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人舉雙手贊成,說就是要打擊這種犯罪分子,草菅人命。判死刑還不足以解恨,應該千刀萬剮。

    對於這夥人的行徑,說法不一,總的來說就是正反兩種口徑。

    但是此刻江淮已經展開了一場雷厲風行的嚴打,而張一凡下的這條命令,也一直成爲人民爭論的焦點。

    張一凡意在打擊犯罪勢力,所以他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定是重拳。

    對於來自輿論的壓力,張一凡沒有去管它。哪怕網上炒得天翻地覆,張一凡純當沒有看到。

    反而是李虹比較關注這個問題,最近網上把貼子發到了全國比較有影響力的論壇上。甚至有些省市還爲此開設了專題欄目。針對江淮這次動行,針對江淮省委這次的處理結果,做了一個討論。

    李虹來到張一凡辦公室,騰飛立刻就站起來給她泡茶。

    現在的李虹,可是江淮省名副其實的二把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再加上李虹和張一凡是湘省一起調過來的,騰飛對她頗有好感,因此每次李虹來的時候,他特別殷勤。

    張一凡擡起頭看了李虹一眼,很公式化地道:“坐!”

    李虹看到沒有外人,這才說起網上的事,“現在網上炒作得越來越厲害,你已經到了風口浪尖上,這樣下去會影響你這個代書記的任命。”

    張一凡道:“那你說要我怎麼辦?妥協?”

    李虹瞭解他的脾氣,“也不是妥協,只是注意一下方式。這些人固然可殺,卻也不能因爲他們連累了自己,沒這個必要嘛?”

    張一凡無語地搖了搖頭,“想當年老總理查處遠華走私案,同樣頂着巨大的壓力。我們這些共產黨人,哪能被這些流言蜚語所嚇倒?一定要堅定自己的立場,不管人家怎麼說,我的原則就是不能讓江淮再有這種現象。”

    “好了,我不跟你談這個問題了。你很頑固。”

    李虹擺擺手,“我只是擔心有些事情過於偏激,影響到你的前程,沒想到你跟我講一大堆歪理。”

    張一凡笑了起來,“我知道你爲我好,不過我想,假如是你看到了這種現象,肯定比我還要偏激。”

    李虹知道再勸他也沒有用,這纔回到正題上。

    “組織上找我談過話了,我可能年後要回京城。”

    張一凡頓時有些氣悶,“這麼大的事,怎麼就不跟我通個氣?不行,我去找上面說說/。”

    李虹道:“你有病啊!這是我自己提出來的。”

    “那你是什麼意思?執意離開江淮?”

    李虹笑了笑,“當初隨你來江淮的目的,你也清楚,現在江淮大局已定,你已經是省委書記了。我再留下來也沒什麼意義。”

    “什麼叫做沒什麼意義呢?江淮正處於經濟建設的另一個起點上,我們不能有絲毫鬆懈,李虹,這個時候選擇離開,太不夠意思了。不行,我要去跟上面反應,除非把我也調走,離開了你這個搭檔,我不順手。”

    李虹幽怨地看了他一眼,“你急什麼,該談的時候,上面自然會找你談。不是還要到年後嗎?”

    “三個月時間,對我來說太少了。我不同意!”

    李虹皺了皺眉,也沒說話。

    從湘省到江淮,這一路走來,她和張一凡經歷的太多,李虹當然在心裏清楚。但是她還有更重要的任務,而且繼續在這裏呆下去,對她來說非但不是什麼好事,反而會影響到張一凡的發展。

    有些話不用講,大家心裏清楚就行。

    她相信張一凡是個明白人,身處這個地置,絕對不是感情用事的時候。

    張一凡知道她去意已決,便不再勸了,從抽屜裏拿了支菸點上。

    其實這件事,張一凡上次已經猜到了,原以爲是李虹的意思,沒想到上面也有這個決定。既然是上面的決定,誰也阻止不了。

    張一凡望着李虹,嘆了口氣,”看來我真要成爲孤家寡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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