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蛇我告訴你,蛇王璽在我手裏,你的種還是我幫你下的呢,趕緊帶我離開,我要是被警察抓住,就把蛇王璽交給別人!”黃州緊緊抓着蛇王璽威脅道。

    灰蛇怒瞪着黃州,隨後一尾巴捲起黃州和顧如璇消失在原地。

    在他們離開後,灰蛇石像忽然崩裂,化作一堆血紅色的粉末,幾條蛇的屍體從裏面滾了出來。

    等楚綰綰他們再次回到這個地方時,人已經不見了,空氣中飄着腥臭的味道。

    小花看着自己同類的屍體眼中閃過幽冷的光芒:

    “主人,我要爲它們報仇!也爲我父親報仇!”

    “那條灰蛇就是當年害死你父親的叛徒?”楚綰綰沉聲問。

    “沒錯,父親當年受了重傷,無法將灰蛇徹底殺死,於是把它鎮壓在蛇王璽中,因爲父親去世太久,蛇王璽常年無主,灰蛇的靈魂才能逃離蛇王璽。

    這個供奉壇便是用來供奉灰蛇,用蛇屍築成的石像更便於灰蛇寄託靈魂,灰蛇受了人間的香火氣,靈魂得以在人間自由活動。

    至於那個女人肚子裏的蛇胎,應該是灰蛇借黃州的身體孕育後代,等到灰蛇的後代長成,就可以奪回蛇王璽,將灰蛇的肉身放出來。”

    楚綰綰將小花抱到自己的手上輕輕撫摸着它的頭:

    “別難過了,我去陪你把其他受困的蛇放出來!”

    “嗯!”小花點點頭,然後順着氣味找到了被黃州關起來的蛇羣。

    那些蛇幾乎都是普通的蛇,作用只是受黃州調遣做一些嚇唬人的事,見到小花這樣的靈蛇自然只有臣服的份。

    楚綰綰讓人把籠子帶到野外才打開,在城裏把它們放出去恐怕也只有傷害人類或者被人類傷害這兩種結果。

    處理好了蛇羣的事,林知秋和白景墨立即帶着楚綰綰趕去高承星的家。

    顧如璇懷着蛇胎,跟人類的胎自然不一樣,按理說她應該避諱着人類,找個地方偷偷把孩子生下來,可她卻想着找個人類當接盤俠。

    還特意在安靖雪的生日派對上尋找富家少爺,先是勾搭白景墨不成,後又把目光轉向高承星。

    可憐高承星這個傻憨憨莫名其妙地被坑了這麼久。

    來到高家,他們敲了敲門,是高望軒開的門。

    “白家小侄,小侄女,還有林先生,你們怎麼來了啊?”高望軒有些驚訝。

    “高叔叔,我們來找承星的,他在家嗎?”

    “承星他生病了,在醫院呢!”

    說到這個,高望軒輕輕嘆了口氣,神情憂慮。

    “生病了!生的什麼病?”楚綰綰忙問。

    “不知道,醫生說他身體沒什麼問題,就是有點體虛,最近幾天總是頭暈無力,還會一睡一整天,叫都叫不醒,沒辦法,我就只能讓他住院觀察了。”

    楚綰綰覺得事情不對,便連忙道:“那我們可以去醫院看看他嗎?”

    “可以!當然可以了!你們進來先等一會兒,正好我要給他送飯過去,他媽媽一直在醫院陪着他,我得多弄點喫的給他們送過去。”

    “好。”

    高望軒給楚綰綰他們倒上茶後便去廚房忙碌了。

    高家不算很大,一個一百多平的兩層小別墅,一家三口住已經綽綽有餘了。

    樓下的客房門沒關,裏面牀鋪都是鋪好的,梳妝檯上也有東西,像是有人住。

    楚綰綰估摸着應該是顧如璇在高家時住的地方,裏面還透着一股淡淡的蛇腥味。

    小花悄悄探出腦袋來嫌惡道:“那條灰蛇不愛乾淨,連那個女人住過的房間都是臭的。”

    “小花,你覺得顧如璇爲什麼要把這個孩子算在高承星頭上?”楚綰綰低聲問。

    小花仔細想了想說:“我猜到有種可能,但不知道是不是的。”

    “你說說看!”

    “或許是灰蛇爲了借人類的身體重生。”小花嚴肅地說。

    楚綰綰頓時皺眉:“重生?什麼意思?”

    “灰蛇被鎮壓在蛇王璽中,如今只是靈魂逃出,而肉身依舊在裏面,而黃州現在是掌控蛇王璽的人,也就是說,黃州掌控着灰蛇的軀體。

    灰蛇的血脈等級比我父親的低,顧如璇肚子裏的一窩蛇蛋也不一定就有能掌握蛇王璽的蛇,而且蛇蛋孵化和成長都需要時間,一旦不成,灰蛇便會受黃州控制。

    它或許是做了兩手準備,一邊培養自己的後代掌握蛇王璽放出它自己的軀體,一邊讓顧如璇尋找人類,若是拿不回自己的軀體,那他便佔據人類軀體生存。”

    楚綰綰的眉頭越皺越緊:“這麼說,高承星生病是因爲顧如璇動了手腳?”

    “這個也說不定,跟一個懷了蛇胎的女人接觸過多,正常人都得出點問題啊!”

    正說着,高望軒便收拾好了。

    “讓你們久等了,我們快走吧!承星在醫院這麼多天也沒幾人來陪他的,連如璇也因爲要養胎回家去了,承星見到你們一定很開心。”

    高望軒把餐盒放到車上,然後帶着楚綰綰他們去了醫院。

    路上,楚綰綰特意去給高承星買了個大蛋糕。

    來到醫院的時候,高承星才從睡夢中醒來。

    幾天不見,高承星的臉色蒼白如紙,虛弱得像是一陣風就能吹走,連臉頰都凹陷下去了,全然沒有第一次見到他時的憨傻活潑。

    “承星,快看看,是誰來看你了!”

    高承星勉強歪過頭去看了看,當看見楚綰綰他們時勉強露出一個笑容:

    “是你們啊!”

    楚綰綰把蛋糕放到桌子上,給高承星切來一塊:

    “藍莓蛋糕,應該是你最喜歡的吧!”

    高承星倏爾笑出聲來:“你是第一個記得我喜歡喫藍莓蛋糕又跟我沒有血緣關係的人。”

    “別感動,是因爲我也喜歡藍莓口味的蛋糕,結果上次沒喫幾塊就發現其餘的都進了你的肚子。”

    高承星笑了笑:“不好意思啊,下次我請你喫!”

    見高承星難得地露出了笑容,高望軒和他妻子也微微鬆了口氣:

    “你們先聊,我們先去找護士問問情況,再去把醫療費交了。”

    高望軒夫妻倆說完就離開了病房。

    楚綰綰把蛋糕放到桌子上,然後拉起高承星的手腕。

    “你幹嘛抓我手啊?男女授受不親,我怕寧宸打死我!”

    高承星忙要掙脫,可楚綰綰的手像鉗子一樣,以他正常時候的力氣都沒辦法掙開,更別說現在這麼虛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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