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佩瑤放下琴,“這地方,想必張書記不陌生吧?”

    張一凡說,南疆這片土地在我心中,當然不陌生。

    秦佩瑤說,“你明白我指的是什麼?”

    張一凡道:“你這次是以什麼身份出現?冒牌的姚慕晴?還是慕容家的媳婦?”

    兩人向前走去,天色,卻意外的陰沉下來。沙漠和戈壁灘上很少有雨,張一凡猜測這天,也只是陰沉一下,不會有太大的變數。

    秦佩瑤說,我很欣賞你的爲人!

    張一凡含糊其詞,“不知你說的是哪一方面?”

    秦佩瑤道:“當然不是你魅力非凡的一面。”她對張一凡的四處留情,知道一些內幕,但是她一直守口如瓶。張一凡笑了笑,“承蒙誇獎!”

    秦佩瑤道:“我想了解一下當年沙漠裏發生的真相。”

    張一凡擡起頭,望着那片灰暗。

    “你知道別人的痛苦,難得非要扒開這道傷口,再撒一把鹽嗎?”

    秦佩瑤盯着張一凡,“你不是那樣的人。”停了一下,她又道:“一個可以從沙漠裏活着出來的人,可以想象他的意志。這種奇蹟,並不可能在每個人身上發生。”

    張一凡嘆了口氣,“只可惜,只有我活着。”

    兩個邊走邊聊,風吹過來,撩起秦佩瑤的長裙。黑色的薄紗,隨風飛舞。

    只聽到張一凡幽幽道:“既然一切都過去了,何必呢?”

    秦佩瑤道:“這是我的使命。”

    “嫁給慕容飛雪,也是你的使命吧?”

    “那是宿命,一個女人終得有個歸宿。難得的是,他能給我,而有人不能。”張一凡知道她在暗指自己,不能給心愛的人一個歸宿。張一凡說,“歸宿在心間,有心就有家!”

    “虛僞!”秦佩瑤罵了句。

    這句話的確虛僞,那也是張一凡無法辯解,才說出的一句話。

    秦佩瑤說,“我若是你,早就不當這個一把手了。你有這個能力,枉圖虛名。”

    張一凡笑了,“佛說,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你覺得西部這地方,誰能比我更適合?”

    秦佩瑤再次望着他的臉,發現張一凡說這話的時候,居然一點都不臉紅。這個地球,不可能離開了誰就不轉了。沒有他張一凡,西部照樣發展。

    看到張一凡不肯跟自己說當年的細節,秦佩瑤道:“我見過姚慕晴。”

    “她還好嗎?”

    “你爲何不當面問她?”

    張一凡沒說話,他討厭交易,更不喜歡用一個人的好感來做交易。秦佩瑤顯然是想用姚慕晴的信息,來套自己的話。所以他不想提了。

    至於姚慕晴在哪裏?張一凡猜測,李天柱肯定知道,當年若沒有李天柱的幫助,她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覺消失在永林。到底都是俗人啊!終究逃脫不了這個情字。

    李天柱逃脫不了親情,他張一凡也逃脫不了愛情。

    張一凡彎腰抓起一把沙子,隨手一揚,沙子在風裏遠逝。只聽到他淡淡道:“你說,它們還能再收得回來嗎?”

    秦佩瑤呆了呆,這話,與覆水難收一個意思吧!張一凡這是告訴她,姚慕晴就象這風沙一樣,不去不復返。他跟姚慕晴,只是朋友,再沒有別的雜質。

    秦佩瑤當然知道,而且她知道遠遠不止這些。聽張一凡這話,她又有些看不透了。

    “秦小姐還是不死心?”

    秦佩瑤堅定地說,“我不是一個容易放棄的人!”

    張一凡拍拍手,“那慕容家可太不幸了。”

    秦佩瑤問道,“你什麼意思?”

    張一凡說,“這裏到處都是流沙,你真相信有人能從這裏活着出來嗎?”

    秦佩瑤望着張一凡,心道難道你不是活着走出來的?

    黑紗之下,美目眺望。

    張一凡伸手朝遠處指了指,“祝秦小姐心想事成!”

    說完,他大步離去,從容灑脫。

    PS:第三更來了,鮮花還能再漲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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