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隊長,中國素稱禮義之邦,難道就是這樣對待你們的客人?”

    宮本那個小鬍子,兩眼陰沉,看上去就不怎麼爽。龔正瞟了他一眼,對領事大人道:“難道你們國家的人,就這麼沒有禮貌?隨便一個人都可以進來插嘴嗎?”

    宮本臉上一寒,龔正這分明就是蔑視他。領事本來對宮本的爲人就不爽,再加上這小子經常喧賓奪主,早就讓他心裏不舒服了。

    要不是藤原先生的權威,他真的早就要發飆了。

    看到龔正損他,領事先生便藉機吼了一句,“還不快退下?”

    宮本就是再怎麼張狂,也不便發作。

    被領事先生訓了一句,他就站在旁邊,也不退下。

    龔正提出,要搜查領事館。

    宮本又忍不住跳出來了,“不行,你們沒有這個權力!”

    龔正道:“既然沒有鬼,你們怕什麼?”

    宮本道,“這是對我們的污辱,絕不容許!”

    他看着領事先生,“難道真要讓他們搜嗎?尊嚴絕不能丟!他們真要搜的話,就讓他們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我就不相信,上面會容許他們這種作風!這是破壞兩國之間的和諧!”

    他越這樣說,龔正越覺得有問題。

    其實,換了平時,如果不是涉及到領事館的話,龔正早把人家的窩給端了,可是涉及到領事館,他就不能這麼做。而且他們也沒有這個權力,隨便進入人家的領事館裏搜查。

    這次進來交涉,他並沒有抱定成功的決定。因爲從蕭豔兒口中得知,有一位匪徒被打成重傷,既然如此,只要他們守住出口,這名重傷的匪徒肯定是要外出求醫的。當然,蕭豔兒自己也不知道對方已經死亡。

    不過龔正聽到宮本這話,心裏極爲不爽,衝着他說了一句,“你的尊嚴,就是建立在人家痛苦之上嗎?你不要忘了上次事件!”

    提到上次的事件,宮本的臉色顯然就黑了下去。這顯然是捅到了他的痛處。因爲他發現,自從那件事情之後,很多人對此事耿耿於懷,所以他出去的時候,心裏總有一些莫名的擔心。

    龔正也知道,這次交涉不會有什麼結果,要等下面的搜查令下來,也不知道等到猴年馬月,不過,他的目的達到了,起到了敲山震虎的作用。

    不能搜,行,那我就派人在外面等着,看你們能不能在這領事館裏龜縮一輩子。

    龔正大步離開,走出領事館的大門,對兄弟們道:“給我盯緊了,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可疑人物!”

    消息傳到省裏,哈迪爾在辦公室裏發火,“誰叫你們這麼蠻幹的?胡鬧,簡直就是胡鬧!馬上叫人給我撤回來!”

    哈迪爾來到張一凡辦公室,“張書記,他們這是蠻幹,不講工作方法。在沒有取得許可之前,怎麼可以如此胡來?萬一釀成外交事件,這可怎麼辦?”

    張一凡當然對這個案子一清二楚,他看到哈迪爾這麼着急,便安慰道:“我們也不要過份干涉政法部門辦案。只要他們是公平公正的,不管涉及到誰?我們都應該支持。”

    哈迪爾心道:“原來如此,敢情在這裏取了尚方寶劍,否則他們也不會如此胡來。這個張書記還真是什麼事都敢做?他就真不怕鬧出什麼事來?”

    其實他根本就不知道,不只是張一凡知道此事的全過程,而且早就派人盯上了日本領事館,否則這時間上一擔擱,對方不早就跑了?

    到目前爲止,對方的人一個都沒有離開領事館,而張一凡就要是*着他們主動暴露。象這種情況,無法走正常途徑去解決,因爲某些原因,某些顧忌,上面會做出一些相應的變動,正是這種變動,讓事情的處理方式和結果,不盡人意!

    所以,今天這件事情,也可以說是張一凡默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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