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書記就躺在那裏抽菸,“聽天由命,還能怎麼說?”

    老婆子道:“我看你還是申請調離江淮吧,跟他們鬥什麼鬥?張一凡不幫你,周正翁又打壓你,你何苦這樣死撐?”

    聽說調離,老龐就火了。“你滾,每次都不能說一句好話。”

    龐書記怒氣衝衝的,老婆子的話,每次都不中聽。爲什麼是自己調離?而不是他陸正翁?再說了,自己在江淮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憑什麼自己就不能當一把手?不管是政府還是省委,自己都夠這個資格。

    張一凡不幫我,他不幫我,我就非得靠他?

    龐書記又動怒了,老婆子知道這個脾氣,平時在外面挺和藹可親的,人家都說他是個老好好,可是做爲他的妻子,她太瞭解老龐這個人了。

    忍辱負重這麼多年,沒想到譚長征一倒,老總理也下臺了,還是沒有他的份,他心裏憋着那股氣,恨不得殺人!

    組織對他個人已經超越了考驗這個極限,已經讓他感到不堪重負。這是一種壓抑,龐書記當然不想放棄這個機會,要再次扳回一局。

    看他怒氣衝衝的樣子,老婆子無語地搖了搖頭,嘆氣道:“唉,我說你什麼不好?非得在這裏摻和。你現在好歹也是副部級,進京城也不錯了。隨便混個什麼職務就行,這把年紀,你還想往哪裏爬?退一步海闊天空,忍一時風平浪靜,你不是不聽!”

    “退,退,退!退你娘個X,你一個婦道人家知道個屁!閉上你的嘴,就沒一句好話。”不知爲什麼,每次聽到老婆勸自己熄火的話,他心裏特別來氣。

    每次都是這樣,上次說什麼晚節不保,這次又是說自己不對,什麼死撐,什麼調查,還讓自己退一步考慮。他就咆哮如雷,“老子已經退了這麼多步,爲什麼就不見他們也退一步半步的?忍忍忍,我忍了多少年?當年我完全有機會當一把手,當省委書記,老總理一句話,就把我放下。這次我又可以當省長,政府一把手,他陸正翁都幹了什麼?跑到中央告狀,說我不適合當這個省長。他算什麼東西?憑什麼他們可以,我就不行?陸正翁他當了省委書記,我一直配合他,挺他。他憑什麼在背後捅刀子?張一凡一個小毛孩,三十幾歲人,居然就當上了省長,你說,你說,我還能忍到什麼時候?還能退到哪裏去?”

    砰——嘩啦——龐書記順手一掃,桌子上所有的杯子,碗筷全部被掃倒在地上,更令他不爽的是,還站起來將桌子一掀。把整個餐廳裏搞得一片狼藉。

    他指着老伴罵道:“以後你給我閉嘴,這麼多年,你從來就沒有說過一句令我舒心的話!”

    老伴看到他那模樣,在心裏一個勁地嘆息,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龐書記不知自省,反而這麼怒不可耐。人貴在自知,他居然如此盛怒。

    拿陸正翁來說,人家有殺氣,有魄力,鎮得住場面。他老龐有嗎?

    當了十幾年老好好,銳氣早就磨光了,一旦被釋放出來,連他老伴都認爲,那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事。自從上面決定了省長人選的任命,他的脾氣一天比一天暴燥。

    老伴也知道,他已經機會不多了,所以纔想着極力抓住最後一絲希望,可惜,天不遂人願。

    拋開陸正翁來說,就是張一凡這個年輕的省長,人家能爬到這個位置,絕對不是偶然。老龐被忌恨矇蔽了雙眼,他想過嗎?

    張一凡在湘省的功績,張一凡夫婦爲了航母的事,這已經都不是什麼祕密了,圈子裏的人大多數知道。那可是冒着生命危險去的,可是老龐做不到,他這樣以前就畏首畏尾的。一個人的性格決定了命運,所以,老龐只能做副職。

    忠言逆耳啊!

    老伴也不勸他了,默默地上了樓,留下保姆在收拾殘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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