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組織的專家座談會,專門爲江東經濟做了研討。這個座談會剛剛結束,很多的東西還沒有整理出來,張一凡不可能從任何地方得知這些內幕,但是他的分析,幾乎與座談會上的專家們研究的結果,如出一轍。
也就是說,張一凡一個人的思想,抵過了所有的專家,這不得不令董正權感到驚訝。
在今天晚上的會餐上,董正權一直保持着極高的熱情,跟張一凡討論這些問題。此時此刻,在他心裏竟然有種奇怪的感覺,張一凡就象是他一個多年的老朋友,而不是長輩與晚輩之間的關係。
兩人邊說邊聊,一瓶酒竟然在不知不覺中喝完,董正權儘管十分高興,卻也見好就收。盯着張一凡道:“難道古人云,長江後浪推前浪,我看果然不假。日後江淮省必定超過廣省,成爲全國首屈一指的經濟大省。你知道嗎?在你來之前,就是昨天,我剛剛組織了專家坐談會,圍繞着江東省目前面臨的發展瓶勁做出了分析,他們所說的,正是你今天所說的。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真懷疑你偷看了我們的研討成果。”
張一凡心裏一驚,卻是依然謙虛道:“我只不過是在岳父大人的誘導下,隨便說說。其實你心中早有定論,不過想試試我的反應。看我是否能不能擔此重任。不過,我的性格,想必你也清楚。在沒有弄清楚之前,暫時不會亂動。知已知彼,這一點尤爲重要。”
“嗯,你能這麼想,我就放心了。不過,江淮省陸正翁也不是等閒之輩。譚長征此次主要就是栽在他手裏。”
張一凡知道,官場中所謂的正義與邪惡,沒有完全的標準,關鍵看誰改寫了歷史。
歷史,永遠傾向於強者一邊。
董正權的話,引起了張一凡的留意,陸正翁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離開岳父家的時候,何蕭蕭朝他擠了擠眼,兩人心領神會地笑了。
當然,她不可能跟着張一凡馬上離開,那樣太惹眼了。所以張一凡走後,她就留下來做了乖乖女。
於是他在離開之後,打了個電話給蕭蕭,蕭蕭躲在房間裏,悄悄地跟他說話。
“今天晚上,我不能出來,過兩天吧,過兩天我去江淮看你。”兩人好久沒在一起相聚,何蕭蕭也有些渴望。但是眼下的情形,她要是說離開,做法就太明顯了。
張一凡說,明天吧!明天我準備去普陀區。
何蕭蕭心裏一驚,“普陀區?觀光還是公幹?”
張一凡神祕地笑笑,沒有說話。
何蕭蕭想了下,“行!那我明天找你。”
想到私下裏跟妹夫子約會,她的心裏就一跳一跳的,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睡不着。
第二天一早,何蕭蕭便趕到指定的地點,與張一凡會合。
四人開着車子,離開了江東,進入江淮境內。
車裏突然多了個美女,坐在前排的騰飛和張雪峯心裏就有些緊張。張一凡則呼吸着何蕭蕭身上帶來的幽香,心安理得地靠在位置上。
何蕭蕭的手,悄悄地移過來,拉着張一凡動了下,“真的去拜佛嗎?”
張一凡道:“普陀山是江淮省著名的旅遊聖地,南海觀世音菩薩清修所在,我初來江淮,對江淮的局勢一團霧水,你不覺得我應該去拜拜嗎?”
“哦,那等下我去準備點東西。”何蕭蕭看到張一凡一本正經的樣子,便想着買點拜菩薩的香啊,紙啊什麼的。不過她心裏在嘀咕,不會吧,拜菩薩能讓你領悟到這些?還是每個人都一樣,當官當到一定的程度,心裏就開始尋找一種寄託了?
何蕭蕭小的時候,也見過爺爺奶奶拜菩薩,但是長大以後,她走南闖北,早把這事情給忘了。不過,中國人都有這種心思,一保平安,二保官運亨通,三求個心安理得。當然也有人求子,求女,求婚緣的。
在這裏比比皆是,何蕭蕭看到張一凡面帶虔誠,不由有些敬畏。
聽說何蕭蕭要去買拜菩薩用的東西,張一凡搖搖頭,“心誠則靈!菩薩是不會計較這些小節的。以你現在的身價,到時多捐些香火錢就是。”
何蕭蕭愣愣地看了他一眼,皺了皺眉,也不知道他心裏到底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