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西部有幾個大工程典禮,張一凡就暫時留在西部主政,農業部和林業部的兩位部長先行回京。

    屠世龍落網之後,冒毅然在張一凡辦公室裏談論與幹部貪腐有關的話題。

    身在紀委,冒毅然對此感慨猶深,至少還有多名廳處級幹部捲款潛逃在外,象他們這些人給國家造成的損失,基本上無法挽回。

    關於這個貪腐問題,張一凡也十分頭痛。

    但是不管是哪個社會,哪個朝代,人們對金錢的渴望屢禁不止,但是我們有什麼辦法可以去制止,去預防這些事情發生呢?這個問題,恐怕當今世界上還沒有哪個國家和地區能做到。

    冒毅然說,“前幾天我聽到一個故事,說有一個農民挖到顆雞蛋大的寶石欲給國家。他先交給了縣長,縣長一看,換成金蛋交給市裏;市裏一看,換成銀蛋交給省裏..最後到國家首長那兒變成了貨真價實的雞蛋。首長一看,畢竟是子民的一番心意,遂獎勵農民100萬,這100萬從上面下來的時候,由100萬變成10萬,10萬變1萬,最後農民從縣裏拿來1元錢獎勵時高興地哭了。”

    張一凡當然知道,這是有人對體制的嘲諷。

    可這樣的例子,在古代的確見過。就象當初皇上選妃,一些地方官吏看到好的女子,居然大膽將她劫留下來自己享用。最後進皇宮的,不是關係戶,就是歪瓜裂棗的,讓皇上頭痛不已。

    無奈之下,只好私自出宮,尋找自己心怡的女子。

    由此可見,不論什麼樣的制度,總有他的弊端。

    張一凡說,“制度是人定的,再怎麼完善的制度,總有它的漏洞,如果一個人心不正,他們同樣可以從中找到這些漏洞。所以,關鍵還是心態。”

    冒毅然說是,心態的確很重要。

    對於西部反腐鬥爭,冒毅然是最有感慨之人。他從一個祕書長到紀委書記,經歷了太多。現在西部風氣明顯有所好轉,至少再也沒有什麼人膽敢這麼如明目張膽地喫喝,明目張膽地索拿卡要。

    這就是冒毅然工作上的成就,同時他也感覺到張一凡在不斷地往自己身上壓擔子。冒毅然老婆說,這是件好事,說不定首長的意思,可能讓你來接替這個省委一把手。

    冒毅然說她是胡思亂想,想當一把手夫人想瘋了。

    做事不能老想着當官,首長不是那種人。

    他老婆頭一次跟他扛上了,“哎,首長看上你,提撥你,栽培你有什麼不對?我又說他是哪種人啦?我看那個秦瑞生除了背景,就不一定比你強。”

    冒毅然見她越說越離譜了,擺擺手,不說了,不說了,喫飯喫飯。

    張一凡明天要去古樓蘭項目視察,所以胡雷提前從江淮趕過來。

    今年初,胡雷正式接管胡氏集團所有資產,他成爲了湘省第一首富。胡志明正式退下來,不再管公司任何事務。因爲果子溝酒廠馬上就要搞慶典了,胡雷這才提前幾天趕到西部。

    晚上,他又邀了周斌,柳海一起喫飯。

    喫飯的地方還是蕭豔兒的天池飯店。

    古樓蘭的項目經理袁玲也在,袁玲還是跟以前那樣,表現得很文靜。這個袁玲,完全就是一個職場女性,古樓蘭項目交到她手裏,周斌說一切正常,沒有出過任何差子。

    聽到周斌表揚袁玲,胡雷很高興,就要跟袁玲喝杯酒。

    其實袁玲一直很提防胡雷,兩人是那次之後,再也沒有過那種事。而袁玲似乎是真的忘了一般,倒讓胡雷總是急得就象魚塘邊上的貓。

    周斌自從進入西部,對工作極爲認真,古樓蘭項目是一個大工程,他不敢絲豪懈怠。而與袁玲的合作,讓他感到很滿意。

    所以,他給袁玲說好話。

    胡雷道:“袁經理,看來你魅力不小,居然把周廳長也給征服了。”

    袁玲臉上一紅,周斌馬上打圓場,“胡少,我可是一個實事求是的人,從不弄虛作假。象袁總這樣的員工,你的確該給她漲工資。”

    胡雷說,“漲,當然漲。只要聽話的員工,我從來都不小器。等這個項目完工之後,她還有提成呢。”

    袁玲道:“這是我應該做的,胡總太客氣了。”

    胡雷又端起杯子,“爲了古樓蘭工程早點完工,我們乾一杯。”

    袁玲說:“不是剛剛纔喝了一杯嗎?怎麼又要?”

    胡雷就哈哈大笑起來,“這句話說得好,怎麼又要?這說明我能力強啊,身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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