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綰綰,把骰子給我。”

    聽到湯淺喊她,楚綰綰立即把手裏的骰子遞過去。

    就在她碰到湯淺的瞬間,手像被電擊似的刺痛了一下,緊接着她眼皮子猛地跳了兩下。

    楚綰綰頓覺事情不對,於是連忙對湯淺說:

    “淺淺,你擡起頭來!”

    “怎麼了?”湯淺不解地擡頭。

    楚綰綰凝聚相氣在雙眸,湯淺命宮處縈繞着一層黑氣落入眼底,厄運纏身,危及性命。

    “綰綰,你怎麼了?”衆人都不解地看向楚綰綰。

    楚綰綰沒有回答,而是從包裏拿出龜甲和銅錢。

    鄧清烈不知道楚綰綰的身份,見此還不禁笑着問:“這是要玩什麼遊戲啊?”

    “別說話!”湯淺瞪着鄧清烈厲聲說。

    鄧清烈立即閉上嘴巴,見衆人一臉嚴肅,心中疑惑更甚。

    片刻後,銅錢落下,楚綰綰輕輕撥動銅錢眉頭微微皺緊了:

    “是謝永川!”

    “綰綰,謝永川怎麼了?他又要做什麼?”湯淺蹙眉問。

    “卦象爲兇,直指你的上段感情,我猜,謝永川怕是要對你不利。”楚綰綰嚴肅地說。

    鄧清烈聞言不禁抓緊了湯淺的手,雖然他對這什麼卦象存有懷疑,但只是一句話也足以讓他緊張起來。

    “這……這什麼卦準嗎?你憑什麼就認定淺淺會有危險?”鄧清烈忙問。

    楚綰綰還沒解釋,湯淺便道:

    “你是沒見過綰綰的本事,等你見識到了就不會這樣問了。”

    “綰綰,我相信你,不過謝永川到底要做什麼啊?”湯淺眼中有些擔憂。

    “這個暫時不知道。”

    楚綰綰話音剛落,湯淺的手機就響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發來的消息,但看內容應該是謝永川。

    “淺淺,你能單獨和我見一面嗎?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但請你看在我們畢竟相處了幾天的份上,和我做個道別,道別過後,我再也不會糾纏你了,如果想通了就來星月咖啡館找我,我會一直等你的。”

    湯淺把手機遞給楚綰綰:“你們看,謝永川約我見面!”

    “這傢伙沒安好心,淺淺,你不能去!”鄧清烈蹙眉道。

    “對!淺淺,你就待在這裏,我們大家都在,我就不信了,謝永川還能過來搶人不成!”寧馨氣沖沖地捶了下沙發扶手。

    湯淺看向楚綰綰,她還是最信任楚綰綰的。

    “綰綰,你說我該去嗎?”

    “先不管他,看看他能堅持多久。”

    楚綰綰看了一眼手錶,現在已經九點多了,還不知道謝永川憋了什麼壞水,真要是出去,萬一事情不可控會害了湯淺的。

    “時間不早了,大家都洗洗睡覺,明天看情況再說。”

    “好。”

    衆人洗漱完後已經是十點多了,湯淺躺到牀上打開手機。

    還是那個號碼又發來了一大段一大段的長文,每一段都是在幫湯淺回憶和謝永川在一起時的事情。

    湯淺煩躁地把手機丟到一邊去。

    “淺淺,他還發信息給你呢!”寧馨敷着面膜坐到湯淺的牀邊。

    湯淺諷刺一笑:

    “是啊!他發了那麼多消息回憶過去,以爲我會心軟,可對我來說,過去的事情等於屈辱,它只會提醒我自己有多蠢纔會輕易被他欺騙。”

    “好了,別擔心了,他要是再敢來煩你,我們就把他收拾了。”寧馨舉着拳頭憤憤說。

    湯淺輕笑一聲:“好了,睡覺去吧!”

    就在這時,她們的房間門被敲響了。

    “淺淺,是我,你能出來一下嗎?”

    “是鄧清烈,他來幹嘛?”湯淺從牀上爬起來。

    寧馨不禁笑道:“還能幹嘛,擔心你唄!”

    湯淺低眉眼底閃過一絲笑意,打開門,鄧清烈就站在門口。

    剛洗完澡的他只穿了一身睡衣,結實的肌肉形狀沿着睡衣被描摹出來,微露的鎖骨處雖然膚色黑了點,但勝在形狀好,看着更性感些。

    “你怎麼來了?”湯淺微微低垂着雙眸問道。

    鄧清烈拉着湯淺的手走到一邊擔憂道:“那個謝永川真的會對你不利嗎?”

    湯淺點點頭:“我相信綰綰,她從來沒算錯過。”

    鄧清烈撓了撓頭髮有些煩躁:

    “白大哥跟我說了她的事,但我接受了二十多年的科學教育,突然之間讓我相信這種光怪陸離的事有些困難。”

    “我開始也不信,但你只要在這個團體裏待上一段時間就不得不信了。”湯淺笑着說。

    “我不太相信他們,但我相信你。”

    鄧清烈真誠又熾烈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湯淺,直盯得湯淺臉頰泛紅。

    “你幹嘛這麼看着我?”

    “淺淺,我想保護你,不管謝永川想要做什麼,我絕不會讓他傷害你。”

    湯淺擡頭揚起一抹笑容:“我知道!”

    “我剛已經打了電話給我部隊裏的戰友,他們會去調查監視謝永川,如果他真的企圖傷害你,我絕不會放過他的!”

    鄧清烈說這話時,眼底充滿了冷靜卻堅定的目光,雖然平淡,但充滿了不易察覺的危險。

    “鄧清烈,謝謝你!”湯淺的聲音略微小了些,臉卻更紅了。

    “別叫大名,還叫我鄧哥哥行不行?”鄧清烈眼中滿是期待。

    “那都是小時候的稱呼了,我現在再叫你鄧哥哥不覺得很奇怪嗎?”.七

    “不奇怪,那天在火車站你不是也叫了嘛!”

    湯淺有些心虛,那天她是爲了膈應謝永川才故意嬌滴滴地喊鄧清烈鄧哥哥的,現在讓她一本正經地喊她倒有點不好意思了。

    但看着鄧清烈期待的眼神,湯淺還是小聲地叫:“鄧……鄧哥哥。”

    鄧清烈的臉色笑容瞬間如花朵一樣綻放出來:

    “我喜歡聽你這樣叫我,不過在別人面前你不好意思的話可以叫我的名字,但私底下你都這樣叫,好不好?”

    湯淺立即點頭:“好。”

    “時間不早了,去睡覺吧!”鄧清烈爲湯淺打開門。

    湯淺:“那你也早點睡,晚安!”

    “晚安!”

    等湯淺關上門後,鄧清烈纔回到自己的沙發上睡覺。

    度假屋裏一片安寧,而星月咖啡館內,謝永川已經連喝了三杯咖啡了。

    看了看時間,都已經十一點了,咖啡館都快打烊了,湯淺卻始終沒有出現,也沒有回他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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