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張一凡並不是發現了什麼,他只是突然想起,去河濱大道走走。身居高位,長年不在民間走動,很難了解民情。前段時間江淮掀起的風浪,讓張一凡興起了深入羣衆之間走訪的念頭。

    沒想到觸及了周本旺的隱情,既然周本旺如此緊張,張一凡也不急於求證。

    周本旺心裏早有打算,在自己人大會之後,如果當選市長,他將馬上改造河濱路。只是時間上沒來得及,還道是張一凡聽到了什麼,藉此敲打敲打自己一番。

    張一凡的誤打誤撞,不得不令周本旺提前啓動,改造河濱路的想法。

    轉眼間,已經十一月了。

    再過二個月就要過年了,艾米在江淮的投資項目,基本上塵埃落定。張一凡爲了加大醫療改革的步伐,多次強調,多次深入羣衆瞭解實情。

    江淮的幹部都知道,光憑嘴巴說說,就能矇混過關的時代正式過去,現在的江淮是一個實幹的年代。因爲張書記和他下面的領導班子,只要是談到實際性的問題,他們都會去現場視察。

    如此一來,蒙字訣已經不再有效。

    整個江淮上下,都變得努力實幹,做出有效成績。每到年底,考覈幹部政績也成了一個重要環節。

    十一月中旬,秦副主席到江淮視察工作。

    爲了迎接首長的到來,江淮省委四大班子召開了一個會議,要求各級政府做好迎接準備。

    這次視察有點突然,時間上很匆促,按體制內的慣例,上面只要有視察通知,必定給下面一段相當長的時間做準備,這次秦副主席到來,其實有點突然襲擊之嫌。

    江淮班子真要是做什麼手段,瞞天過海,基本上是沒什麼時間。

    而張一凡偏偏最討厭這種瞞上欺下的手段,因此他經常,不小心的突襲一二次,讓下面的人時時提高防備之心。當然,如果真有問題,再怎麼防備也是防不住的。

    解決問題的唯一辦法,就是把自己的工作做紮實了,經起得考驗。

    散會之後,因爲江淮是這視察的重點,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十里汽車城,一個浙西經濟開發區。這三個地方,是秦副主席必看的項目。

    陳建軍來到辦公室,跟張一凡訴苦,“浙西經濟開發區剛剛起步,秦副主席就要過來視察,這準備工作時間上來不及啊?也不知道他要視察哪些要點?”

    張一凡心裏也在想,雖然他從來不贊成搞假動作,但是這次視察工作有些突然,聽陳建軍的話,他看了陳建軍一眼。陳建軍馬上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只是怕丟了江淮班子的臉。”

    對於陳建軍這個人,張一凡還是十分欣賞的,上次在龍泉市給他們上了一課,再加上浙西經濟開發區的工作,做得也夠紮實。儘管張一凡在關注浙西經濟開發區的程度上,傾注了很多心血,但具體的工作,畢竟都是陳建軍他們完成的。

    張一凡道:“羅伯特那個農場,你多留意下。”

    羅伯特因爲上次颶風集團突然驚現他的兒子小羅伯特,而且小羅伯特被擊斃。大鬍子羅伯特心情特別糟糕。兒子再壞,也是自己的兒子,羅伯特的反應倒是在情理之中。

    張一凡提起他,並不是沒有原因的。

    經過這件事情之後,羅伯特農場的建設進度,明顯慢了下來。

    要是後繼資金不繼,農場建設還沒有完工,到時又是一堆爛尾樓。

    陳建軍點點頭,我會關注這個問題。

    陳建軍剛走,張雪峯進來了,跟張一凡反應一個重要情況。

    辦公室裏只有兩個人,張雪峯這才說起,“剛剛接到睿君的消息,他說老丁告訴他關於黑衣神祕女子的事情。這個女的叫姚慕晴,是國安部特別行動小組的組長,不屬於任何一個分局。除了之外,她們還有一個特權,就是隸屬於總書記領導,連國安部首長都不得干涉她們的行動。除此之外,上次在碼頭一帶,颶風組織以布朗爲首的殘餘勢力,正是死在姚慕晴帶領的國安部特工手上,這件事已經得到了證實。”

    這個消息雖然來得有些遲緩了些,卻也讓張一凡微微震驚,姚慕晴怎麼就去了國安部?這個問題,他一直沒有想明白。上次他就得知姚慕晴的身份,只是不知道她的身份如此特別,隸屬於總書記親自領導。

    難怪老丁一直查不到她的來歷,原來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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