周老心裏清楚不過,但他就是要借這機會,打一場官場。讓大陸警方出出醜,讓東臨政府感到難看。

    這也是一種心裏戰術,如果這官司打贏了,或者不打,只要把這聲勢造起來,東臨市政府便會妥協。

    政府妥協了,他就可以漁人得利。

    這個算盤打得妙,而且雙江市政府的確有些妥協的味道,他們很想息事寧人。只是唐武在堅持,不能就這樣便宜了他們。

    李容聲在東臨賓館召開了一個見面會,聽取了他們的意見。市委市政府都有妥協的味道,因爲遠景公司的背後,還有一個方家。這段時間,他們一直受到來自上面的壓力,這顯然都是方家在後面作勢。

    李容聲單獨見過唐武,詢問了整個事件的過程。

    得知這一情況之後,李容聲也沉下了臉。這個方晉鵬也太囂張了,居然公然用槍指着一個正級處幹部的頭。還有餘康健,這段時間一直在告唐武的狀。所以他來東臨,就是要見見這個唐武,不希望餘康健一面之詞左右了自己的思維。

    李容聲說,“你先把關於周運所有的口供拿給我,我回去議議。”

    李容聲很快就意識到,這是一個由點到面很嚴峻的問題,如果東臨事件沒有處理好,以後那些外資商人,就會拿東臨事件說話。有些時候,對外商的豁免某些特權,未必是一件好事,說不定今天開了這口子,以後就會象黃河決堤一樣,一發不可收拾。

    周老的律師親自問過周運所有的細節,周運開始對她有些隱瞞,後來律師道:“如果你對我隱瞞任何一個細節,都有可能導致不良後果,所以請你不要誤導我。否則我對這個案子沒有必勝的把握。”

    周運這才把所有的細節,全部吐了出來,沒想到律師聽完之後道:“好了,我已經知道了。”

    然後她離開了房間,見到了周老,“這個案子我不能接,我將會退還給你所有的預付款。”

    “爲什麼?你們不是可以打贏這樣的案子嗎?”周運急了。

    律師道:“這是大陸,不是香港,你們在包廂裏吸毒被當場抓獲,還公然襲警,並且,在你的車上,也找到了相關的證據,如果東臨市公安局不追究這件事,這已經是萬幸了,你們還要打官司,就有點得寸進尺的味道。大陸的法律,不允許我們打贏這場官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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