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小雪，爸爸對不起你，爸爸……”
電話那頭聲音還沒結束，關書雪就掛了他，連忙按照招聘信息上的聯繫方式打了過去。
“嘟！嘟！嘟……”
關書雪緊張地等待着。
鈴聲響了一會兒後便接通了。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陰沉的聲音：“喂！”
關書雪心中驚喜萬分：“喂，請問……請問你們還招服務員嗎？”
“香林路三十八號。”
留下這句話，電話就被掛了。
關書雪雖然奇怪那邊的態度冷漠，但爲了這麼高的工資，她也得去看看。
按照電話裏說的地址，關書雪來到了香林路三十八號。
那兒是一間門面很小的酒屋，酒屋門口掛上了打烊的牌子。
關書雪又打了電話過去。
“你好，我已經到了。”
“酒屋門沒關，進來吧！”
關書雪看了一眼酒屋大門，好像確實是半掩着的。
關書雪走過去小心翼翼地推開門進去，裏面燈光很暗，只有吧檯那兒有個服務員。
“你好，我是來應聘服務員的。”關書雪說道。
服務員沒有說話，只是指了指旁邊的包廂。
關書雪有些疑惑，這服務員未免也太沒禮貌了，她要是應聘成功肯定比他做的好。
關書雪走向包廂小心翼翼地推開門，裏面坐着一個穿着黑色西裝，戴着墨鏡正在抽菸的男人。
“你好，你是這裏的老闆嗎？”
男人吐出口煙，手指輕輕一彈，菸灰就落到了菸灰缸裏。
“坐吧！”
男人陰沉的聲音讓關書雪心中打鼓，但她還是小心翼翼地坐了下來。
“你好，我叫……”關書雪話還沒說完，男人便打斷了她：
“我沒興趣知道你叫什麼，在這裏，你只有代號，三十九。”
“什麼？”關書雪不解地看着男人。
男人並沒有繼續解釋，而是問道：“多大了？”
“我今年虛歲十九，符合你們的年齡要求。”關書雪說道。
“是學生？”
“嗯，京都大學的。”關書雪點點頭。
男人聽到這個眸中幾不可見地閃過一絲冷意，然後又吸了口煙問道：“爲什麼想來這兒工作？”
關書雪被煙嗆得有些不適，但也只能強忍着道：“我需要錢。”
“呵呵！”男人冷笑一聲，翹起二郎腿倚在沙發背上：
“我這裏最不缺的就是錢，只要你做得好，我保證你能得到你滿意的工資。”
關書雪眼中閃過喜色：“老闆，我能喫苦的，端茶倒水，掃地拖地我都會，只要您肯給我機會。”7K妏斆
男人輕笑着搖搖頭：“在我這裏，女孩是不用做這些粗活的。”
“服務員不就是做這些的嗎？”關書雪不解道。
“我這兒的服務員只需要服務客人，讓客人高興就是你的任務，你能做好嗎？”男人笑道。
關書雪的心裏忽然打起了鼓，一股不好的預感在心中騰起。
“你……你們這裏是……”
“放心！這裏是正經的酒吧，只不過有時候客人不容易開心，就需要一些特殊的服務人員。”
男人的意思已經很明瞭了。
男人冷笑一聲：“你理解的服務員也收，只不過他們的月薪只有一千，而如果你願意付出一點點的代價，你的月薪就可以是他們的十倍，甚至是百倍。”
“不！這是出賣身體，我不要做這樣的事！”
說着關書雪就要離開，但是男人的聲音再次傳來：
“機會只有一次，出了這個門你就不可以再回來了，你要想清楚了。”
關書雪的腳步頓住了。
“想想你現在的生活，你甘心嗎？如果我是你，就不會在意這具殘破的身體。
只有錢才能讓你得到你想要的東西，過上你想要的生活，而你只需要付出一點微不足道的代價。”
男人的聲音彷彿有魔力一般吸引着關書雪回到那個房間內。
門關上的瞬間，關書雪深吸一口氣：
“你能給我多少錢？”
男人笑着摘下墨鏡，露出那雙陰冷的眼睛：“那就看你能付出多少了。”
關書雪緊緊攥着雙拳，身體還是控制不住地發抖。
男人上下掃視了一眼關書雪，隨即頗爲嫌棄道：
“說實話，你這副皮相在我這裏只能算是次等的，但好在乾淨，有人會喜歡的。”
說罷，男人起身走到關書雪面前伸手挑起她的下巴，像審視商品一樣審視着她。
“一個女孩，皮膚粗糙成這樣，想必你的家境很差吧！”
關書雪垂下雙眸道：“我爸爲了救我沒了雙腿，我媽嫌棄他不能賺錢就帶着我改嫁了，後來她又生了個男孩，就不管我了。”
男人眼底劃過一絲輕蔑的笑，繼而拿起茶几上的那把剪刀直接剪開了關書雪的衣服。
關書雪嚇得連忙後退，可卻被男人喝止了。
“別動！”
關書雪全身抖若篩糠：“你……你要幹嘛？”
男人一邊面色平靜地將關書雪的上衣撕開一邊繼續着剛剛的話題：
“你需要錢是爲了自己還是爲了別人？”
“我爸雙腿沒了之後又得了肺炎，經常需要吃藥，我之前拿的獎學金都讓他花完了，再加上他拿的低保都不夠。”關書雪咬牙哽咽道。
“你是個孝順的好孩子。”男人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似乎是真心在稱讚她。
關書雪眸光微暗：“我並不全是爲了他，也是爲了我自己，我不想再過現在的日子了。”
“人都想往高處走，這是人之常情。”
隨着聊天的深入，關書雪也漸漸平靜下來。
此刻，她身上幾乎未着寸縷，自尊被現實徹底撕碎的那一刻就表示她已經邁入了不歸路。
男人似乎很滿意關書雪的表現：
“不錯，你適應的很快。”
“我什麼時候可以開始上班？”關書雪問道。
“晚上八點前到，這個時間應該不耽誤你上課吧，大學生？”
男人衝着關書雪勾起嘴角，像是在諷刺。
關書雪握緊了雙手：“我知道了。”
關書雪正要離開，可忽然反應過來，自己的衣服已經成了碎片，她現在這樣根本走不出去。
男人看出了關書雪的窘迫，伸出手打了個響指。
外面的服務員便走了進來，手裏還拿着一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