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說着,柳海回來了。
看到周斌在,柳海皺着眉頭道:“你整天神祕兮兮的,搞什麼鬼?”、周斌還沒說話,柳海就道:“聽說你被停職了?怎麼落到這種地步?”
周斌驚訝地望着他,“怎麼,你就知道了?還真是好事不出門,外事傳千里。”
柳海坐下來,“你打日本人的事,早就傳開了。看來有人對你很不滿,要小心點。”
周斌換了個話題,“柳局,我今天在看陳安的時候,突然想起一件事。特意過來跟你商量一下。”
論級別,柳海只是個正處,周斌是個副廳。但是周斌一直當柳海是老大,他想跟張書記走得近,柳海的作用必不可少。
最近發生的事情,周斌也知道,最後肯定要張書記出面才能擺平。
柳海見他不願提自己的事,便接過話題,商量什麼?
周斌挺嚴肅的道:“這個陳安我跟他只見過二次面,你說他爲什麼要打電話給我求救?沒這個道理啊?接理說,他應該有警局的熟人,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他連警局的朋友都信不過了?”、柳海說,“說說你的想法?”、周斌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看到的內幕,或許可以理解爲,你們公安隊伍裏,也有人蔘與。這才讓他不敢相信他們,寧可冒險相信我這個外人。”
柳海說,“你太過於敏感了,我看這件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我們會去調查,你還是想辦法,把自己的問題解決。我想用不了多久,張書記就會知道此事,到時你怎麼解釋?”
那的確不是丟自己的人,而是丟張一凡的人。一個好端端的副廳長,就這樣給人家廢了。說出去多不好聽?
周斌嗯了一聲,“我會想辦法的。”
話雖這麼說,可他心裏真的沒底。顏志飛肯定是對自己有成見,或許說,他很怕自己拆他的臺。因爲前任教育廳長施高亮可以說是因爲周斌而下的臺,因此周斌這人對他們來說,是不安全因素。
顏志飛對這種屬下,心裏肯定不踏實,如果能借這個機會將周斌搞走,他這個廳長心裏就踏實了。再說,跟日本人發生衝突的事情,就算是張書記也不好幫他說話吧?
而區副這個人,他並不是針對周斌,而且針對這件事情。由這件事情引發了對周斌的不滿。日本考察團是由他負責的,他當然不希望發生什麼不快,就算是那個叫稻川的傢伙,真把女教師給怎麼樣了,他也會選擇息事寧人的。
打壓周斌,這是示威。
在官場中,這也很正常。不管他們從哪個角度出發,換了誰都會一樣,打壓不聽自己話的下屬,這是必然的。
周斌當然知道這個道理,但他無處申冤,本來這件事情,並不是他的錯。顏志飛爲了排斥他,向區副告狀,而區副也不問清紅皁白,就劈頭蓋臉來了一頓。
周斌原本是打算說清楚的,當他發現自己的解釋完全是多餘的時候,他也懶得解釋了。而區副又在哈迪爾面前繼續打壓,告他的惡狀。
哈迪爾當然相信區副,這樣惡性循環,導致了這種結局。周斌想,自己還能說什麼呢?想想自己以前混這麼牛氣沖天的,現在居然搞得如此被動,爲什麼?、左右逢源,他不是不會,但他不屑這樣做。
既然自己決定改過從新了,就沒有必要走老路。否則自己當初堅持正義,就變得沒有任何意義。
官場中的那些內幕,他心裏再也清楚不過了。
柳海也清楚周斌的處境,他對周斌道:“西部目前的狀況,你們都心裏清楚。現在又出了一些麻煩事。陳安的案子,很有可能涉及到一個巨大的利益黑幕。張書記對此非常重視。”
周斌點點頭,“我知道。你相信我,我自己能解決這問題。”
柳海笑了下,“你解決這問題的方法,還不是利用謀體暴光?”
周斌驚訝地道:“你怎麼知道?”
柳海這句話,的確令他很驚訝,自己的心思並沒有跟任何人透露,柳海居然能看得出來,這的確有些本事。看來柳海這個分局局長,可不是白當的。
柳海道:“你今天去看陳安,不只是關心一下他的身體這麼簡單吧?”
周斌本能地點點頭,他就是想通過陳安的一些關係,將自己的事情暴露給媒體,讓媒體來左右這件事。誰知道陳安被警方保護起來,任何人都不可以輕易接觸。
周斌沒想到柳海居然能看出自己的心思,不得不對柳海再次另眼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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