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試試·!”

    梁遠志硬着頭皮,“趙省長。”

    趙副省長擺擺手,“你們到底想幹什麼?啊,眼裏還有沒有組織紀律,有沒有上級領導,還有沒有王法。你們這是要幹嘛,限制我的自由嗎?我要你們好看!”

    當了這麼多年的省領導,趙副省長還是挺有威風的,梁遠志此刻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只有硬着頭皮上,“趙省長,趙磊涉及到故意傷人,你還是把他交出來吧!”

    趙副省長哎了一聲,馬上拉下了臉,“梁遠志,你算什麼東西?難道我堂堂一個省政府的幹部,還要你來教我怎麼做人嗎?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趙磊出了事,你們要抓,要殺,那是你們的事,今天攔住我的去路,誰給你們的膽子?”

    梁遠志也不禁爲之一滯,趙省長畢竟是省政府的領導,他說得沒錯,抓趙磊歸抓趙磊,不能把趙副省長拉下水。看他這麼冠冕堂皇的幾句話,換了誰都心虛。

    但此刻梁遠志已經沒有任何退路,他只有迎上去。“趙省長請息怒,我們剛纔已經到您家裏看過,沒有找到趙磊的人。”

    趙省長面色一寒,盯着梁遠志道:“好,很好!”

    冷笑了一聲,“這麼說來,你們是懷疑我知法犯法,包庇趙磊,把他藏在車上了?”

    不用說,梁遠志他們都這麼想的,明明看到趙磊回家一直沒出來,當趙副省長離開的時候,他們馬上進入趙家拿人,結果人去樓空。

    唯一的解釋,就是趙副省長的車裏,把人帶走了。

    趙省長看到他們都不說話,他便厲聲喝道:“我告訴你們,這是誣告!”

    說完,他轉身上車,“我現在就要去省委,找張書記投訴你們!”

    發動車子,踩了幾腳油門,把車頭一掉,朝市區開去。

    “我們怎麼辦?”

    “跟上!”梁遠志咬咬牙,都這個時候了,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豁出去了!

    幾輛警車跟在後面,尾隨着趙副省長的車子,一直開到了省委大院別墅區,門衛看着一輛接一輛的警車開過來,心裏都發毛。難道出什麼事了?

    車子齊齊停在六號別墅,趙副省長坐在車裏點了支菸,煙火閃閃,似乎在做什麼決定。梁遠志等人跟在後面,心裏越來越不踏實。如果剛纔還那麼肯定趙磊就在他的車上,現在他不這麼想了。

    可看到車上的煙火一閃一閃,梁遠志又覺得他象在做什麼重要決定。

    趙副省長護短,是出了名的。

    可趙磊要不是在他的車上,又會在哪?

    而且從燈光落下的影子來看,後排絕對有人。難道趙副省長真準備把兒子交出來?

    刑偵大隊長在梁遠志跟前道:“這下看他怎麼囂張,他肯定以爲我們不敢跟上來。梁局,怎麼辦?動手吧!”

    梁遠志下了車,帶着十幾個刑偵來到趙副省長的車前。看來這件事,一定要驚動張書記了。梁遠志狠下心來,“趙省長,真有必要驚動張書記?”

    趙副省長一臉難看,很不心甘的盯着梁遠志,狠狠地說了句,“你們有種!”

    梁遠志在心裏琢磨,反正已經撕破臉了,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拼了!

    “我們也是B不得已,趙省長,請吧!”

    “你們會後悔的!”趙副省長恨聲道。

    這時,六號別墅的門開了,院子裏的燈亮起,照得外面一片通明。

    張一凡從別墅裏走出來,“怎麼回事?”

    他這是明知故問,不過當老一的,有時也不得不演演戲,給人家看嘛。

    梁遠志說趙副省長包庇趙磊,企圖將趙磊帶離出境,逃避法律制裁。趙副省長說他們目無組織,不尊重領導,肆意誹謗。

    張一凡的目光落在趙副省長身上,打量了他好一陣,“趙省長,既然如此,咱們共產黨人光明磊落,何不讓他們看看,也好證明你的清白。”

    趙副省長臉色一黑,咬咬牙,“好吧,既然張書記都這麼說,我還有什麼意見。”他把頭一低,一種無比的失落寫在臉上。

    刑偵大隊長冷笑了一聲,大步走過去,猛地拉開後面的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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