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繼業的心思,他還是清楚的。

    他這麼輕輕一提,就把這事情挑到周本旺身上去了。

    剛好這個時候,周本旺匆匆趕來,看到週一來在,訕訕地笑了下,“周書記也在啊!”

    我不在,我再不在你們要折騰成什麼樣子?

    週一來心裏惱火,卻沒有聲張。

    周本旺提了一些禮品,一個勁地跟盧繼業道歉。

    盧繼業道:“周市長也太見外了,都是一個班子裏的同志,這點小事何必大驚小怪?再說你也這麼忙,旗下產業這麼多,又當市長,哪能照顧得過來?”

    這話讓周繼業很惱火的,心道你盧繼業是什麼意思?

    你在皇朝國際被人砸了腦袋,自己只是出於人道主義過來看你,你卻說這種話。分明就是埋怨自己,這任誰都聽得出來。

    其實這句話,乍聽之下誰都知道,既然你沒這個本事,自己家裏的事都管不過來,還湊什麼熱鬧想當市長?但是周本旺沒有發作,只是賠着笑,“盧市長,真的不好意思。給您添亂了。不過你也不要着急,就安心地住在這裏。醫藥費,營養費什麼的,我會處理好,處理好。真的不要在乎這幾個錢,多住幾天沒關係,主要是身體一定要養好。工作的事也不在太擔心,班子裏還有這麼多副市長,分攤點給大家就是了。”

    盧繼業暗自皺眉,這個周本旺也挺損人啊。

    什麼叫不要在乎這幾個錢?老子缺這點錢嗎?好象是訛詐你們周家似的。還說什麼要老子不用着急,這醫院是人住的?老子住這裏,你就痛痛快快當你的市長?哪有叫人住院住久一點的道理。這還不指呢?把工作的事情牽帶扯進來了,好象自己這個常務副市長屁事沒有,那點工作隨便叫兩個人分攤就是。

    偏偏週一來又道:“繼業同志,身體要緊,其他事情就先放放!”

    盧繼業越聽越不爽,他說了句,“沒事,沒事,這點小傷算不了什麼。我們共產黨人不就是重傷不下火線嘛。我這只是皮外傷而已。”

    他還真不能承認自己傷得太重,否則只有幾天的民意調查和常委會表決,就沒他什麼事了。人家會說,既然盧繼業同志身體不適,那就由周本旺同志擔任這個代市長吧?

    真這樣的話,盧繼業所有的努力,都付之東流。

    周本旺也不是好惹的,他哦了一聲,“好在只是皮外傷,否則我真要內疚死了。盧市長,真的抱怨,我這就回去好好查一下,給您一個說法。”

    盧繼業心裏那個鬱悶啊,周本旺那神情,分明就是在說,一點皮外傷,也要住院?太小題大作了吧?

    越來越感覺到他在損自己,他孃的,無緣無故被人打了,還要遭人諷刺。真有點偷雞不成,蝕把米的味道。

    反正兩個人,就這樣勾心鬥角。

    週一來看在眼裏,“沒事就好,不過我再聲明一句,繼業同志,不管傷得重不重,你還是留院觀察二天,沒事最好。”

    盧繼業聽了這句話,心道這纔算是句人話。他點了點頭,“感謝周書記關心。”

    週一來站起來走了,周本旺也起身,“那我們就不打攪盧市長休息了。注意保重身體,有什麼需要,儘管打電話就是。”

    盧繼業連連應道:“你們好走,好走!”

    送走兩人,盧繼業捂着頭部,真有些頭痛。還別說這一杯子砸下來,說重不重,說輕不輕,既使沒有腦震盪,畢竟是頭破血流。剛纔應付兩位費了不少精神,這下真感覺到有點頭暈了。偏偏還要跟人家硬撐着,說自己沒事。這不是遭罪嗎?

    在剛纔與周本旺,週一來交談中,他也刻意不提扔杯子的人,也不要求處理鬧事者。主要原因意在把責任推到周家。而周本旺更不想提,因爲他已經知道鬧事的人是誰,蘇倩嘛/。

    蘇倩鬧的事,她扔的杯子。就是砸了他周本旺,也是白砸了。她今天在皇朝國際打人,就象被雷打了一樣,誰也不能拿她怎麼辦。

    一來周本旺不想與蘇家扯上關係。二來,他知道這是兒子惹下的禍。周世榮當時想幹什麼?他還能不清楚?蘇倩被周世榮下藥,這件事能不能處理好,還是個問題。

    周本旺剛剛應付了這個,又要應付那個,麻煩不少。

    而這個蘇倩,能不能應付過去,恐怕還是個問題。周本旺頭大了!難道真要這樣輸給盧繼業了?

    PS:來了,來了,不好意思,今天老媽生日,回了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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