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虹的憂鬱,其實與宋昊天無關。

    在她心裏的結,依然是老媽那深切的期盼。

    京城突然出了這麼一檔事,她突然想起沈婉雲那段話,會不會是沈婉雲安排的結果?如果真這樣,那她就慘了,宋昊天這小子不會放過她的。

    正想着這個問題的時候,鄭劍鋒來找張一凡。

    這次他是祕密出行來到湘省,否則以他堂堂部長的身份,勢必又要引起一番轟動。

    張一凡接到這個電話,嚇了一跳,這段時間他一直在關注利加號的事,利加號昨天進入南海,估計用不了幾天就可以到達指定的地點。鄭劍鋒無非是衝着那張譜有烏克蘭國歌的紙而來。

    在賓館裏,鄭劍峯與張一凡低調相見,四名保鏢守在門口,一個個威武挺撥,帶着墨鏡,給人一種深沉的壓抑。

    張一凡擺擺手,張雪峯就停下腳步,看着老闆走進房間,他纔打量着這些重量級的保鏢。不難看出這些保鏢的身手,應該與自己都在仲伯之間。

    張雪峯就猜測到,有大人物來了。

    酒店的套房裏,鄭劍鋒正揹着雙手站在窗前,一付深沉的模樣。

    鄭劍鋒是軍委內最年輕的首長,總書記上臺之後,提撥他任國防部長一職,就是有點讓軍委年輕化,朝氣蓬勃的味道,這樣才更適合我們國家軍隊的形象。

    張一凡與他也是老相識了,兩人之間沒有太多的客套。

    鄭劍鋒本身也是一個務實的人,不喜歡那些虛假浮誇的動作,因此張一凡進來之後,他就點點頭,“來了!”

    “鄭叔——”

    在私人場合下,張一凡一般都這樣稱呼他,但鄭劍鋒絕對不是張系的人,只是與張敬軒關係融洽,一般到了這個級別的幹部,都有自己的個性,不再象下面那樣當牆頭草。

    當然,站隊那是必然的,但是他鄭劍鋒沒有必要看別人的臉色。要想混到這種境界,的確需要一定的功夫和運氣。

    鄭劍鋒坐下來,嚴肅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張一凡便問道:“李書記知道您來了嗎?”

    他這話是故意問的,李天柱與鄭劍鋒也是老交情了,以前在京城的時候,低頭不見擡頭見。鄭劍鋒卻非常嚴肅地搖搖頭,“不要驚動他們。”

    看他的神色,張一凡還道是發生什麼大事了。幸好他是國防部長,而不是中紀委的人,否則他真要以爲湘省將出現政局動盪。

    鄭劍鋒這神色,他來湘省不就是爲了尋求那張烏克蘭國歌歌譜上的祕密嗎?張一凡正要說話,鄭劍鋒道:“江淮省出事了。”

    張一凡心裏一驚,象這樣的祕密,他當然不會知道。

    但他猜測出江淮省如果出事,絕對不會是什麼小事,小事不會從他鄭劍鋒說出來。

    江淮省與江東省相鄰,一直是個十分富裕的大省,鄭劍鋒透露這個信息,包含了太多的內容。張一凡飛快地在腦海裏轉了一眼,象這樣的頭等大事,老爸居然沒有透露半點風聲。

    看到張一凡搖頭,從他的神色上斷定,張一凡是真不知道。看來張敬軒的確是一個很人原則的人。

    鄭劍鋒在心裏讚道。

    張一凡卻在想,江淮省出事,跟自己有毛的關係?他留意了鄭劍鋒的神色,只可惜到了他們這種境界的人,你根本無法從他們的表情分晰出什麼。

    這就叫城府。

    但張一凡有一招叫做以靜制動,既然鄭劍鋒來找自己,他會主動說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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