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副主席是二點鐘出來的,看到張一凡等人都在外面候着,他點了點頭,“大家都在。”

    然後他看看錶,“可以起程了嗎?”

    張一凡道:“我這就去安排!”

    本來他想說,已經準備好了。

    可這話還真不能這麼說,好象有些那個的味道。敢情你們都準備好了,就等你一個人。話裏有埋怨的成分。明明準備好了,卻要說我這就去安排,自然比較謙遜。

    跟領導說話,的確要費很多腦筋,是黑的,你不能說是黑的,要琢磨領導的意思,他希望是黑的,還是白的。如果他希望是白的,你實話實說,這明顯就是不上道。

    張一凡在心裏暗暗嘆了口氣,自己身爲一個省委書記,有些時候同樣身不由己啊!

    所以,他開始理解下面的那些人,爲什麼要處心積慮,想盡一切辦法,說一些討領導喜歡的話,做一些討領導喜歡的事。在官場中,你想談個性,那是扯蛋!

    首長視察,警車開道,前呼後擁。

    各大媒體記者紛紛相隨,隊伍浩浩蕩蕩進入離市區好幾十公里之外的農場。

    農場的三名高級管理人員都是歐洲人,他們早早接到通知,聽說首長要來視察,便帶着農場的工人,在門口迎接。大家下了車,張一凡看了一眼,居然沒有發現羅伯特。

    陳建軍也微微皺眉,羅伯特怎麼沒出來?

    有人在心裏不爽了,這個歐洲人也太傲慢了,居然不出來迎接。隨行的隊伍中,有秦瑞生。秦瑞生雖然表面上和善可親,但心裏也不痛快了。

    羅伯特不給秦副主席面子,就是不給秦家面子。一個不給秦家面子的商人,他不喜歡。

    陳建軍下了車後,來到農場負責人面前,跟他說了一句,“羅伯特先生怎麼不在?”

    昨天明明聯繫好的,羅伯特說了,會在農場做些接待工作,可今天到了農場,他居然不在。

    被人放鴿子的味道,當然不好受。

    秦副主席興致很高,下了車後,極目遠舒,看到農場之中,一片黃澄澄的,還有大片大片的棚區,以及各種各樣的瓜果。更讓人喜悅的是,遠處山頭上,成羣結隊的羊羣,還有不少馬兒在奔跑。

    只可惜是秋天,換了春夏季節,這裏一定很美。秦副主席看了看這片天空,不禁露出一絲笑臉。他想去騎馬了。

    年輕的時候,他去過天山大草原,也去過西部省的戈壁灘,全國各地,他基本上踏遍了。一直讓他記憶猶深的是,在天山生活的二年。

    在那裏,他認識了一位很漂亮的女子。兩人一起縱馬天山,放歌縱酒。看到這片天空,這些白雲,這羊羣,馬兒,又勾起了秦副主席心中的往事。

    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故事,每個人都有自己不同尋常的經歷,秦副主席的心思,似乎已經隨着這藍天白色,羊羣和馬兒,遠遠飄逝。

    陳建軍和農場的負責人,匆匆趕到羅伯特的別墅裏。

    房門緊鎖,聽負責人說,自昨天晚上見過羅伯特,今天一早還沒有見他出來過。陳建軍撥他的電話,電話響着無人接聽。房間裏隱隱傳來聲音,陳建軍心頭涌起一陣不安。

    “來人,把門打開!”

    陳建軍咬咬牙,叫人破門而入。

    “羅伯特先生——”

    陳建軍上了二樓,推開門的剎那,他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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