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雪峯點了支菸,“隨便。你最好是把你自己見義勇爲的照片也貼上,這樣有個對比。”
騰飛很奇怪,張雪峯爲什麼對人家女孩子冷嘲熱諷的,人家可是個美女哎,難道這小子天生心盲?
張雪峯還在道:“想出名嗎?今天就是個機會。別人視而不見的事,你挺身而出,不正好成全了你?”
女記者惱了,“不管就不管,誰稀罕,真沒見過這麼沒良心的男人。”她剛扭開身子,坐在地上的那婦女突然站起來,又朝馬路中間撲過去。
“囡囡,媽媽來陪你了!”
“啊——大娘——”女記者嚇呆了,發出一聲驚呼。
張雪峯在車上看得真切,從沒來得及關門的駕駛室裏跳出來,縱身一跳就撲到了那婦女的前面,一輛黑色的皇冠飛馳而過,張雪峯拉着她用力一帶,兩人就在馬路中間劃出一道大大的圓弧,安安穩穩落在應急車道上。
皇冠車的司機嚇了個半死,嘎吱一聲,在前面剎住了車,伸手腦袋罵了一句,“麻痹的,找死啊!找死也不要拉上老子墊背。”
女記者嚇得用手連連拍着胸口,一臉慘白。張雪峯衝着那皇冠車的司機吼道:“沒你什麼事,走吧——”
司機這才罵罵咧咧將車開走了。
女記者緩過神來,腦海裏一直浮現張雪峯那驚險的動作。
那婦女發現自己又沒死成,再一次哭喊起來,“放開我,放開我,讓我去死吧,我女兒都死了,我活着還有什麼意思!你們放開我,求求你們放開我!學校不管,政府不管,我活着還有什麼意思?”
女記者走過來,“大娘,不要鬧了,來,我送你去醫院。”
說着,她就要拉着這蓬頭垢面的婦女去她的車,張雪峯突然喊了句,“等等——”
他走過去,伸手扒開那婦女臉上亂蓬蓬的頭髮,“是你——”
騰飛也察覺到了什麼,馬上從車上跳下來,“沒錯,就是她——”
兩人拉着這婦女就要上車,女記者急了,“你們幹嘛?綁架?還是真要殺人滅口?”
張雪峯沒好氣地回了一句,“想知道你就跟上來!”說着,便將那婦人塞進車裏,讓騰飛坐在後面。張雪峯發動車子,一路飛馳繼續前進。
騰飛看到後面跟來的車子,“哎,你爲什麼對人家這麼兇?人家可是個大美女哎。”
張雪峯笑了下,“喜歡嗎?喜歡的話我讓你下車,坐她車上去。”
騰飛也不見意,因爲兩人的關係本來就很好,不象別的祕書和司機一樣有等級之分。再加上騰飛知道,張雪峯的作用,遠比自己要大得多,因此他也不敢在張雪峯面前拿架子。
其實,張雪峯已經認出來了,這個女記者叫楚若水,就是昨天晚上跟隨老闆一起進小區的。後來他查到這個楚若水是寫那篇報道的記者,因此,他打眼裏就瞧不起這號人物,想借老闆上位,太可笑了。
現在的女孩子,什麼事都敢做敢幹,只要能達到她們的目的,其他的她們都不在乎,張雪峯就是這麼認爲的。
騰飛說,我們去哪?
張雪峯看看後面的車子,“先找一家就近的醫院,如果她沒事的話,我們就帶她回運縣。”
騰飛點點頭,安慰着坐在自己旁邊的婦女,這婦女應該是很多天沒有洗臉,洗澡了,這身上的味兒,嗯——怪難聞的,真不知道剛纔那女記者怎麼受得了,早知道就應該將她塞給女記者。
騰飛道:“這位大嫂,你是運縣人吧?我們是來幫你的。”
婦人搖搖頭,癡呆的眼神中,帶着淡淡的絕望,“不會的,不會的,沒有人會幫我了。我現在什麼都不想,就想一死了之,去陪我那丫頭,她一個人在下面肯定很害怕!”
騰飛嘆了口氣,覺得這女人挺可憐的,他就關切地問了起來,“你不要怕,我們是來幫你的。大嫂,你女兒的事,省裏的領導已經知道了,所以派我們兩個過來幫你。相信我們,我們是好人,一定可以幫你解決問題。”
婦女將信將疑地擡起頭,“真的嗎?你們真是省裏領導派來的?”
騰飛肯定地點點頭,“相信我們,只要你肯合作,我們一定把這事查清楚,好嗎?”
婦女道:“可是,可是……”她看看騰飛,又看看張雪峯,“就你們兩個,能對付得了他們嗎?他們把我關起來,不讓我上訪,不讓我離開運縣。我是偷偷跑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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