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目前爲止,他依然沒見過對方的模樣,還是陸雅晴多次找他談話,他才倒出這苦水。由於陸雅晴的擔保,歐陽三號暫時假釋,但二十四小時有人監視,不能離開江淮半步。
對方要脅歐陽三號,要取得小天頌的血液標本,用意何在?
唐武聯起到那樁失竊案,馬上反應過來,有人意欲圖謀不軌。
正在這個時候,西部傳來一個消息,周斌因爲經濟問題被雙規了。
周斌自從去了西部,還算是比較正直,不過以前在沒有跟隨張一凡之前,周斌多少有些污點。誰都沒想到,因爲他堂弟的事情,在永林犯了,有人根據這些追查到了周斌頭上。
現在紀委對周斌採取兩規,這個消息傳來,唐武頓時感到頭大無比。從李治國開始,麻煩不斷。現在又輪到周斌了,儘管唐武與周斌沒有太多的關係,但唐武已經意識到了一種巨大的危機。
他在第一時間,通知小五之後,馬上給京城張一凡彙報。
看來不驚動首長,已經應付不過來了。
小五接到命令,馬上追查那塊帶血的手帕。
一列從江淮到京城的列車,正在高鐵上飛馳。
小五帶着兩名兄弟出現在這列火車上,三個人,一個在車頭,一個在車尾,小五在中間。剛剛接到消息,對方就在列車之上。
可從頭到尾,都不見目標的蹤影。
三人在五號車廂匯合,再次分頭行動。此刻天色已經晚,進入夜幕。
飛馳的列車,看到窗外那一片片如螢火蟲飛舞的燈光,正以每小時三百餘公里的速度朝後方竄去,只有看到這些參照物,才知道列車原來有多快。
小五來到六號車廂,洗手間的門緊鎖,他看了眼,又看看手錶。
服務員,麻煩你開一下這個洗手間的門,我有朋友在裏面出不來了。
一位漂亮的列車員小姐走過來,拿出鑰匙打開門。
洗手間裏什麼也沒有,玻璃窗被擊碎。
列車員驚叫道:怎麼回事?
列車上的玻璃窗怎麼會破了呢?剛纔在上一站還好好的。
可就在她驚訝之際,小五探頭出去朝車頂了一望。一條黑影在車頂上閃動。
“目標在車頂,正向後方逃竄。”
小五吩咐一聲,從窗口爬出去。
黑夜的燈光下,帶着陣陣寒風。
一名穿着深色衣服的男子,正在火車頂上趴着。
看到小五過來,他立刻起身。
“束手就擒吧,別浪費時間,夥計!”
小五拉了拉手套,朝對方打着招呼。對方冷哼了一聲,“有本事就過來搶!”小五哼了聲,大步朝對方走過去。
藉着四周朦朧的燈光,小五看到對方手中提着一隻小箱子,就在他快接近對方五米開外,對方突然低喝一聲,隨手將箱子甩出來。
呼——箱子帶着一股寒風,砸向小五的胸口。
小五側身一閃,正準備接住那口箱子,沒想到箱子居然在對方的控制下,倒退回去。原來對方手腕處,有一根細小的金屬絲,正是這根金屬絲與箱子綁在一起。
兩人剛一交手,小五立刻斷定對方的能量。一個能把幾公斤重的箱子,收發自如,運轉如飛的人,絕對不是普通人。
小五藉着機會,朝對方撲過去。
對方把箱子抓在手裏,當成武器砸向小五,兩人在車頂上交上手了。
初春的天氣,依然很寒冷,火車嗚嗚嗚地叫着,轟隆轟隆——車廂裏的人,坐在溫暖舒適的空調車裏,看着電視,聽着音樂,感受這種北上游行的愉悅。誰也沒想到列車頂部,有兩名高手在交戰。
跟對方打了十幾個回合,小五驚訝的發現對方的身手不弱。這是一名近四十歲的男子,左邊的眉毛中間,有一道醒目的疤。
從他的身手來看,不是一般的江湖高手。小五斷定,他是軍人出身。
嗚——!
列車尖叫一聲,發出隆隆的聲音,再次提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