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人家退了一步，他心裏清楚就行，就這樣，華山集團正式進入西部商業圈。
十二月初，秦首長來西部視察工作。
這是西部省最高規格的待遇，張一凡率四大班子全部人馬到機場迎接。
因爲西部的冬天來得比較早，首長下飛機的時候，帶着帽子，伸手出來，是一雙潔白無暇的手套。
張一凡跟首長握手的時候，首長看着他點了點頭。
四大班子的人馬見過首長，首長說，“同志們辛苦了，這麼天寒地凍的還要你們出來迎接，其實我說嘛，派一二個代表來就行了，用不着這麼勞師動衆。”
大家都說首長辛苦了，我們這算不了什麼。
回到省城，首長先是接見了張一凡和哈迪爾，聽他們彙報了這一年以來的西部進度。兩人的彙報時間加起來差不多一小時左右。時間是掐着表算好的，因爲馬上就到開餐時間，不能擔誤了首長喫飯。
首長似乎興致很高，要兩人繼續說，最後張一凡和哈迪爾兩人一再請示，先吃了飯再談工作。
這讓張一凡想起前幾年在江淮，因爲一件事情讓首長心裏不高興了，結果大家都捱了餓。
首長說既然喫飯了那就先喫飯再說，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嘛。
在喫飯的時候，首長看到桌上的菜很多，說太奢侈了，要求撤掉一些菜。他在現場批評西部的同志，我們應該繼續發揚艱苦樸素的作風，戒驕戒躁。首長說，我在京城喫飯，平時也是四菜一湯。
大家就連聲說是，這邊請首長入座，首長執意要求把菜撤掉一部分，剩下大多數蔬菜，素食，其他的都給工作人員去喫。
中午這飯也不喝酒，首長說我們應該堅持自己的原則，少抽一支菸，少喝一口酒，把這些省下來的錢捐給貧困地區。我國雖然在改革開放上取得了階段性的勝利，但還是有部分地區依然處於貧困狀態。我們平時要養成這種習慣，把該節省的都節省下來，把這些錢用在羣衆身上。
這頓飯雖然沒有酒，沒有太多的菜，但氣氛很好。秦瑞生也坐在一起，聽着首長指示。
下午休息過後，還是聽取各單位的彙報。
還跟四大班子一起開了個小會，首長在西部的行程，明天休息一天，後天去南疆視察教育工作。
晚上哈迪爾提出打打牌，搞點輕鬆的活動。首長則要求他把政府今年的招商引資等項目材料拿出來。他要看看西部在招商引資方面的工作進展。
這個晚上，秦首長一直在看這些資料。
第二天是休息日，張一凡等人一早去問好時，祕書說首長正在看材料，昨天晚上只睡了三四個小時。叫他們過陣子再來。
張一凡和哈迪爾只得先行離開，等到九點多的時候，祕書這才告訴他們，首長讓他們進去。
首長問起古樓蘭的項目，這個項目早就報批國務院了，哈迪爾又把這項目詳細說了一遍。首長說，“我個人不贊成政府投資搞這種項目，不過外商投資又另當別論。”
哈迪爾也說是，我們省財政本來就捉襟見肘，沒這個經濟實力，不過外商有這個意向，我們自然樂意。首長說，以後在資金方向要多加強注意，不能搞這些面子工程，每一分錢都要落到實處。要把羣衆裝在心裏，只要這樣，才能真正把工作做好。
兩人連連稱是，首長說，今天是個休息日，你們該忙什麼就忙什麼。明天再一起去視察教育方面的工作。張一凡和哈迪爾離開，秦瑞生留下來陪首長。
這個似乎沒什麼非議，秦瑞生是首長的親人。
秦瑞生進去後，看到首長站在那裏，面容有些憔悴，甚至還能聽到他的咳嗽聲。
“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