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出差不多百來公里,纔到達目的地,前面一片黃沙茫茫,駱駝成羣,駝鈴清脆。

    從車上下來,張一凡看着眼前這片天地,不由在心裏一陣感概。

    跟這裏相比,永林算什麼?

    至少永林還有土,有山,有植物。而眼前這片黃沙天地,除了漫天飛舞的黃沙,就是枯矮的灌木。人工防護林稀稀拉拉地林立在那裏。

    永林的落後,改變了交通,就可以改變現狀,而西域這邊天地,受眼前這片大沙漠的制約,恐怕連交通都沒辦法解決。這裏的沙漠屬於流動性沙漠,它們會隨着風沙的改變而移動,給當地治理帶來很大的難度。

    很多江淮幹部親身體驗着這一切,心裏多少有些震憾。

    在這裏的幹部也是幹部,如果上面將自己調派到這種地方爲官,豈不是生不如死?很多人看到眼前的那一幕,都有些無由地膽顫心驚。

    當地政府已經在自己的努力下,帶着羣衆,改變這一切。

    沙洲治理,是一項很大的工程,也是一項持之以恆的工程,與大自然做鬥爭,需要勇氣與智慧,考察團眼前的景象,已經清楚地告訴他所有人,他們在這裏取得的成就。

    縣長和西域省政府辦公廳祕書長,一直陪同考察團,負責制他們在西域省全部行程安排。晚上考察團就在鄰近的村莊裏過夜,明天繼續往前走。

    在這種陌生,而又充滿異域風情的地方,張一凡睡不着,穿着衣服走出房間。

    天上的月亮,帶着一種神祕的色彩,朦朦朧朧的,有點黃。

    張一凡走出小院子的時候,張雪峯聽到聲音也跟着走出來了。遠遠聽到張一凡在打電話,他靜靜地跟在後面。院子門口有兩個站崗的警衛,張一凡讓他們回去休息,站在這裏太累了。

    象這種小村莊,應該不會有什麼安全問題。

    兩名警衛本來不肯走,但是在張一凡的堅持下,他們只好回去睡覺。

    剛走幾步,張雪峯來了,張一凡聽到腳步聲回頭一看,“你來了!”

    張雪峯跟在後面,“張省長,想去哪?我陪你走走?”

    “就是睡不着,隨便走走。”

    張雪峯建議,“那就開輛車吧,可以走遠一點。”

    張一凡回頭看着他,“好啊!那我們就走走。”

    有張雪峯在,一般的人倒是近不了身,張一凡本來就興致很高,在如此月色之下,興起了夜走沙漠的念頭。

    夏微兒在劇組中,呆在帳篷裏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着。

    她穿了衣服,走出帳篷。

    來這種地方拍戲,前不着村,後不着店,整個劇組的人都住在這荒涼的沙漠中,百般無聊。

    儘管以前她也在沙漠裏取景拍戲,但這一次大部分的鏡頭,都將在沙漠裏完成,估計得有好幾個月的時間呆在這裏,夏微兒突然有種漫步夜走的想法。

    張一凡坐在越野車的後面,看到位置後面放着一根長簫,伸手拿過來,“小張,你也喜歡吹簫?”

    這簫有點長,幾近一米左右,張一凡拿在手裏,仔細端詳起來。

    張雪峯靦腆的笑了,“以前學過,今天在找玉器店的時候,無意中看到這支簫,便買下來了。”

    張一凡以前在大學期間,對這種樂器也可以說是稍有研究,他還在大學的舞臺上,和董小凡一同表演了一個節目。當時張一凡吹的笛子,董小凡彈的是鋼琴,兩人配合得十分默契。

    聽到張雪峯說起,他又來了興趣,拿起長簫,湊近嘴邊吹了幾下。音調不錯,張一凡長吁一口氣,隨意吹了起來。

    悠長的簫聲,如沙漠中的雄鷹展翅,遠遠盪開。

    好久沒有找到這種感覺了,張一凡吹了一陣,漸漸就找到那種感覺了,張雪峯聽到老闆吹起那悠長的簫聲,暗自奇怪,真沒想到老闆還會這些。

    張雪峯臉上蕩起一絲笑,將車子停在一沙丘下。

    夏微兒素步輕移,在帳篷外面徘徊,一陣簫聲傳來,吸引了她的注意。“哪來的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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