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綰綰看了看時間,才四點多,中午飯喫得晚,也沒覺得餓,便問魯林:

    “這裏經常有外人進出嗎?”

    魯林仔細想了想:

    “這個嘛…應該不常有,雖然附近是景區,但這裏地方偏僻,除了香堇花田那兒漂亮點兒,也沒什麼好玩的。

    不過離這兒不遠的地方有個小學,經常會有大學生過來愛心支教,基本上會在那兒呆上三兩個月。

    那兒外人出入倒是挺多的,我聽說前不久還有一個很出名的音樂學院的老師過來免費教他們彈鋼琴呢!”

    “音樂學院!”

    楚綰綰微微皺眉,不說這個還真沒注意到,香堇穿的紅裙子像極了鋼琴家在演奏時穿的禮服款式。

    楚綰綰拍了拍包裏的符紙:“香堇,你感覺自己會彈鋼琴嗎?”

    “鋼琴?”

    香堇腦海中想象了一下,竟下意識地哼起了鋼琴曲。

    “我好像真的會啊!”香堇驚喜地說。

    楚綰綰立即打電話給林知秋,讓他着重調查去鎮上小學支教的人。

    沒過多久後,林知秋的電話就來了,香堇的真實身份竟然就是五個月前來鎮上小學支教的音樂老師路香堇。

    “香堇,你的本名還真叫香堇啊!”楚綰綰輕笑道。

    藏在符紙中的路香堇腦海中忽然閃過熟悉的畫面,她一身紅裙子坐在教室裏,爲孩子們演奏着她贏得音樂大賽冠軍的曲子。

    孩子們都很高興,都希望她多留幾天,再多教他們幾首曲子,可路香堇只能抱歉地看着他們。

    這裏不是她的歸處,她來這兒支教也不過是因爲那一畝令她舒適的香堇花田而已。

    畫面再一轉,是她在宿舍門口被一個人用石頭砸中了後腦勺,緊接着後面的記憶又是一片空白。

    “我……我好像想起來一點了,我是路香堇!我是卞陽音樂學院的老師,我來這兒是進行爲期兩個月的支教,可是我在臨走之前的一天被人打暈了。”路香堇激動起來,連帶着楚綰綰的包都在抖。7K妏斆

    魯林瞪大了眼睛看着楚綰綰的包:

    “楚小姐,這是怎麼回事?”

    “死者的魂魄在裏面,沒事。”

    魯林也是跟着林知秋不少時間的人,驚訝了一會兒後就鎮靜下來。

    “那你記得打暈你的人是誰嗎?”魯林問道。

    “我不記得了,我想不起來!”

    香堇緊緊捂着腦袋,試圖強迫自己回憶起那段空白的記憶,可任憑她怎麼回憶都想不起來。

    “到底是誰害了我?是誰!!”

    香堇忽然發出一聲尖銳的嘶吼,屋裏的燈砰的一聲碎了,桌上的茶杯也在抖動。

    “嘶~”

    白景墨一時不察,被掉下來的燈泡碎片劃破了臉頰,還留了一道血痕。

    楚綰綰見此立即將路香堇鎮壓住:“路香堇,冷靜點,要是再傷人我饒不了你!”

    路香堇緩緩回神,深吸了好幾口氣才漸漸平靜下來。

    楚綰綰看向白景墨擔憂道:“哥,沒事吧!”

    白景墨擦了擦臉頰上的血無所謂地笑:“沒事,傷口不深,應該沒毀容。”

    楚綰綰立即把醫藥箱拿來準備用酒精給白景墨消毒,可白景墨怕疼,愣是沒讓她碰着。

    “妹妹,就一點點傷口,沒事的,我貼個創口貼。”

    說着,白景墨就連忙把創可貼貼在傷口上,生怕那酒精掃到傷口會更疼。

    楚綰綰見此也就沒強求他。

    “路香堇,想不起來的就別想了,師兄他們已經去了鎮上小學調查,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的。”

    “嗯,剛剛……對不起!”路香堇語氣抱歉。

    “沒事,只要你晚上別來嚇我,再剌我兩下也沒事。”白景墨笑嘻嘻地安慰。

    正說着,門外走進來一個頂着白頭巾的男人,看模樣,跟魯林還有幾分相似,但比魯林俊秀些,年紀也小一些。

    男人進來後先是看了楚綰綰好久纔對魯林說:

    “魯林,家裏邊缺人手幹活呢,你怎麼還在這兒?”

    “我這就去。”魯林立即起身:

    “楚小姐,你們要不要跟我去喫點東西,家裏邊也沒什麼喫的。”

    “不用了,你先去忙吧!”

    “那好,我先去了,你們要有什麼需要就儘管來找我。”

    說完後魯林就跟着那男人離開了。

    “魯林,裏面那幾個誰啊?長得怪好看的!”

    “都是京城裏大戶人家的少爺小姐能不好看嗎?”

    “嘿嘿,我要是能娶上像那姑娘一樣漂亮的媳婦兒就好了。”男人說着還回頭看了一眼楚綰綰。

    魯林瞪了他一樣怒斥:“你可別瞎想,那姑娘可是我頂頭上司的師妹,看不上你的。”

    “切!有錢人又怎麼樣,她都已經這麼有錢了,保不齊就看上我這樣壯實的男人呢!”男人眼中的垂涎被很好的掩藏了起來。

    “你真是被大伯公他們誇壞了,誇你兩句你就上天,連自己幾斤幾兩都不知道了。”

    魯林呵斥了一句後便沒有再想理會他,徑直往前走去。

    到了晚上七八點的時候,外面下起了小雨,林知秋頂着雨走回來。

    白景墨已經把晚飯都準備好了,就等着林知秋回來一起喫。

    遠遠地見他走過來,白景墨就拿着傘迎上去。

    林知秋在看見白景墨時還挺高興,但目光落到他臉上貼着的創口貼時便面色微沉:

    “臉怎麼回事?”

    “沒什麼,你不覺得貼着它很帥氣嗎?”白景墨挑眉笑道。

    白景墨不願說林知秋也沒繼續問。

    “下雨也不知道在警局要把傘,不怕淋感冒嗎?”

    林知秋看着爲自己撐傘的白景墨低笑:“你聽說過龍怕雨嗎?”

    白景墨神情一僵,他倒是忘了這茬了。

    現在看看,林知秋好像也沒那麼可怕,當然,是他沒露出龍爪的前提下。

    “不怕雨就別打!”

    白景墨把傘挪向自己,徑直大步流星走回屋子。

    林知秋笑了笑,連忙跟上去。

    “師兄,快擦擦吧!”楚綰綰遞過去一塊毛巾。

    “案子查的怎麼樣了?”

    林知秋眼中閃過一絲冷意:

    “已經查清楚了,兇手已經捉拿歸案,你們想聽全過程的話建議你們找個凳子坐好,一字一句地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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