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秀卿道：“四年之後的變數，誰說得清楚？”
“那也沒辦法。不過四年之後，他還沒有五十。”張敬軒心裏盤算着，張家第三代中，可能只有張一凡能有這機會進常委班子了。
老大在軍區很難寸進，不可能說張一凡進了常委之後，張震南還有機會任軍委副，那是不可能的，畢竟要均衡一下其他方方面面。
老兩口在聊天，張一凡躺在牀上，董小凡一個人搞不定他。叫柳紅過來幫忙，兩人放好了水，把他脫光了，扶進浴室。
一個人託着腦袋，一個人給他擦身子。
張一凡今天喝得的確不少，剛纔回來的時候就走路打晃了，這會酒勁上來，他完全沒有了自主能力。
柳紅倒是習慣了，張一凡身上這點東西，她不是沒見過。只是跟董小凡在一起時，有點尷尬。這個時候，尷尬也沒用，還得給這位爺洗澡。
把張一凡洗完澡，再扶他到牀上，兩人已經累得氣喘吁吁，渾身溼漉漉的。
張一凡今天倒是老實，躺在牀上就睡。
兩人幫他蓋好被子，柳紅這才撿了衣服去洗。
董小凡望着牀上的張一凡，搖了搖頭。今天他是太高興了，寶島迴歸，舉國慶祝。不過董小凡也出力不少，在寶島的重建工作中，她功不可沒。
待柳紅出去後，她脫了衣服在張一凡旁邊躺下。
這個晚上，董小凡倒是怎麼也睡不着，翻來覆去，後來乾脆就去了柳紅那裏，兩人一起聊天。
李虹也在家中睡不着，有些興奮，也有些激動。
因爲前不久，李天柱似乎透露，張一凡如果能成功搞定寶島迴歸的事，有可能進入常委班子。只是這個常委班子，不是哪一個人說了算的，他李天柱也只能提名。
再說，常委人數不可能隨隨便便增減。
李虹在想，這恐怕又是空頭承諾，真要等到四年以後，意義不大。除非有人能退下來，讓張一凡補進去。
剛剛掛了電話，李虹就問，“媽，怎麼啦？”
李虹媽道：“郭老出事了。已經送往醫院急救。”
郭老正是九大*常委之一，李虹聽了心驚肉跳的，剛纔還在想，如果有人能退下來，讓張一凡補進去，郭老就出事了？她急急問道：“是什麼事情？”
“聽說是摔了一跤，頭碰在臺階上。”
李虹媽嘆了口氣，“他也真是的，好端端的怎麼會碰到臺階上？”嘀咕着，又撥起了電話，很快就從對方得知消息。
郭老是晚年得子，據說五十歲的時候才生下現在的兒子。他的孫子剛剛五六歲，今天這不是喝了不少酒嘛，心情一好，就抱着孫子玩耍，沒想到腳下拌蒜，摔到在臺階上。
聽說很嚴重，具體什麼情況，還得醫院裏下了結論才知道。
這個晚上，李虹心裏越發不能平靜。
躺在牀上，思前想後。
第二天一早，就聽到一個不好的消息。郭老因爲摔了這一跤，可能會癱瘓。到目前爲止，搶救了幾個小時，依然在病危之中。據醫生說，他在摔倒的過程中，爲了保護孫子不被摔倒，自己硬生生地倒下去。
結果造成中樞神經系統損壞，後腦嚴重破損，病情危急。這個消息傳來，郭家上下一片哀默。
因爲醫生說，就算是幸運好了，剩下的時光，也只能躺在牀上。
李天柱親自去醫院看他，郭老還躺在監護室，沒有完全脫離生命危險期。張一凡睡了一覺起來，聽到這個消息，不禁暗暗皺眉。
昨天他還跟郭老喝了兩杯酒，郭老的酒量不錯，六十多歲人了，依然能喝斤把酒。是他自己主動跟張一凡碰了兩杯酒，誰能想到他回去之後，會碰上這種事情？
下午的時候，張一凡也去探望了郭老，只不過他跟其他人一樣，只能在外面看幾眼，並不能接近郭老。張敬軒聽到這個消息，倒是嘆了口氣。
臉色凝重。
果然是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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