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上班,幾乎都是開會。

    張一凡一直在考慮一個問題,如何把這些會議時間節省下來,減少各種各樣的會議。有個時候,居然好幾個地方同時開始,趕了這裏,趕那裏,搞得人筋疲力盡。

    其實有個時候,也是沒有辦法,尤其是過年過節的時候,各種總結,各種彙報,你說衛生系統的,總不能跟公安系統搞到一起吧?兩種會議文不對題,風馬牛不相及。

    國有資源這一塊的,跟教育也不搭界。

    象這種情況,他們下面各自都有會議,有總結,然後趕到上面來彙報,總結。有人身兼數職,幾個部門都要管,這裏那裏,人就忙不過來了。

    早在九十年代,興起一種電話會議。不過這種會議,依然存在着侷限性。

    很多單位將會議地點設在酒店,賓館,甚至是度假村。

    當然,這有他們的原因。

    有時一個會議,要花掉幾十萬。這還只是那種級別不高的廳局級單位。如果不是因爲前段時間,島國問題的困撓,張一凡早就想解決這個會議繁鎖問題了。

    一種體制,不管怎麼完善,總有它的漏洞。

    漏洞不堵,只會越來越多,越來越大。

    見一個,堵一個,人心齊,泰山移,總有一天要把所有的漏洞堵上。張一凡曾說過,我們要有愚公精神,我們這代人完成不了的事情,還有我們的子孫,子子孫孫,只要堅持下去,我們的世界纔會完美。

    不過明天就是大年三十,張一凡不可能有時間來處理這個問題。

    由於張沈兩家,要在一起喫年飯,他們去夏威夷度假的計劃,自然就落空了。只有冰冰和胡雷,劉曉軒等人去了夏威夷。

    晚上七點多的時候,張一凡去了沈婉雲那裏。

    沈婉雲特意擠出時間,在家裏弄了四菜一湯。張一凡進門的時候,就聞到那香噴噴的氣味,立刻脫了外套。

    沈婉雲迎上來,接過外套,“可以喫飯了,你可真準時。”

    張一凡說,“九點前得趕回去!”

    看看只有一個多小時了,沈婉雲翹起嘴,“不行,擠也得給我擠出十分鐘來!”

    張一凡奇怪了,“不是有個把小時嗎?”

    沈婉雲道:“那是喫飯的,另外十分鐘屬於我的私人時間。”

    張一凡明白了,“那十分鐘也不夠啊?”

    “我不管,我只要十分鐘就行了!”

    兩人曖昧地笑了起來,沈婉雲鬆開他,“我去端菜!”

    張一凡洗了手,“我來幫你!”

    “你是幫我嗎?你是幫自己搶時間!”沈婉雲魅眼飛揚,看着張一凡笑着。

    張一凡說是,是,我這不是擔心十分鐘不夠用嘛!

    端了菜出來,張一凡看到沈婉雲親手做的紅燒豬手,水煮桂魚,還有他喜歡喫的湘省臘肉,張一凡不由吞了下口水。

    在湘省的日子,他最喜歡這種地道的家鄉菜,這麼多年一直沒變。就象那時代,口袋裏總揣着幾根辣椒。有時用火烤烤就喫,格外香。

    說起做飯菜,柳紅做得最好,劉曉軒也不辣,沈婉雲比兩人稍遜一籌。不過這並不影響張一凡的胃口,他很喜歡這幾道菜。

    還有一道菜,是她學着江淮人做的。就是把肉末塞進藕裏,蒸煮過後,切成一片一片的,這味道也不錯。

    兩人坐下,不待沈婉雲去拿酒,張一凡早拿起筷子偷喫起來。

    看到沈婉雲拿來的白酒,張一凡道:“別搞這個,還是喝點家鄉特供吧!”

    沈婉雲咦了聲,“你倒是特別懷舊。下次我幫你去鄉下要點米酒過來不?”

    張一凡喝了胡氏集團生產的保健酒很多年了,一直感覺不錯。在平時,他不喝那種什麼茅臺啊,五糧液啊!就喝普通的酒。

    他喝的酒很雜,有鄉下米酒,也有西部,草原那邊的馬奶酒,更有一種江淮那邊的糯米酒。張一凡說的,喝酒就圖個意境,沒有必要非得搞醉。

    至於紅酒,是某種特殊場合下的產物。

    沈婉雲說,“你馬上就要高升,九五之尊了,要是人家見了,會不會說你鄉巴佬?”

    張一凡笑了,“這叫返璞歸真!”

    對於好種高檔洋酒,張一凡真的很少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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