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貴叔,昨天有外人來這兒嗎?”白景墨問道。

    工頭方貴想了想然後搖頭:“沒有,昨天一天茶園都沒外人進來啊!”

    “那你看看這個品種的茶樹茶園裏有嗎?”

    白景墨從口袋拿出昨夜裏從王嬸鞋底拿下來的茶樹葉遞給方貴。

    方貴仔細看了看說:“這應該是南邊那片金花茶,這種茶稀罕得很,咱家茶園也就種了那麼一小片,現在還沒到採摘的時候呢!”

    “謝謝阿貴叔,您忙去吧,我自己再轉轉。”

    “行,要是看累了就去棚子那兒喝點茶歇歇。”

    “嗯。”

    方貴離開後,白景墨就帶着林知秋往金花茶樹那片區域去。

    “金花茶難以種植,應該也沒幾家茶園能有,如果王嬸來的不是這個茶園,那篩查起來應該也不會難吧!”白景墨說道。

    “她有意隱藏行蹤的話也不一定能找到。”

    “你們警察這麼厲害,一個人的行蹤找不到?”白景墨疑惑地挑眉。

    “你覺得能潛藏在白家這麼多年,還殺人如麻的人會是簡單的人物嗎?”林知秋反問。

    白景墨點點頭:“也是啊!”

    說話間,兩人已經來到金花茶樹區域。

    白景墨蹲下來看着地面上雜亂的腳印不禁皺眉:

    “這麼多腳印,也分不出來王嬸來沒來過啊!”

    林知秋沒有說話,只是一步一步地往裏走,片刻後,他在一顆茶樹底下停了下來。

    “白景墨,過來!”

    白景墨立即走過去:“怎麼了?”

    “你看這兒,像不像被人挖過的樣子?”

    白景墨看着茶樹底下像是新翻的土頓時眼神一亮:

    “好像是啊!”

    白景墨四處看了看,隨手拿了一把小鋤頭把那塊土刨了起來。

    隨着土被挖開,一股血腥氣鑽進鼻尖,白景墨又一鋤頭下去,只聽噗嗤一聲,鋤頭像是扎進了肉裏。

    再使勁一拔,鋤頭上是鮮紅的血,紅色的土壤也因爲血的染色變得更加鮮豔了。

    白景墨嚇得連忙後退兩步,林知秋拿過鋤頭將旁邊的土刨開,一個人的頭就這樣顯露出來。

    “死人!”白景墨瞳孔猛然一縮。

    很快,警車就來了,屍體被整個刨了出來。

    方貴急急忙忙地走過來,在看見那具屍體後雙腿一軟撲通跪在地上痛呼一聲:

    “兒啊!”

    沒錯,死者正是方貴的兒子方祈墨。

    白景墨扶起方貴:“阿貴叔,您先坐下,讓警察儘快調查才能找到兇手!”

    方貴緊緊抓住白景墨的手:“小少爺,是誰……是誰殺了我的兒子啊?”

    白景墨搖搖頭:“暫時還不知道,等他們調查過後,一定會抓住兇手的!”

    方貴老淚縱橫,狠狠地捶着自己的胸口:

    “兒啊!我的兒啊!到底是哪個天殺的,要這麼對你啊!”

    “阿貴叔,您仔細想想,最後一次見到方祈墨是什麼時候?”林知秋問道。

    “是……是昨天下午,他週末放假就來茶園看我了,中午陪我吃了飯,說是晚上再回去,我下午在茶園做事,回到家後看他不在,以爲他回去了,就沒多問,誰知他……他就……”

    方貴再次痛哭起來。

    白景墨看向林知秋,示意他到一邊說話。

    “昨天綰綰說王嬸是殺了人後回去的,手上還沾着血,會不會就是她動的手?”

    “不一定,沒有證據之前都只能是猜測,我已經讓警隊的人調查了王嬸當天的行蹤,但她的蹤跡到她在外面租的房子那兒就消失了。”

    “王嬸在外面租了房子?”白景墨疑惑地看向林知秋。

    “調查顯示,王嬸確實在一個普通的小區租了一套不算大的出租屋。”

    “王嬸平時都住在我家裏,爲什麼要在外面租個房子?”

    白景墨緊緊皺着眉,他之前怎麼沒發現王嬸這麼神祕呢?

    “還有件事很奇怪啊!”

    “什麼事?”林知秋問。

    “按理說王嬸應該是個心思縝密的人,她要是在這兒殺了人一定會處理好自己的痕跡,怎麼會在手上留下血跡,還在鞋子上留下找到茶園的線索呢!”白景墨眉頭緊蹙。

    林知秋輕笑:“綰綰早就想到這一點了。”

    “啊?”白景墨不解地看着林知秋。

    “綰綰早就想到王嬸可能是故意留下線索,目的就是爲了引我們到茶園裏。”

    “那她爲什麼這樣做?”白景墨急忙問道。

    “不知道,所以纔要來調查,王嬸在白家潛藏這麼多年肯定有個不爲人知的目的,之前她都隱藏得很好,可偏偏綰綰回來後她就開始露出馬腳,你覺得這是爲什麼?”

    白景墨想了一下後立即道:“這說明她想要的東西很有可能和綰綰有關。”

    “沒錯,她既然想讓我們按照她的計劃走,那我們不如就將計就計,說不定能釣出條大魚。”

    “那殺方祈墨也是她計劃中的一步了?”白景墨皺眉看了一眼遠處的方貴。

    “或許是吧!”

    剛說完,那邊屍檢的人就喊道:

    “林隊,快過來,有發現了!”

    林知秋和白景墨立即走過去。

    魯林將一個證物袋封着的玉扳指遞給他們:“林隊,這玉扳指在市場上最起碼值這個數!”

    魯林豎起一個手掌。

    “五萬?”

    “是五個億!”白景墨說。

    林知秋眉頭微皺:“這麼貴?”

    “這可是羊脂白玉,一克就得要三萬,瞧這重量,五個億,能值。”白景墨神情平淡地點頭。

    “方祈墨這麼有錢?”

    “沒有,方祈墨就是個普通公司的小職員,哪有這麼多錢買玉啊!”魯林擺擺手。

    “那這玉是怎麼會在他身上?”林知秋蹙眉。

    魯林嘿嘿一笑:“林隊,這次您可得誇我了,我知道這玉是誰的。”

    “別賣關子,快說!”

    魯林從手機上翻出一張圖片,圖片很模糊,但能看清楚是個男人,男人手上戴着的正是一模一樣的羊脂玉扳指。

    “這照片上的人是誰?”林知秋問道。

    “三十年前,世界上最大的毒梟王慎義,外號炭疽。上次林隊您讓我去查關於顏青玥的事,我正好就翻到了他,當年顏青玥剷除的犯罪集團就是以他爲首。”魯林得意洋洋地說。

    白景墨的眼神卻一下子沉了下來:“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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