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是誰，在這個位置上倒下，那就是真的萬劫不復了。
官越大，出現地問題就越大，小問題人家知道做不了什麼文章，誰也不會去動這種小心思。因此這種打擊是致命的。
這也是陸正翁一直不肯動金家的原因，萬一哪個環節處理不好，他陸正翁也麻煩重重。
張一凡趕往省委的時候，常委們都在等他回來。
今天的會議，當然是圍繞這個話題進行討論，如何處理金家的事。
陸正翁看到張一凡風塵樸樸的走進來了，兩人連碰頭的機會都沒有，剛纔在電話裏簡單的溝通了幾句，張一凡的態度，讓陸正翁意識到，這已經是一種不可調和的矛盾，因此他也不再說什麼，讓張一凡全權處理。
張一凡把江夏的情況，大致說了一遍。陸正翁道：“我們目前的工作重點，就是立刻展開對金氏集團進行清算。按國家制度辦事，該追究的追究，該處罰的處罰，該沒收的沒收！但是我們不能讓任何一個旗下公司倒閉，因爲關閉一個正常營業的公司，將給地方經濟帶來沉重的壓力，還有許多無法解決的剩餘勞動力。除此之外，我們必須馬上派人接手。要盡最大的努力，維護地方治安。我們要防止一切突發事件，大家說說看，有什麼好辦法？”
“我看不如這樣，我在們展開清算的同時，指定或者通過招標的方式，讓地方企業進行接管。”
莫國龍接過話題：“招標就算了，還是指定幾家有實力的公司和集團，讓他們進行收購吧。比較周氏，蘇氏，他們都有這個實力。反正我們的工作重點和出發點，就是不給地方造成負擔和壓力，平穩過度。”這幾句話，倒是讓張一凡有些意外，莫國龍突然站在公正的立場上說話了？
能過金家事件，張一凡對莫國龍起了戒心，相信他與金家肯家有着密不可分的關係。京城那邊的消息，恐怕就是他放出去的吧？否則上面能知道這麼快？這麼詳細？
正在開會的時候，歐陽三號悄悄地在陸正翁耳邊說了幾句，陸正翁立刻站起來，“我去一下，大家繼續討論！”
電話是京城打來的，中央首長對江淮處理金家一事，表示了不滿。
陸正翁只能耐心解釋，首長還是很生氣，說了句什麼欲加之罪，何患無詞。好了，好了，現在地方政府權力大了，不聽號令。我不管你們怎麼處理，一定要公平公正！
陸正翁心裏清楚，這個黴頭觸不得。但現在已經沒有辦法了，他回到會議室，突然宣佈，“暫時不談金氏集團併購的問題，讓調查組的同志，儘快拿出一個結論後我們再做研究。”
陸正翁突然打斷會議，張一凡就知道上面有人給他打電話施加壓力了。
因此散會的時候，陸正翁就回了辦公室，一個人在那裏抽菸。
李虹碰到張一凡，堅定地點了點頭。
“金家與中央那首長是什麼關係？居然能讓陸正翁突然改變想法？”張一凡問了李虹一句，李虹也搖搖頭。“只是聽說金家老頭子與中央首長有交情，具體是什麼交情，我也不太清楚。”
張一凡想了想，摸出手機，“你去查一下金家的前景，對，我說的是中央的背景。”
這是他給張雪峯打的電話，張雪峯正耐悶，金家的背景不是已經清楚了嗎？老闆爲什麼突然打電話要自己去查？他在心裏琢磨了半天，給小四打了電話。“小四，立刻放下手裏的工作，查一下金家每個人與中央首長的關係。對！每一個人！”
張雪峯沒有辦法，只得廣撒網，碰碰運氣，看看從金家這些人的個人身上，能不能找到老闆想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