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蕊不說話了,慕容飛雪停了下,“你要注意安全,金子榮可是隻老狐狸。”

    小蕊嗯了一聲,慕容飛雪就掛了電話。

    第二天,調查組回了江淮,他們將江夏一汽的調查結果跟莫國龍做了彙報。莫國龍問王慶,“妥當嗎?”

    王慶道:“只要蘇新國不亂捅,能個結果江夏領導班子都能夠接受。”

    嗯,莫國龍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王慶離開辦公室,司機送他到家裏。

    打開後備箱,司機看到車上有一隻皮箱,便心領神會地提起皮箱送進王慶的房間。王慶神色一變,“這是什麼?”

    “不知道。”

    王慶揮揮手,“你先下去吧!”

    司機走後,王慶打開箱子一看,頓時就懵在那裏。

    他不是沒見過錢,也不是從來沒有收過賄賂,但這麼多錢,對於他來說,絕對是第一次。五十萬人民幣,二十萬黴金。

    一次收賄近二百萬,讓王慶有點慌了。他馬上蓋上箱子,坐在沙發上抽菸。

    如果不出意外,收到錢的,應該不止他一個人。王慶就在心裏琢磨,這次的事估計不會小,否則金子榮能出手這麼大方?

    就在這個時候,又一封檢舉信,出現在省委紀李虹的桌上。

    這次的信內容中,只有文字說明,沒有照片,也沒有其他方面的證據。

    李虹拿着檢舉信來找陸正翁,陸正翁看到這信的時候,沉聲道:“可靠嗎?”

    李虹嚴肅地道:“看檢舉信的內容,有根有據,而且事實、數據清晰,應該是一個知道內情的人所寫,我個人認爲我們至少應該證實一下信的內容。”

    “要不要找一凡同志和段書記商量一下?”

    李虹道:“最好不要,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那好吧!”陸正翁點點頭,“慎重起見,你派人祕密覈實一下。切記不要打草驚蛇!”

    第二天的會議上,莫國龍,王慶就江夏一汽的案子,進行了總結匯報。

    王慶道:“據調查組在江夏長達十天的明查暗訪,事實證明並非如此。收購江夏一汽的兩家民營企業這所以倒閉,完全是一場意外。而整個評估和審覈過程中,也不存在有行賄受賄的行爲。只是評估團的個別幹部中,存在着個人作風問題,這些問題,我們已經落實。現在我將調查組在江夏長過十幾天的調查結果,陳述總結如下。請各位領導定奪~”

    莫國龍接過話題,“江夏的事,我看也沒什麼大問題,既然查清楚了,那也是一件好事。不過有些同志在調查組工作期間,極不配合,甚至唱反調的行爲,我覺得組織上有必須考慮一下他們的任命。對於這種不服從,越級上報,甚至破壞組織和諧的幹部,我們要採取措施。”

    張一凡知道他說的是蘇新國,於是他便道:“那國龍同志認爲,江夏應該如何調整?從哪裏着手?”

    莫國龍是省委組織部長,他有着對幹部推辭和考察的權力,聽到張一凡這麼說的時候,他就只好道:“我認爲蘇新國同志在思想上有必要改進,不如讓他去參加脫產一年的培訓,他的工作暫時由謝光遠同志接手,這樣的調整,更利於江夏的發展和改革。”

    張一凡冷笑了一聲,很多人聽到這聲笑,都朝張一凡望過來。張一凡道:“國龍同志,雖然你是組織部長,但我說一句。對於一個國家幹部,一個第三梯隊的同志,我們的任命依然,難道僅僅是因爲你認爲?我們對一個幹部的任免,應該是有法可依,有法可查的,我們不是有幹部任務制度嘛。一句你認爲,就否則一個幹部的一切,憑什麼?”

    張一凡的話,充滿着火藥味,誰能都聽得出來。莫國龍的臉色明顯不好看了,因爲張一凡如此針對他,很直接,沒有半點回旋的餘地。

    可張一凡並不想這麼快放過他,“陸書記是省委書記,有着直接的任免幹部的權力,他是不是也可以憑着一句我認爲,就全部否則一個幹部的所有功過?”

    莫國龍道:“一凡同志,你這分明就是鑽牛角尖嘛!我說的是蘇新國同志的問題,你們有不同意見,也可以提嘛,幹嘛這麼針鋒相對?”

    李虹道:“兩位同志停一下,聽我說幾句。”然後她拿出檢舉信的複印件,“請王慶同志過目一下。”

    李虹一開口,王慶就覺得有些不妙,果然,他接過李虹手裏的檢舉信,看到信中的內容,頓時有種毛骨聳然的感覺,自己昨天收到的近二百萬現金,今天就被人舉報了,是不是有人存心陷害自己?

    陸正翁道:“王慶同志,這個問題,你能解釋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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