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停在路邊的車，又望了眼老闆。張一凡睜開眼睛，“怎麼停下來了？”
張雪峯道：“李書記的車拋錨了。”
張一凡望過去，果然望着李虹坐在車裏，只是她的臉上，並沒什麼焦急之色。
碰上這種事，焦急也沒有用。李虹正坐在那裏，也不催上官飛。張一凡的車來了，上官飛道，“李書記，要不您先坐張省長的車回？皮帶斷了，這附近沒有修理店，我得進城纔行。”
李虹眉頭一皺，本來想說沒關係，等等就好了。可她也知道拖車來的時候，後面的車子不能坐人。剛好張一凡叫她，“上來吧！”
張一凡都開口了，李虹也不好拒絕。只得下了車，同張一凡坐在一起。
車裏充斥着一股淡淡的酒氣，李虹倒沒什麼，張一凡還是落下了半邊車窗。
張雪峯開着車，朝城裏而去，張一凡的手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落在了李虹的手上。
好象沒有跟李虹親蜜接觸了，尤其是在她受傷的時候，他很想安慰一下李虹，用自己厚實的肩膀，爲她遮風擋雨。但是李虹一直迴避，張一凡此刻乘着酒興，將李虹的手壓在坐位上。
李虹挪開了，將雙手抱在胸前，目光移向窗外。
進城了，張一凡說了句，“到紅茶館。”
李虹張了張嘴，也沒說什麼。
張雪峯將兩人送到紅茶館，張一凡道：“你先回去吧，到時我打電話給你。”
張雪峯自然不能跟着老闆一起去喝茶，迅速跑進茶樓，給兩人開了個包廂後，他匆匆離開。
張一凡和李虹進了包廂，服務員送來了茶葉，張一凡揮了揮手，“我們自己來吧！”
等服務員退下去後，張一凡自己燒起了水。
張一凡將茶葉放在壺裏，用開水泡了少許時間，將第一次的水倒了，再加第二次水，然後蓋上。看看茶水差不多了，他纔給李虹倒上茶。
李虹端着杯子，“每個人都有一個磨合的過程，相信她能適應。”
張一凡嘆息道：“文靜是一個很好的女孩子，可惜了！”
李虹一陣黯然，“我去看過她的家人。”
提到文靜，李虹還是有些痛心，這麼好的一個女孩子，就這樣永遠離開了人世。如果不是因爲自己，她根本不會死。
張一凡看到她有些傷感，伸手拉住她，“讓我看看你的傷。”
李虹掙扎了一下，還是禁不起張一凡的執固，任張一凡將衣袖撩起。
雪白的藕臂上，驚現一條疤痕。
這是宋昊天留給她的印記，張一凡有些痛惜地道：“還痛嗎？”
李虹搖搖頭，平靜的眸子，注視着張一凡。要不是這道傷，要不是宋昊天，她永遠不可能知道張一凡能爲了自己，肯放棄自己的生命。
甚至連妻兒他都放下了，李虹心裏泛起一絲波瀾。
人生一輩子，也許會有很多的回憶，但李虹絕對無數忘記，那命懸生死的一幕。如果宋昊天的奸計得逞，如果張一凡的運氣不好，那一槍之下，悲劇已經釀成。
李虹甚至想過，如果發生這種事，自己該怎麼辦？
李虹很少被人感動過，張一凡算是個例外。
衝着這一點，李虹想任何一個女子跟着張一凡都不會有遺憾。結果，這個晚上，茶沒喝成，卻糊里糊塗答應了張一凡的要求。
“我們走吧！”
李虹自然明白這句話的含義，她溫順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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