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小時,米總就神氣地哼着小調出來了。

    一邊打着電話,一邊開車,“小麗啊,好類,好類。我馬上過來,洗白白——哈哈哈哈——”

    看他笑得這麼Y蕩,廊虎都想衝上去,一磚頭拍死他。

    剛剛出了停車場,出行不到二百米,一個油頭油腦的小夥子,掄着一塊板磚,“姓米的,老子*——”

    呼——一磚頭砸過去,把擋風玻璃打得四分五裂。

    米總正打着電話,哪裏防得了這麼多?被突如其來的一板磚,給嚇得慌了神。

    車子一拐,在馬路上做S形運動。

    一輛京城牌照的越野車,從側面擦過。

    嘭——兩車相撞,車子一陣劇烈的晃動,米總氣極敗壞地探出頭,“尼馬的,你怎麼開車?”

    “你罵誰呢?”廊虎伸手就是一酒瓶子。

    當——這一酒瓶子,砸得厲害,米總的着頂冒出一股熱流,順着頭髮,流到了臉上。他感覺不對,伸手摸了一把。

    血——殷紅的鮮血,染滿了一手。廊虎看了眼,沒想到這老小子的血還挺紅的。然後若無其事的坐在車裏,點了支菸抽起來。

    “狗日的,你敢打老子!”

    米總咆哮着推開車門,嘭——兩車相隔太近,車門打在廊虎的越野車上。米總氣乎乎地從另一邊下了車,怒不可耐地衝着廊虎罵道:“你下來,有種的你下來。”

    麻痹的,外地牌照的車,也敢打人?

    廊虎坐在車上抽菸,看了他一眼,那頭上的血,跟女人來的那個一樣,噁心死了。

    “你撞老子的車,還敢罵人?”

    米總心裏一股怒火,正無處發泄,剛纔那個砸自己車的小子,早溜得不見人了。要不是他衝出來砸車,自己也不會出這車禍。自己固然罵人不對,可他動手更不對啊!

    撞了車,我賠錢就是了嘛,這小子居然敢拿瓶瓶砸我?

    在這省城混了這麼久,哪裏見過這麼橫蠻無理的人?米總摸着頭,“你小子有種,今天老子不叫人剝了你的皮,老子就不信米。”

    他估摸着自己不會廊虎的對手,但聽到他是外地口音,便囂張起來。

    “喂,我在XX路出車禍了,對,這他娘子的,狗日的外地人,居然拿酒瓶子砸我。”

    廊虎不知什麼時候下了車,衝上去就是一腳,“你TMD罵誰呢?”

    米總提防不住,摔出老遠。手機飛了出去,掉在馬路中間,被一輛剛好馳過來的車子,輾了個粉碎。

    走出越野車裏的廊虎,一米七多,其實身高與米總差不了多少,但米總除了肥的特點外,還有點白。跟廊虎這種常年走南闖北的漢子沒得比。

    被廊虎放倒在地上,廊虎衝上去,“你TMD怎麼說,賠我的車。”

    既然存心找茬,就要做個全套,廊虎一不做,二不休,又給了他幾拳。本來他不想欺負人,但是太囂張的,咱看不慣。

    “娘希匹——”

    “啪——”

    米總還沒罵完,廊虎又給了他一嘴巴,這傢伙嘴太臭,跟他計較實在掉自己的身價,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咱也做一回沒品味的人吧!

    沒品味也沒關係,誰叫咱天生行俠仗義,愛打抱不平呢?

    米總今天算是倒黴透了,從酒店出來,好端端的,被一個油兮兮打工仔搞髒了一身。好不容易打了個油火,出門又碰到一個不要命的小混蛋,給了自己嶄新的車子一磚頭。

    如果只是這樣也罷了,偏偏自己一不留神,撞到人家的車上。原以爲外地人好欺負,沒想到外地人的確好欺負,只不過是人家欺負自己。

    “賠不賠?”

    廊虎有意爲難他,下手也不輕。米總可不是閃電小組的隊員,遇強則強。他就是彈簧,你弱他就強,你強他就弱。被廊虎整成這樣,本來打算服軟,可想到自己是莫國龍的妹夫,心裏又不平衡了,米總痛得一陣呲牙咧嘴,“賠,我賠你個肺!”

    “靠!”

    廊虎一看這老小子居然頂嘴,舉起拳頭又準備打人,巡警來了,“住手——”

    “搞什麼搞什麼?”

    一輛白色的本田警車上,跳下三名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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