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逃入加拿大到現在,也不過一週的時間。畢竟是幹了見不得人的事,入境之後也不敢太張揚,更怕祖國的執法部門追過去,因此這幾天他一直躲躲藏藏。
據這名副市長交代,他是臨時起意逃跑的,張一凡進入西部,根本就沒有做任何通知便改道甘涼。當初他很擔心,怕自己以前的事情暴露,膽顫心驚之下攜鉅款而逃。因此,他進入溫哥華之前,沒有做任何準備。
也活該他倒黴,以前那些準備潛逃的傢伙,基本上早早就有了準備,事先安排自己的親人移居國外,而他們自己在事發之時,一旦得到風聲,馬上開溜。這時國外就有了接應,可惜他當初是倉惶出逃,一切都還沒有打點好。
看到驚雷下那道黑影,手裏的電話叭地一聲掉下去,整個人就傻傻地愣在那裏。
酒店的門,無聲無息被打開,有兩人走進來。
“你們幹什麼?”
看到兩名跟自己一樣膚色的男子走進來,這位副市長嚇傻了,再回頭一看,剛纔窗外的人影悄然不見。進來的兩人中,有一個叫廊虎,一個叫阿龍。
廊虎來到沙發上坐下,看着茶几上的一包煙,“喲,還九五至尊。來一支!”
然後就自顧自瑕抽出一支點上,隨手把這包煙扔在後面的兄弟。
廊虎吸了一口,“真他MD是好煙。”他彈了彈手裏的煙,“哎,我說這位老兄,煙多少錢一包?”
副市長緊張地望着兩人,“你們是什麼人?不要亂來,我會報警的。”
廊虎就哈哈大笑起來,摸了摸鼻子,“報警的確是個好辦法。”他就能身邊的兄弟道:“你給他電話,讓他報警吧!”
閃電小組的兄弟笑了下,沒有吭聲。
廊虎坐在沙發上,看了看這房間的佈置,“真他孃的有錢,住五星級賓館,睡外國籍美女,你TMD真不是東西。”
朱傳兵聽到這幾句話,額頭上的汗水滴達滴達往下淌。
廊虎道:“你捲款四千多萬逃出國門,以爲這樣就安全了?”
朱傳兵驚恐地望着兩人,“你們是什麼人?”
廊虎道:“我們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這四千多萬準備怎麼花?”廊虎指了指這五星級酒店的超豪華裝修,“你看你看,拿着人民羣衆的錢,國家的錢,住這麼奢華的地方,你心安嘛?”
朱傳兵又抹了把汗水,房間裏開着空調,他的背後都涼透了。自己的底被眼前這些人摸了個一清二楚,他就在心裏琢磨,這兩人一定是國家某個機構派來的執法人員。
廊虎道:“你自己說,跟我們回去,還是繼續逃亡?”
朱傳兵撲通一聲就跪下,“兩位大哥,兩位大哥,求求你們,求求你們,千萬不能讓我回去,我一回去就死定了。”
“你不回去也死定了!”廊虎掃了他一眼。四十多歲的年紀,留着反西式大背頭,油光可鑑的頭髮,閃閃發亮。
一件世界級名牌襯衣,帶着繡有金絲邊的領帶。西褲畢挺畢挺的,那料子自然下垂,皮帶也是四五千塊的那種。手腕處有一塊金錶,據廊虎的估計,至少價值十幾萬。
他就擡起手腕,沒錯,自己也帶着江詩丹頓的表,可他MD這錢是自己賺來的,不是貪污受賄從國家那裏巧取豪奪要來的。因此,自己這錶帶着心安理得。
朱傳兵爬過來,“這位大哥,求求你放過我吧。我真的不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