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綰綰看着於茜茜的眼神多了一絲冷意。

    於茜茜卻是微微一笑:“我知道那樣不對,可那是我當時能夠想到的最好的辦法。”

    “你所謂的最好的辦法就是拉上無辜的人爲胡飛寧和夏晴兩人陪葬是嗎?”楚綰綰怒斥。

    於茜茜眼眸微垂,一言不發,沉默良久後說:

    “對不起!”.七

    楚綰綰深吸一口氣壓住心底的怒火:

    “如果昨天不是冷子木和夏晴鬧的那一出,現在的你要麼是一具屍體,要麼已經在監獄裏了。”

    於茜茜擡眸看向楚綰綰笑着說:“可是上天眷顧我,讓我遇到了你們,纔不至於釀成大錯。”

    看着於茜茜的笑容,楚綰綰眯着眼嘆了口氣:

    “或許這就是上天註定的吧!”

    “我更願意相信是海棠在冥冥之中保護我。”於茜茜摸了摸手上的手串。

    楚綰綰看了一眼手機,已經三點多了:

    “告訴我你手裏現在有多少證據?”

    於茜茜搖搖頭:“我但凡有充足的證據,也不會冒險自己去殺胡飛寧和夏晴了。”

    “這件事交給我了,我會請求警方立案調查,你在家等着結果。”楚綰綰蹙眉沉聲說。

    於茜茜頓了片刻後從輪椅下方的抽屜裏拿出一份資料:

    “這些是我查到的東西,雖然構成不了證據,但應該可以幫助警方調查。”

    楚綰綰接過資料:“一旦有消息,我會告訴你的。”

    於茜茜笑着點頭:“從前我受雙腿折磨,海棠離開後我再沒有一絲求生的慾望,如今我的雙腿恢復了,我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偏執,我想這也是海棠希望看見的。”

    楚綰綰輕輕嘆了口氣:“你能這樣想最好,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楚綰綰推着於茜茜離開,剛走到校門口就看見胡飛寧和夏晴正一前一後堵着冷子木呢!

    “夏晴,我說了,我和你已經沒關係了,你還要怎樣!”冷子木怒聲道。

    “子木,媽求求你了,你去跟寧馨說一聲,讓她幫你胡叔叔求個情,讓寧宸放他一馬吧!”

    夏晴死死拉着冷子木的手哀求,冷子木卻愈發憤怒了:“夠了!”

    “我說了,別打寧馨的主意,我不會幫你們,更不會讓你們去找她!”冷子木甩開夏晴的手。

    夏晴跌坐在地,乾脆直接跪在了冷子木面前:“子木,媽求你了!”

    冷子木心頭一顫,他的親生母親竟然這樣無恥,爲了逼他連下跪這種事都做出來了。

    學校門口的學生衆多,他們根本不瞭解事情的真相,只知道這個母親在向兒子下跪,於是看冷子木的眼神都變了。

    這就是夏晴想要的結果,在大庭廣衆之下逼迫冷子木,他要是還想安穩地讀書就一定會答應。

    冷子木緊緊握着拳頭,他無論如何都不會同意的。

    “喲!這年頭居然還有人這樣道德綁架,還真是稀奇啊!”

    楚綰綰推着於茜茜走了出來,然後走到冷子木身邊笑道:

    “你這母親還真是陰魂不散啊!”

    冷子木無奈地苦笑:“她不是我母親,但陰魂不散是真的。”

    楚綰綰蹲下來看着夏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你以爲這樣就能逼迫冷子木幫你們了?長得不美,想得卻太美。”

    楚綰綰起身高聲說:“夏晴,你當初爲了這個男人的錢拋夫棄子,害得人家父子倆在國外歷盡艱辛。

    如今回來後還想騙你兒子去娶一個雙腿殘疾的女孩爲你現在的丈夫拉攏生意,你這樣的人配當媽媽嗎?”

    楚綰綰的生意幾乎傳遍了在場人的耳朵,聽到事情真相後,所有人尖銳的目光就都投向了夏晴。

    “呸!什麼賤女人,真是噁心人呢!”門衛大爺衝着夏晴吐了口唾沫。

    其他的學生雖然做不出吐唾沫的事,但看夏晴的眼神也帶着鄙夷。

    夏晴頓覺如芒在背,刺得她生疼。

    “夏晴,你既然來求冷子木找寧馨,那你應該也知道我是誰吧?”

    夏晴擡起頭,緊張地看着楚綰綰,她知道楚綰綰是白家的大小姐,寧宸的未婚妻,來之前她都調查過了,比起寧馨,楚綰綰的話似乎更管用一些。

    “楚小姐,我……那天我們不是故意的,真的只是想帶子木去喫個飯而已,你能不能跟寧先生說一說,讓他高擡貴手,放我們一馬吧!”

    對於夏晴厚臉皮的請求,楚綰綰直截了當地說:“不能。”

    “生意場上的事我不太瞭解,但商場如戰場,如果今天換做是你佔上風,你們會放敵人一馬嗎?”

    楚綰綰的語氣堅定又決絕,絲毫餘地都不給他們留。

    “行了!別丟人現眼了,趕緊走!”

    胡飛寧已經受夠了被人當猴子看,拉着夏晴就要離開,可夏晴不在乎什麼臉面,連忙又跪到楚綰綰面前。

    “楚小姐,求求你了,求求你開個口吧!”

    “夏晴,你還嫌不夠丟人嗎?”胡飛寧怒道。

    夏晴纔不在乎丟不丟人,她只想要往後榮華富貴的資本。

    楚綰綰眉梢微挑:“行,你都跪了這麼久了,善良可愛的我怎麼能不幫你呢?”

    聞言,冷子木微微皺眉:“綰綰,你……”

    楚綰綰擺擺手,示意冷子木沒事。

    夏晴見楚綰綰答應了,頓時感激地又磕了兩個頭。

    楚綰綰拿出手機撥通了寧宸的電話,此刻寧宸正在辦公,見是楚綰綰的電話來了,連忙停下接通電話。

    “喂,綰綰,怎麼了?”

    “寧宸,胡飛寧你還記得嗎?”楚綰綰笑着問。

    “記得,上次胡亂競標的那個,怎麼問起他了?”

    “是這樣的,他的太太夏晴現在在我學校門口,給我磕了好幾個頭讓我幫她向你求個情,請你高擡貴手放了他們呢!”

    寧宸一聽楚綰綰的話就知道是這兩人去找麻煩了,當時臉就黑了:

    “你不用管他們,胡飛寧的公司早就被那些高層管理挖成了一個空殼子,就算我把手裏這個項目讓給他,他也做不了。”

    楚綰綰特意開了免提,隨後看向胡飛寧和夏晴:

    “聽到了嗎?你們該跪求的應該是那些挖空公司的蛀蟲,而不是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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