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鬼連忙躲閃,但還是被刺傷了手臂,發出一聲慘叫。
“趙輕鴻,你竟然傷我!”厲鬼瞪着趙輕鴻,眼中有不敢相信也有憤怒和震驚。
“高菲,我不是故意的!”趙輕鴻急忙解釋。
“夠了,你爲了別的女人傷我,趙輕鴻,從今以後,我們不死不休!”
說完這句話,高菲便瞬間消失在原地。
楚綰綰正要追過去卻被趙輕鴻攔住了:“師妹,別追了!”
楚綰綰皺眉:“十師兄,爲什麼?”
趙輕鴻微微垂眸顫聲道:“對不起,我不想讓她魂飛魄散!”
“十師兄,那聚陰圖真的是你畫的?”
趙輕鴻點點頭:“這件事我以後會跟你解釋的,只求你今天放過她,她就算要魂飛魄散也該我來動手。”
“十師兄,這到底怎麼回事?那厲鬼跟你什麼關係?”楚綰綰忙問。
“你別問了,等我處理好這件事自會跟你和大師兄解釋這一切的。”
說完,趙輕鴻便轉身離開。
“十師兄……”
趙輕鴻走得太快,楚綰綰沒能攔得住他。
楚綰綰無奈地嘆了口氣,看着身後被埋進雪地中的李德貴微微皺眉。
這人壞事做盡死有餘辜,就是不知道他跟那隻厲鬼是什麼關係。
楚綰綰將李德貴的魂魄抽出來,剛出身體的靈魂還十分脆弱,也根本沒有多少神志,楚綰綰便先將他放到符紙中帶回去。
第二天天一亮,林知秋就到了京都大學門口。
下了半夜的雪,李德貴的屍體早就被堆成了雪人,連地面上的血都被掩蓋住了。
早上路過的人少,又是大雪天,所以纔沒嚇到學生和路人。
直到林知秋他們把屍體清理出來擡到車上時衆人才意識到,那根本不是一個亂堆的雪人,而是一具屍體。
林知秋調取了監控,同樣是在半夜十二點用極其殘忍的手段自殺的。
楚綰綰將昨夜的事情告訴林知秋後,他就把李德貴之死併入連環殺人案中了。
“師兄,昨夜裏我見到那隻女鬼,她好像就是第四名死者,而且聚陰圖是十師兄畫的,他應該清楚內情。”
“老十天性純良,向來只會行醫救人,怎麼會幫厲鬼作惡?”林知秋蹙眉。
“不管什麼樣的人都逃不過一個情字,十師兄和那女鬼的關係微妙,我們如果插手太多,說不定會害了十師兄。”
楚綰綰有些擔憂。
“我現在就讓人調查老十的下落,經過昨夜的事我怕那隻女鬼對老十下手。”
楚綰綰想了想後才點頭。
這時,白景墨也開着車趕到:“妹妹,東西收拾好了嗎?”
“哥,你來了!”
白景墨從車上下來,看了一眼林知秋疑惑:
“你一大早上就匆匆忙忙地出門,我還以爲你趕着去投胎呢,沒想到是來這裏了。”
白景墨看着周圍的警戒線問:“這裏發生什麼事了?怎麼來那麼多警察?”
“我們學校的保安死了,屍體剛送走,跟那樁連環殺人案有關,我就喊師兄過來收屍。”
“哦哦!那你們還要多久,我中午有事呢!”白景墨看了一眼手錶。
白景墨頗爲無奈:“還記得那個洛瀾嗎?”
“就是之前爺爺讓你跟她相親的那個?”
白景墨點點頭:“就是她,她又來找我了!”
林知秋聞言,不動聲色地皺了皺眉,一絲不悅閃過眼底。
“之前你不是用師兄當了擋箭牌嘛,她怎麼還對你念念不忘?”楚綰綰戲謔道。
“不是,她這次是給我發的結婚邀請函,她和杜家的杜松遠要結婚了,本來我不想去的,但人家都給了請柬,爺爺現在腿腳不利索去不了,所以我得去參加一下婚禮。”
“杜松遠。”
楚綰綰聽着這個名字還有點耳熟,想了半天才想起來,這人就是被白玉血壺坑害的那個。
之前洛瀾被白景墨拒絕,現在又發請帖過來,保不齊是個什麼態度呢,楚綰綰便道:
“哥,我跟你一起去。”
“你也要去?”
“沒見過城裏人的婚禮是什麼樣的,去看看唄!”楚綰綰笑道。
“行,哥帶你一起去。”
白景墨又看向林知秋:“林隊長要不要一起?”
“不用,我還有案子要辦。”林知秋似乎有些不開心。
白景墨也沒在意:“那好吧,不去就算了,我帶妹妹先走了。”
說着,白景墨便將楚綰綰的行李箱放到了車後座上,然後帶着楚綰綰前往杜家。
林知秋站在原地頓了好久,心中愈發的煩躁了。
那女人跟白景墨明明沒什麼關係,他之前都拒絕了人家,還去參加什麼婚禮啊!
“林隊,現場已經勘察完了,我們可以回去了嗎?”
魯林看向林知秋,卻見他皺着眉像是在發呆。
“林隊!林隊!”魯林喊了好幾聲,林知秋都沒反應,他不得不伸手拍了一下他。
林知秋這纔回神不悅道:“幹什麼?”
“林隊,你想什麼呢,這麼入神?我都喊你好幾聲了!”魯林有些委屈。
“有話就說。”
“我說現場勘察完了,要不要回去?”魯林又問了一遍。
“現場勘察完了,那相關的人問了嗎?保安室值班的情況查了嗎?”林知秋語氣不善。
“這個……沒有,但是您剛說我們先回去查屍體,這些事情交給別人去問的。”
“現在不是有空嗎?去查清楚再回來!”
“哦!”
魯林摸了摸腦袋,這大冷天的,林隊也不知道是吃了什麼火藥,脾氣這麼衝!
林知秋有些煩躁地扶額靠在車上,想了一會兒後便跟魯林說:
“問完話就回警局等屍檢報告,我出去一趟。”
“林隊,您要去哪兒啊?”
林知秋沒有回答,一腳油門就離開了。
魯林無奈地嘆了口氣,今天的林隊長真是太奇怪了!
這邊,白景墨和楚綰綰來到結婚場地,因爲外面下了雪,所以這場婚禮選在了大教堂裏面。
他們到的時候已經十點多了,賓客來的差不多了,個個都穿着禮服,白景墨也穿着西裝,唯獨楚綰綰一個裹着羽絨服,戴着鴨舌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