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凡進京了,有一件事,實在大出他意料之外。

    江淮的謠言,愈演愈烈。

    都是張一凡此去,必定不會再回來,班子重組那是遲早的事情。

    騰飛在江淮聽到這些話,心裏很不舒服。

    到底是誰在背後造謠?

    這種人唯恐天下不亂,實在可惡。

    做爲張一凡的祕書,騰飛跟隨他多年,從永林到省城,再到江淮,張一凡待他亦師亦友,騰飛的婚事,也是張一凡給他辦的。因此,他對張一凡的感情,有如再生父母。

    聽到這些謠言,騰飛立刻去找唐武,想讓唐武查查這背後到底是什麼人在興風作浪。

    唐武是一個個性率直的人,他對此更是深惡痛絕。但這種謠傳,根本無從查起,唯一有一點很奇怪,這種事怎麼一夜之間,好象整個江淮班子都知道了似的。

    周本旺也是此次事件的執行者,自從兒子入獄之後,他就站到了張一凡的立場上,與週一來口對心不對。聽此傳聞,周本旺暗暗一陣嘆息,如果謠傳屬實,江淮又不知道會進入一個什麼樣的時期。

    他知道週一來這人野心大,潛伏了這麼久,一旦有時機,他肯定會借勢上位。

    此刻他突然想到一個詞語,嫖竊!

    江淮能有今天,陸正翁,張一凡這代人功不可沒,眼看就可以把江淮推向一個新高,假若突然將張一凡拿下,換一個地方的話,豈不是讓前人種樹,後人乘涼?

    這樣做法,太無恥了吧?

    這就是活脫脫的,嫖竊人家的勝利果實。將人家的光環戴在自己身上。

    想到這裏,周本旺出了一身冷汗。

    政治鬥爭!唉!

    周本旺是個明白人,當然很快就悟出一些道理。

    他真沒想到,官場比商場更加兇險百倍。

    從感情上來講,周本旺與週一來之間的關係,一向較好。只是後來出了問題,如果讓他選擇,周本旺願意選擇張一凡的陣營。

    很多人跟周本旺一樣,在心裏有些想法。有些人是善意的,有些人卻是惡意的。

    他們的確很希望江淮班子調整一下,換一個省委一把手。帶有這種想法的人,當然是期待自己能在調整中,獲到一點好處。

    當然,大多數人的心態是好的,江淮能有今天,誰的功勞最大,他們心裏當然有數。換了一個省委書記,如果是那種勾心鬥角的,每天猜來猜去,琢磨領導的心思,多累?

    還有一些人,對張一凡的爲人處理和工作能力,他們也無可厚非,但是在歐洲那五個外資企業的處理意見上,他們也打心裏認爲,張一凡的做法,對我們中國人是好的,對江淮也是好的。但他處理過於嚴厲,肯定會引起一些不良後果。

    最起碼,給以後的招商帶來一定的難度。

    還有些人認爲,張一凡太憤青了。

    颶風殺手集團已經覆滅,對幾家外資企業,就象徵性罰點款得了。掩耳盜鈴的事又不是沒做過,爲了顧全大局,妥協一下,喫點虧。

    這些話,聽起來都有理。那麼,我們到底該不該忍讓,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還是繼續視而不見,讓他們繼續把那些少女以工作的方式騙到外國去,然後B她們做見不得人的勾當?

    其實,他們更擔心的是,張一凡此舉會嚇跑投資者。而且這件事情一旦釀成外交事情,影響的不單單是江淮,而是整個國家。

    張一凡已經進京了,但是總書記和總理,並沒有立刻召見他。

    進京之後,他就被安排在賓館裏。

    都過去二天了,總書記和總理兩個都不露面,張一凡就覺得這事怎麼有些玄?

    不是召自己進京嗎?既然來了,幹嘛又要涼着自己?

    張一凡準備回張家大院一趟,被外面的工作人員攔住,“張書記,你不能出去,萬一總書記突然找您,這恐怕不好吧?”

    張一凡明白了,轉身回到屋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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