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呆了呆,在江淮這地盤上混了十幾年,從來沒見過這麼狠的角色。

    光頭是個識貨人,看對方的身手,既然人家找上門來了,跑是跑不掉,不如痛快點,還能減少損失。他就站在那裏,“放了他們吧,你們想幹嘛衝着我來!”

    抽菸的青年人擡起腳,踢開了那個小混混,“早說嘛,浪費表情。”

    只見他摸了一下耳麥,“頭,搞定,把車開過來!”

    很快,一輛黑色的越野車開過來了,對方看着光頭道:“上車吧!”

    “超哥!”

    地上的幾個混混爬起來喊了一句,光頭道:“沒你們什麼事,回去!”

    然後他就上了車,兩名平頭青年也鑽了進去,一左一右,將光頭夾在中間。

    光頭這麼痛快,倒是令兩人有些意外。

    超野車開到郊區,在河邊停了下來。

    其中一個年青人跳下車,朝光頭喊道:“下來吧!”

    光頭剛纔還一臉平靜,當他看到外面那條河時,不由臉色一片蒼白。難道他們要在這裏殺人滅口?憑對手的身手,要殺掉自己實在是綽綽有餘。

    三人呈品字形將光頭圍住,其中一人嚴肅地道:“說說吧,花是怎麼回事?”

    光頭看着三人,發現這三個人很不一般,肯定不是混混,難道是便衣?看他們三人同樣的髮型,光頭就在心裏暗自猜測,肯定是便衣無疑。

    聽到對方一開口就是問起送花的事,他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你們說什麼?”

    撲通——其中一人突然出腳,踢在光頭的膝關節後面,光頭站立不穩,一下跪在地上。

    “老實點,別耍花招。否則眼前這條大河,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光頭道:“我真不知道!”

    開車的司機蹲下來,嚴勵在盯着光頭,“看來有必要讓你清醒一下。”

    另外兩人便向前一步,架把光頭的膀子,就要將他扔進河裏。光頭道:“等等!”

    因爲他發現眼前這三個人,不象一般的公安,江淮城裏這些公安他見多了,說話做事的風格,完全不似眼前這些人。他就在心裏琢磨,難道是從京城來的什麼安全局的人?

    他也聽說新來的李書記是公主身份,這些人是不是替李虹書記來出氣的就很難說了,國家安全局的人要搞死自己,跟捏死一隻螞蟻沒什麼區別。

    光頭雖然只是一個混混,可他還是見過世面的,聽說過關於國家安全局的事。就在兩人要將他丟進河裏的時候,他心虛了。

    兩人將他扔在地上,光頭有些哆嗦了,“能不能給我支菸?”

    開車的司機丟下一支菸,光頭拿在手裏,要了個火點上了。抽了兩口,他才道:“我知道你們遲早有一天會找上我的。不過,送花的事,我真不知道。她是堂堂的省紀委書記,借我幾個膽也不敢去騷擾她。”

    “那你自己說吧,小黃毛是怎麼回事?”

    光頭抽了口煙,“那只是我平時跟兄弟們吹牛,說花是我送的。其實我哪敢,紀委的門都進不了。”

    司機把煙一扔,對兩個同伴道:“看來我們今天晚上要白跑一趟了,有人當我們傻瓜。”

    說完,他就霍然起身,“交給你們了。”

    兩人走向光頭,“不好意思,我們從來都不空手而回,既然你提供不了有價值的線索,我們只好按規矩行事了!”

    兩人架起他的胳膊,用力一擰,“信不信我們將你的膀子卸下來?光頭痛得一陣大喊,“不,不,我還有情報,你們肯定喜歡的。”

    “有屁快放,不要考驗老子的耐心。”

    光頭道:“花的事,我真的不知道。但是省祕書長那天的車禍案,我倒是知道一點內幕。”

    兩人聽了後,立刻鬆開光頭,司機又回過來,“你說什麼?”

    光頭抱着膀子,痛得一陣呲牙咧嘴的,這些人還真恨!光頭咬咬牙,“省祕書長那天的車禍,是人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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