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京城回來之後,李虹有些消沉,心裏老掂記着老媽跟自己說的那些話。

    家裏就這麼一個女兒,難道她就準備一個人獨身過一輩子?

    都說清官難斷家務事,李虹這個紀委書記面對情感的困撓,依然有些頭痛。

    嫁,與不嫁,問題總擺在那裏。

    人到老年,誰不指望家裏人丁興旺?子孫滿堂?

    在這個封建思想困撓了幾千年的國度,越是有錢,越是有權的人,求子的慾望越強烈。

    李家怎麼說也是名門之後,官宦之家,象李虹這種現象,放眼整個國家,她也算是個特例。

    更要命的是,那個象臭蒼蠅一樣的宋昊天,成天在老媽眼前晃盪,晃盪。

    張一凡打來電話,李虹也不接,她一個人坐在房間裏,端着一隻高杯的杯子。

    擺在茶几上的酒,已經去了一大半,可是李虹完全沒有一點醉意。

    這兩天都被家裏催她結婚的事擾得頭大,李虹只想讓自己喝醉一些,麻醉一下,象這種減壓的方式,李虹曾經也用過。自從到湘省之後,她已經把全部的精力投入到了工作當中,沒想到今天又翻閱出了這些陣年舊事。

    要不還是那個決定,去醫院做個人工授精?

    這是李虹曾經想得最多的問題,但自從與張一凡發生關係之後,她基本上打消了這個想法。有時她在想,如果能懷上張一凡的孩子也不錯。

    但是這個孩子,以什麼樣的身份出現?以李虹的身份,絕對不允許她有半點錯誤,否則遭連累的,不單單隻有她自己。孩子,會毀了兩個人的前程!

    張一凡的電話固執地打進來,他似乎知道李虹就在電話機跟前。

    李虹拿起電話,“喂——”

    “李虹,你怎麼啦?”聽到李虹的聲音有些憔悴,張一凡緊張地問道。

    “沒什麼,我在找感覺。”

    “我知道你下飛機了,可一直聯繫不上。出什麼事啦?”

    “沒有,讓我靜一下吧。明天打給你!”李虹掛了電話,繼續喝酒。

    女人的心思,歷來是世界上最難解的謎,張一凡很不理解,以李虹的性子,她一向很看得開的,今天這是爲了什麼?

    本來準備去李虹那裏看看,卻突然接到董小凡的電話,他就打消了這念頭。

    董小凡跟老公說,那些歐洲人那欺負人了,高天遠被他們搞得都快崩潰了。

    等張一凡弄清楚這事,才知道那些狗日的歐洲人,在第三國的授意下,再次無理地阻止利加號從蘇伊士運河通過。這只是一航普通噸位的航母,爲什麼那些黴國人,英國人的航母可以通行無阻,而澳門旅遊公司拍下的航母就不允許通過呢?

    那不是扯蛋嘛!

    聽到董小凡的話,張一凡便打開了世界地圖,無語地嘆了口氣。如果放棄走蘇伊士運河,則需要穿過歐非之間的直布羅陀海峽,遠走非洲,這意味着,利加號要想回國,就要繞着非洲整整一圈了。

    圍繞非洲一圈,不僅僅是金錢問題,更重要的是安全問題。

    不過,事以至此,別無它法。

    張一凡嘆了口氣,“沒辦法,誰叫咱們國家現在不夠強大。等咱們國家強大了,一定將這些阻止我們的勢力,殺他個乾乾淨淨。讓整個世界臣服在我們的腳下!”

    董小凡嬌笑了,“你在做夢吧?富國強兵哪有這麼簡單的事。我們國家能夠在改革開放中取巨大的勝利,這已經是很不錯了。就是現在這樣,一些發達國家也看在眼裏,恨在心裏,千方百計想着法子阻擋我們的腳步。一下子提高技術門檻,一下子設置貿易壁壘。他們都是一夥的,我在國外,更能深切地感受到這種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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