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凡對兩人道:“這點苦算不了什麼?你們不也去過西部嗎?等我們在那裏站穩腳跟了,叫你們一起去天山馬場,我們一起騎馬逛天山。”

    天山,是一個美麗的傳說。

    很多人嚮往的地方,董小凡搖搖頭,“好吧,我們也不攔你,你要照顧好自己。”

    第二天,張一凡將徐前進叫到辦公室。到目前爲止,還沒有任何一個同志,知道張一凡要調離。徐前進看到張一凡的時候,還興致勃勃地說,張書記,蕭百川同志有消息了,約了我後天見面。

    十里汽車城的事情,張一凡已經管不下了,他對徐前進道:“前進同志,有件很重要的事情,我需要跟你溝通一下。”

    看到張一凡神色如此凝重,徐前進突然有種莫名的緊張,愣愣地望着張一凡,“張書記,怎麼啦?”

    徐前進的神色,令張一凡不禁打心裏發笑,“放鬆點,不要這麼緊張。我只是想告訴你,還有半個月時間,我就要離開江淮。以後政府那邊的事情,就由你來全權負責了。”

    徐前進腦子裏一陣嗡嗡地響,張書記要離開江淮?他真一點心裏準備都沒有。張一凡在江淮這段時間,徐前進感覺很好,江淮經濟蒸蒸日上,百廢俱興,人們安居樂業,突然聽說他要走,還真有些不太習慣。

    張一凡的話很清楚,政府的工作,由他來抓。徐前進突然覺得,自己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該難過。他看着張一凡,“張書記,你要調到哪裏去?”

    徐前進的話裏,透着一種關切,張一凡能感覺出來。誰說官場沒有感情?徐前進對張一凡之間,就有一種情同手足的情感。

    象張一凡這樣的年齡,這種級別的幹部,要博得這些老同志的認同很難。要想讓人打心裏佩服你,更難。真要讓人把你當朋友,知己,甚至是兄弟,更是難上加難。

    雖然徐前進比張一凡年紀大,資歷深,從見證了張一凡的成長之後,徐前進義無反顧地選擇了站在他的陣營。聽說張一凡要離開,又慎重地將江淮的擔子,壓在自己肩上,徐前進突然有種衝動。

    他站起來,緊緊握住張一凡的手,“張書記……”

    後面的話,說不上出來。徐前進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表達,突然發現自己平時的口才和水平,都無法表達自己心中的想法。該說什麼好呢?

    這不僅僅是提撥之恩,知遇之恩,徐前進突然想起一句話,有一種情感叫兄弟,這種情感,將陪着徐前進一起走過以後的日子。

    張一凡拍拍他的肩膀,“前進同志,當初陸書記將江淮的擔子交給我,今天我以同樣的心情,將江淮的擔子交給你。我已經正式向組織推薦,由你擔任江淮的省長,副書記一職。相信很快就能批下來。”

    徐前進不住的點頭,他發誓,自己從來沒有這麼感動過,他實在忍不住了撲過來,緊緊抱着張一凡。誰說男兒不嬌情?徐前進抱住張一凡的瞬間,張一凡心頭涌起一陣心酸。

    這是一種離別之情。

    下午的會議,張一凡宣佈了這件事,所有人一片譁然。張一凡在江淮,肅清了所有的障礙,又馬不停蹄奔向下一個目標,他就象一臺永不停止運轉的機器。爲人民,爲黨,爲國家,努力完成自己的使命。

    歷史在揮手,未來在召喚,前面的路還很遠,需要太多太多,象張一凡這樣的幹部,這樣的人去努力。方南這個大男人,居然哭了。

    眼眶裏一熱,有種叫做淚水的東西,表達了他對張一凡的不捨。

    唐武有些驚訝,但他很快就冷靜下來,面對現實。既然張一凡有此安排,自己就必須聽從命令,留下來主持大局。按張一凡的意圖,把自己的工作做好。

    陳建軍聽到這個消息,只覺得渾身一熱,腦子裏有些短路。江淮發展正值騰飛之際,張一凡就要離開了,他愣愣地坐在那裏,有些不知所措。

    蘇新國呆了呆,雖然沒有說話,卻有些心思沉重。

    秦瑞生坐在那裏,看到這些常委們的表情,心裏暗歎。果然是得民心者得天下!張一凡這人不簡單。雖然他知道,張一凡綁架了自己,秦瑞生卻不生氣,依然保持着往日的神情,一臉微笑。

    想當年曹孟德說過,生子當如孫仲謀,我看不如說,生子當如張一凡!張一凡這人,太不簡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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