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西部省城,一枝獨秀的西餐廳。
蕭豔兒本以爲熱西提這老色鬼不好意思喫西餐,沒想到他居然一口答應了,而且準時趕到。
西餐廳的三樓,被蕭豔兒全部包下,熱西提是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長得有些猥瑣。形象的確不怎麼雅觀,但這廝的派頭很足,留着長髮,戴着一付圓鏡片的墨鏡。
上樓的時候,兩名保鏢跟在後面。蕭豔兒不屑地笑了下,卻換了一付笑臉,“熱西提老總真是氣派,到哪裏都帶着保鏢,膽子就這麼小?”
自己一個女流之輩都沒有帶保鏢,對方一個大男人去成天跟着二個保鏢。熱西提看到蕭豔兒,哈哈地大笑着走來,伸手*的手掌,“蕭總,幸會,幸會!”
蕭豔兒在心裏道:“幸會個毛,要不是你來搶老孃的項目,老孃才懶得理你。”
心裏這麼想,嘴上卻笑道:“老總還是這麼氣派。”
熱西提倒有自知之明,哈哈地笑了,“言下之意,我很醜羅!”
蕭豔兒在心裏笑了,這廝真有自知之明。
兩人客套了幾句,服務生馬上就送來了菜單,問兩位要點什麼?蕭豔兒存心出他的醜,“老總先來,喫點什麼?”
熱西提哈哈大笑,“你就不要爲難我了,你點什麼我喫什麼?”
蕭豔兒只好道:“好吧!”她很快就點好了牛排,紅酒等。熱西提看到她鋪開了雪白的毛巾,也學着她的模樣做了。嘴上道:“你今天是存心噁心我吧?你還真不要說,西餐這玩藝,年初的時候,我還跟一個黴國客人一起喫過。在舊金山。”
蕭豔兒驚訝地道:“你什麼時候去舊金山了?”
熱西提臉上閃過一絲笑,“哎呀,這個不就是旅遊嘛,現在這世道,有錢哪裏不能去?你看我醜得跟個蛤蟆似的,還不照樣每天晚上有佳人相陪?而且年年花相似,夜夜人不同喲!”
蕭豔兒擰起了眉頭,“這話可不中聽,簡直我就是一個女魔頭?”
“女魔頭不如你!”
熱西提就哈哈地笑了起來,不過他的聲音實在難聽,蕭豔兒真想挖一把狗屎堵住他的嘴。但是眼下有求於人,只好強忍下來。
牛排和紅酒上來的時候,蕭豔兒道:“老總還認識黴國的朋友?什麼時候有機會,介紹介紹。”
熱西提道:“只要蕭總一句話,沒問題。什麼黴國,日本,歐洲方面也有幾個熟人。”一誇他,他竟然就吹開了。
蕭豔兒就道:“老總,有件事情,你可做得不厚道。”
熱西提看了她一眼,笑了笑沒說話。
蕭豔兒道:“你們集團一直在北疆開拓市場,怎麼突然就殺過來插這麼一手?老總,你說這是爲什麼?咱們歷來井水不犯河水。”
熱西提依然那嘻嘻哈哈的模樣,“蕭總多慮了,這個項目其實我們早就看中了,新來的省委書記到了西部,做爲西部省有頭有臉的人物,我怎麼着也得送他一份厚禮不是?”
蕭豔兒看着他,“這可是我們公司早就定下的項目,貴公司這麼說,也太不厚道了吧?”
熱西提道:“這只是開始,以後整個南疆,都將納入我們公司的經營範圍。蕭總,不要見怪。”
蕭豔兒聽他這麼說,心裏很不爽了。
這還真是一條咬人的狗,看來今天是談不攏了。
熱西提道:“如果蕭總有什麼擔心的話,我建議您不妨考慮一下,咱們合作。”
“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