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芬躺在身邊,冒毅然卻睜着眼睛望着天花板。

    伸手過去,抱着小芬的頭,想讓她枕着自己的手臂睡覺,小芬以爲他想那個了,輕聲說了句,“已經初一了,不可以!”

    有些人相信這個,大年初一,十五,三十,不可以做那種夫妻之事。

    冒毅然愣了下,啞然失笑,他哪有心思弄這些,腦子裏全是西部這些事。做爲省委常委之一的他,也可以謂是位高權重。

    在若大一個班子裏,畢竟能進常委的還是少數。他冒毅然年紀輕輕,就當上了祕書長,這讓很多人看在眼裏,急在心裏。

    很多人四十多歲,還停留在處級。四十二歲進省常委的,的確不是太多。

    聽到小芬這麼說,冒毅然道:“我在想張書記呢!”

    小芬道:“張書記是個好人。很多人對他評價都不錯。”

    冒毅然就問小芬,“那你自己怎麼看?”

    小芬道:“當官的還不是看政績,看人品,看他平時的工作作風。”

    冒毅然知道,那是普通老百姓眼裏的標準,一個真正的演員,能讓自己演很多種不同的角色。而一個標準的政客,同樣會讓自己有很多種面孔,官場上的人,都會用一種面孔把自己包裹起來,而且官職越高,就包裹着更嚴實。

    一個人到底真心怎麼樣,很難用肉眼去觀察。很多人平時看起來冠冕堂皇的,但其實內心很黑暗,冒毅然卻是見多了,心裏自然有數。

    小芬見他不說話,便問自己是不是說得不對?

    冒毅然說,對,也不對。

    小芬就捶着他的胸膛,說你捉弄我。

    冒毅然說,其實我也不知道什麼叫對,什麼叫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優點和缺點,通常很多人都會把自己的優點無限放大,缺點隱藏起來。而一個政府官員,他的對錯是非,應該由羣衆去評判。

    小芬看着這個比自己大八歲的男人,他是那麼成熟,那麼有個性,小芬當年,就是被冒毅然這種風格所吸引。她也是一位支援西部開發的志願者,沒想到一次意外的過程中,認識了這位生命中一輩子的男人。

    面對冒毅然的崛起,小芬也不時在耳邊吹吹枕邊風。

    一個成功的男人背後,必定有一個好的女人,小芬就是他背後那個好女兒。

    一個大學畢業生,敢於進入西部支援建設,她的心態肯定是很好的,不追求名利,不愛慕虛榮,偏偏正是她這種性格,反而成全了她與冒毅然之間的愛情故事。

    冒毅然也是好男人不怕剩,三十二歲才結婚,而且兩人一見鍾情,不能不說這是一段傳奇。

    認識小芬的時候,他還在市裏,十年時間裏,他已經爬到了省委常委這個位置。如果順利,冒毅然將有可能慢慢接替紀委書記這個職務。

    這個晚上,兩口子就談論着張一凡的爲人。

    一點睡意也沒有,小芬說,張一凡跟冒毅然有相似之處。同樣年輕有爲,同樣剛正不阿。

    冒毅然說她怎麼拿自己跟張書記比,在年輕有爲這個方面,他說不如張書記。剛正不阿來說吧,冒毅然心裏明白,身在官場,這種性格並不好。

    但真要讓他爲了利益委屈求全,他又寧願剛正不阿,因爲這樣活着,至少還有自我。

    小芬說,你平時眼界極高,我很少見你服過別人,你怎麼對張書記如此崇拜了?

    冒毅然一生中有兩個值得他信服的人,一個是前任李天柱,一個是現任張一凡,。他就跟小芬說起張一凡的一些事蹟。

    “雖然說,我國官場之中,有很多象張書記這樣背景的人,但真正象張書記這樣爲地方,爲羣衆着想的畢竟不是多數。很多人都沉浸於那種醉生夢死的生活,花天酒地,張書記雖然有背景,有人脈,但他都是利用這種背景和人脈,在爲地方和羣衆牟福利。其實我這次也一直在心裏擔憂,自己執意要將塔塔政子的事情捅出來,張書記會不會心裏不高興。畢竟塔塔班子在公車改革制度上,給張書記抹了黑。”

    小芬就勸他,不要去想了,張書記要是不高興,就不會親自過來探望了。或許張書記真不是那種人,他跟你一樣,天不怕地不怕呢?

    冒毅然道:“真要那樣,我就只能士爲知己者而死了!”

    小芬連連說了幾句呸呸呸·!大年初一,說什麼死不死的,不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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