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綰綰姐，你在看什麼呢，快換衣服啊！”寧馨說道。
楚綰綰指着一件大紅色的長裙道：“我能穿這件嗎？”
服務員立即把裙子拿下來：“當然可以，小姐，您的眼光真好，這件衣服可是這屆影后謝紫菀拿獎時穿的。”
“影后穿過的衣服怎麼到你們這兒了？”寧馨疑惑道。
“因爲這件衣服是高定，正常人又穿不着，我們老闆認識衣服的設計師，就把這件衣服拿來了。
這位小姐身材高挑，皮膚白，穿這件裙子再合適不過了，跟寧小姐您身上這件黑色裙子也很配。”
“那就這件了，綰綰姐，你快去換衣服吧。”
楚綰綰拿着裙子走進試衣間，但她卻沒立即換上裙子而是從包裏拿出一張符紙：
“鎮鬼符出，千邪萬鬼，莫不伏誅！”
輕喝過後，符紙瞬間燃燒，紅裙顫抖着飄出一絲陰氣，然後就沒了動靜。
“怨念這麼強，可是有不平事？”
“求求你，救我兒子。”紅裙裏飄出一個幽冷沙啞的聲音。
楚綰綰微微蹙眉：“此刻你不便現身，晚上再說。”
那個聲音消失了。
楚綰綰立即換上裙子走了出去。
寧馨還是第一次看楚綰綰穿裙子，簡直美得不可方物。
“綰綰姐，你真是太漂亮了！”寧馨由衷地讚歎道。
“我第一次穿，你看着新鮮而已。”楚綰綰笑道。
“是真的好看。”寧馨笑道。
換好了衣服，楚綰綰就被拉到椅子上化妝，因爲有人擋着看不見鏡子，楚綰綰只能感覺到有人在她臉上不停地拍，拍得她都困了。
化妝師爲了讓楚綰綰打起精神來連忙找話題：
“小姐，你的皮膚真好，不知道你平時用什麼護膚品啊？”
“護膚品？好像沒用過。”楚綰綰蹙眉道。
她皮膚好是因爲她常年呼吸吐納，排出體內雜質，跟護膚品無關。
“你竟然不用護膚品？”化妝師驚訝道。
“護膚品是什麼，一定要用嗎？”楚綰綰疑惑道。
“那你平時用什麼擦臉？”
“當然是用水和毛巾啊。”
楚綰綰一臉的不解，難道城裏人都不用水洗臉的？
“除了清水什麼都不用？連洗面奶也不用？”化妝師驚訝道。
“奶不是用來喝的嗎？你們居然用它洗臉，真是奢侈！”楚綰綰不禁咋舌。
化妝師被楚綰綰的話噎住了，這天是真不知道該怎麼聊下去了。
“你們就別問綰綰姐了，她確實是天生麗質，純天然的美女，一點都沒被護膚品醃過。”寧馨笑道。
很快，兩人的妝都畫好了
攝影師已經佈置好了拍攝的地方，寧馨和楚綰綰按照攝影師的要求擺好姿勢。
拍攝進行一半時，店裏來人了。
“爸爸，我們到店裏了嗎？”
“是啊，小俊，爸爸去拿點東西，你在這兒乖乖等着爸爸好不好？”
“好。”
男人把小俊放到沙發上，然後走了進去。
“老闆，您來了。”
“那件紅色的長裙呢？”男人問道。
“老闆，您說的是哪件？”服務員疑惑道。
“哦，那件裙子剛被一位顧客挑中，現在正在拍攝呢！”服務員笑道。
“什麼！”男人頓時大驚。
“老闆，怎麼了？”服務員疑惑道。
“人在哪兒，快帶我去。”男人緊張道。
“在後面拍攝呢！”
服務員連忙帶着男人來到攝影的地方。
男人在看見楚綰綰身上穿的那件紅裙後眼底忽然閃過一絲驚恐之色。
“誰……誰讓你們把衣服給客人穿的！”男人怒道。
“老闆，這衣服您送來的不是爲了給客人拍攝用的嗎？”
“快！快讓她脫下來！”
男人的動靜很快吸引了正在拍攝的楚綰綰和寧馨。
“發生什麼事了？”寧馨疑惑道。
楚綰綰輕輕勾起嘴角：“做了虧心事的人總是那麼不淡定。”
男人疾步走到楚綰綰面前。
“大叔，我們又見面了。”楚綰綰笑道。
“是你！”男人驚愕地看着楚綰綰。
“看來我們的緣分不淺啊，這才一天就又碰到了，不知道昨晚您睡得可好？”楚綰綰笑得陰森。
男人臉色微白，顫抖着後退兩步：“你……你說什麼？”
“我說過，多行不義必自斃，自己做過的事應該不會忘得這麼快吧！”楚綰綰笑道。
“爸爸！爸爸！”
小俊的聲音傳來，男人急忙回頭。
服務員牽着小俊走了過來：“老闆，小俊等着急了，我就把他帶過來了。”
楚綰綰看見小俊後明顯感覺裙子裏的陰魂有了反應。
“小俊，還記得姐姐嗎？”楚綰綰笑道。
小俊聽到楚綰綰的聲音展顏一笑：“記得，你是昨天那個姐姐，我的心眼能看見姐姐哦！”
楚綰綰走到小俊面前蹲下，將他的手放到裙子上：
“小俊，用你的心眼看看，你摸到的是誰。”
小俊摸着紅裙，臉上的神情忽然變得驚喜起來：
“媽媽！是媽媽！”
見此，男人更加恐慌了，連忙把小俊拉過來：
“小俊，媽媽已經死了，她不是媽媽。”
“爸爸，我感覺到了，就是媽媽。”小俊激動道。
“不，她不是你媽媽，不是！”
男人怒極，嚇得小俊瑟縮了一下：
“爸爸，小俊沒說謊，我真的感覺到媽媽了。”
“小俊乖，爸爸帶你回家好不好？”男人放緩了語氣哄道。
“不要，我要和媽媽在一起，小俊好想媽媽啊！”
小俊抱緊了楚綰綰的手，包上紗布的眼睛下面也流出一道淡紅。
“小俊乖，別哭！”
楚綰綰連忙擦去小俊眼下的血淚，心中對男人的怒更是到達了頂峯。
“媽媽，小俊真的好想你啊！”
小俊抱着楚綰綰哭得傷心，連眼睛裏的疼都顧不得了。
男人見此也是心有不忍，但恐懼迫使他強行把小俊拉了回來：
“抱歉，我要帶小俊去醫院了。”
男人急忙要走，楚綰綰卻冷聲道：“長湖別墅三十二號，想通了帶着這件裙子來找我。”
男人腳步一頓，片刻後便抱着小俊決然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