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小貓咪,給你喝點羊奶。”
嗚嗚聞了聞羊奶,然後試着舔了兩口就不喝了。
“你這小貓,怎麼羊奶都不喝!”
“謝謝大叔,它應該是喝酥油茶喝飽了,這羊奶就先放着,等它餓了會喝的。”
楚綰綰說着從包裏拿出錢來遞過去:
“您的羊奶多少錢啊?”
藏族大叔立即擺手:“一點羊奶,要什麼錢啊,趕緊收回去。”
楚綰綰剛準備再客氣兩句,可頭一擡卻發現大叔的印堂閃過紅光,眼神渾濁,額頭處還隱約有一道剛癒合的疤痕。
“大叔,您頭上的疤是怎麼回事?”楚綰綰問道。
藏族大叔摸了摸額頭笑道:“這個啊,是之前不小心被鞭子打的。”
楚綰綰掐指一算,這個大叔似乎命犯小人,且這個小人有危及性命之象。m.biqmgètn
看着藏族大叔端來的羊奶,楚綰綰當即便把錢收回去,從包裏拿出一張符紙遞給他:
“既然您不收錢那就把這個收着吧!”
藏族大叔看着符紙滿臉疑惑:“這是什麼?”
“平安符,我們那兒保佑自己平安順遂的東西,您不收錢這個總可以收下吧!”
猶豫了一下後,大叔便點頭:“行!這個我收下了,謝謝你啊小姑娘!”
楚綰綰微微一笑,好人有好報,一碗羊奶換了他一條命,也算是不錯了。
藏族大叔離開後,楚綰綰就起身走出帳篷。
湖邊上多了不少人在拍照,楚綰綰看着遠處稍僻靜的地方問寧宸:
“陪我去那邊走走吧!”
寧宸當然願意:“好!”
楚綰綰帶着寧宸趴到一塊大石頭上坐下,微風輕輕拂面而來,帶着一絲絲的冷意。
寧宸從口袋拿出防曬霜給楚綰綰的臉上又塗了一層。
“你怎麼也隨身帶着這個?”楚綰綰不禁好笑。
“高原地區日照強烈,這紫外線會曬傷皮膚的,乖,多塗點。”
楚綰綰也不動,任由寧宸把一大坨的防曬霜糊牆似的塗到她臉上。
就在這時,一聲嘆息傳入耳畔。
“誰在嘆氣?”楚綰綰立即轉頭,卻什麼都沒看見,只有底下的聖湖在隨風盪漾。
“寧宸,你聽到有人在嘆氣了嗎?”
楚綰綰看向寧宸,見他一臉嚴肅地盯着湖中央也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卻見清澈的湖中倒映着一個女人的虛影。
女人穿着藏藍色的藏民服飾,看樣子有二十多歲,容貌算不上出挑,可氣質溫婉動人。
見楚綰綰和寧宸盯着她看,她也擡起頭和他們對視。
女人如水的眼眸中透着透着悲痛,無奈和怨憤。
“你是誰?”楚綰綰試着問了一句。
女人似乎是聽見了楚綰綰的話,有些驚訝地看着她:
“????????????????????????????????”
女人的嘴裏說出一連串楚綰綰根本聽不懂的話。
而女人似乎也意識到了楚綰綰聽不懂她說話,立即伸手在水面上寫起來。
女人寫過的地方竟然真的出現了一段似乎是藏語的文字。
察覺到黑氣靠近,女人更加慌張了,她看向楚綰綰的眼神分明帶着慌亂和求助。
楚綰綰驚得立即起身,可沒等她有什麼動作,那女人就被黑氣吞噬了。
與此同時,水面上的文字也消失了,整個聖湖又恢復了平靜,如果不是楚綰綰腦海中那一長串藏語,恐怕她會以爲這一切是幻覺。
“寧宸,剛剛的女人你也看見了對嗎?”楚綰綰忙問道。
寧宸點點頭:“我看見了。”
“我們回去,找那個藏族大叔問問那段藏語是什麼意思。”
“好。”
兩人離開後,聖湖中央忽然涌起一團黑氣,但只出現了一會兒就又消失了。
楚綰綰和寧宸回到帳篷時便看見那個藏族大叔坐在他們的帳篷里正和其他人聊得開心呢!
“綰綰姐,哥,你們回來了,快來嚐嚐大叔帶來的羊奶酒和馬奶糕,可香了!”
寧馨連忙把喫的喝的都推到他們面前。
但楚綰綰和寧宸卻沒顧得上品嚐,而是迅速拿出紙,將剛剛記下來的那段藏語寫下來遞給藏族大叔。
“大叔,您幫忙看看這段話是什麼意思?”楚綰綰急切地問道。
藏族大叔看了一眼紙上的文字後一字一句地翻譯:
“你能看見我,我是納木措,求求你,救救我!”
剛說完這句話,藏族大叔便驚得站起來:“這……這是從哪兒來的?”
“大叔,您怎麼了?”
大叔沒顧得上回答,看着楚綰綰驚訝地問:“你是不是見到納木措聖女了?”
“納木措不是湖嗎?怎麼會是什麼聖女?”楚綰綰不解。
“傳說中的納木措就是聖女,聖湖是聖女的眼淚化成的,而旁邊的唐古拉山就是聖女的丈夫念青唐古拉化成的。”
“什麼?”衆人紛紛疑惑地看着大叔。
大叔嘆了口氣,隨後向衆人講起了藏族傳說中的故事。
傳聞在很久以前的藏族有個長相英俊的男子名叫念青唐古拉,他和聖女納木措相愛,在天神的祝禱下結爲夫妻。
兩人一直十分恩愛,直到有一天,念青唐古拉爲了找尋丟失的牛羊來到了另外一個部落,遇到了一個很美麗的姑娘羊卓雍措。
念青唐古拉無可自拔地愛上了羊卓雍措,忘記了他的妻子還在等着他回家。
納木措感到很難過,整日以淚洗面,最後變成了一汪清澈的湖水。
等念青唐古拉想起自己的妻子回到家時,妻子已經不見了。
萬般悔恨的唐古拉化作了湖邊的一座雪山,從此守候在納木措身邊永不分離。
故事結束,藏族大叔忍不住感嘆:“這是一段多麼令人動容的愛情啊!”
下一秒,寧馨狠狠地拍了下桌子:
“真是太過分了,這個唐古拉就是個渣男,見異思遷的渣男!”
冷子木忙把寧馨的手拿過來搓了搓手心:“輕點拍,都拍紅了!”
藏族大叔見寧馨如此義憤填膺也只能乾笑着說:
“小姑娘別生氣,這就是個神話故事,到底是不是這樣,誰也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