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飛說,“你見過外面那些民工,他們住過自己建的房子嗎?”

    威廉先生看了騰飛一眼,舉步往前。

    這個小小的祕書,說話居然很不中聽。威廉先生本來就是一箇中國通,自然知道騰飛這話裏的含義。把他們比作民工了。民工,不論在哪個國家,社會地位都要低人一等,否則人家罵人的時候也在說,你這個民工一樣的。

    民工,雖然在某種意義上來說,代表勤勞,更多的時候,卻代表最低層的勞動力。

    威廉似乎有些不滿意,“你們國家的等級觀念很強!”

    騰飛道:“黑人在我國很受尊重的。”

    他指了指吧檯那邊,一個黑人工作人員,正自娛自樂的哼着小曲。象省城這種大都市,到處都有洋打工的,他們在我國的待遇還不錯,至少比普通打工族強多了。

    見過很多洋打工的,不是高管,就是白領,沒有一個正兒八經在工廠上班的。至少流水線上,看不到洋打工。所以騰飛說,黑人在我國的確很受尊重。這自然暗指,黑人在黴國的地位。

    雖然二巴馬當了總統,也改變不了這個結局吧?

    黑人在黴國人的地位,並不是哪一位,二位有成就的黑人就可以解決的。威廉說了兩句話,都被騰飛頂回去了。他發現這個年輕的祕書,言詞居然如此鋒利,也不再說什麼。

    在騰飛的引導下,威廉和他的助理,來到包廂裏。當他發現不是西餐廳時,停在門口猶豫了一下。張一凡站起來,把手伸出去。

    “威廉先生怎麼不進來?”

    威廉先生只得邁進來,跟張一凡握手。

    蕭豔兒進來打招呼,張一凡說上菜,上酒。

    這一切,他剛纔已經安排好了,蕭豔兒早有準備,再說,炒幾個中國菜,象這種大酒店很快的。菜是標準的中國菜,而且是湘菜。湘菜的特點,就是辣。

    張一凡和威廉先生分賓主坐下,騰飛和他的助理,各自站在兩位領導的背後當服務員。

    一道道菜端上來,鮮紅奪目,看上去絕對是色香味俱全。

    可惜,誘人的香氣中,埋藏着一個個鮮紅的辣椒。

    張一凡道:“威廉先生,這是我們第一次在西部相聚,我們中國素有禮儀之邦的美譽,今天我就以中國禮節招待你,這些都是我們湘菜之經典。”

    張一凡說得不錯,這些的確都是湘菜之經典,辣得出奇。

    酒,是國宴茅臺。

    這種酒雖然堪稱中國官場文化之經典,但是在國外,他們這些西方人更喜歡紅酒,當然,也有喜歡喝白酒的。這酒倒是能入威廉先生的口,五十幾度,味道不錯。

    張一凡伸手,要他喫菜。

    旁邊美麗的服務員聽了張一凡的話,夾了一片鮮紅的辣椒放在威廉的盤子裏。威廉先生拿了一塊毛巾扯開,鋪在膝蓋上,拿起筷子夾起這片紅豔豔的辣椒。

    咬了一口。

    哦——一股辛辣的味道,讓他的眼淚都快出來了,但是他極力睜大雙眼,一個勁地說“good_ok——”

    騰飛就在旁邊,眼睜睜地看着威廉先生,把眼淚都流出來了,卻又不得不努力強忍着那種憋屈,慢慢地將辣椒喫下去。

    那種感覺,就象看到一個瀕臨溺水的人在水裏掙扎一樣。

    張一凡則面帶微笑,端着杯子朝威廉示意。

    “這菜怎麼樣?”

    威廉先生滿頭大汗,拿着雪白的毛巾一個勁地抹汗,然後舉起大拇指,“ok.ok.!”

    張一凡說,喜歡就好,他指了指那辣子雞,全是野山椒剁出來的,對服務員道:“再給威廉先生添點!”

    PS:第三更到,哥哥們,給個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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