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楚綰綰拿寧宸的腿當枕頭靠着,手裏拎着那隻風鈴,輕輕搖晃着,發出清脆的聲響。
“這夏蓁蓁的祖上應該是道家中人,只是後來衰落了,留下這麼個法器,倒是便宜我了。”
“對於夏蓁蓁來說,就算知道這個風鈴是法器,在她心裏也還是謝舒黎最重要。”
寧宸有一搭沒一搭地撫摸着楚綰綰的頭髮。
“寧宸,你說夏蓁蓁對謝舒黎是什麼樣的感情啊?”
“不是親人勝似親人吧!”
“夏蓁蓁沒有父母,只有謝舒黎一個朋友,在感情上,謝舒黎應該就是她的全部了吧!”
寧馨託着腮趴在冷子木的腿上無聊地玩着自己的頭髮。
同樣也趴在鄧清烈腿上的湯淺早就進入了夢鄉再次睡了過去。
白景墨躺在了林知秋的頭上,抱着龍角時不時地摳摸兩下。
林知秋被他摳得既無奈又好笑:“你若實在無聊便打坐吧,不然我怕我的龍角被你摳掉了。”
白景墨嗤笑:“你這龍角鋸子都鋸不斷,能被我輕易就摳掉了?”
“你心裏憋着什麼事,跟我說說吧!”
“哪有什麼事!”白景墨倚在林知秋的龍角上閉上眼睛。
林知秋沒有說話,過了幾秒鐘後白景墨自己就憋不住了:
“你就不能再多問一句嗎?”
林知秋輕笑:“你自己憋不住肯定會說的,我又何必多問?”
白景墨惱怒地地瞪了一眼林知秋,往他的龍腦袋上不痛不癢地捶了兩下。
“我問你,那個甄丘勝跟你什麼關係?怎麼對你這麼熱情?”
林知秋愣了一下,隨後笑道:“原來是因爲他啊!你這是喫醋了?”
“別岔開話題,趕緊說,不然我就拔了你的龍角!”白景墨抓着龍角威脅。
林知秋哭笑不得:“他之前在京城地方當民警,被一女鬼纏上了,是我救了他,之後他就被調到了別處任職,我也沒想到他竟然已經混到了隊長。”
“你救的人還真不少啊!”白景墨撇撇嘴。
“我這麼多年的警察不是白乾的。”
“好吧!”白景墨雙手交疊在腦後,擡頭看着天空。
忽然,兩隻年獸駕着雲向他跑來。
“主人!主人!”
白景墨立即坐起身:“子夜,正午,不是讓你們回神界待着嗎?怎麼跑來這裏了?”
“主人,我們是奉酆都大帝的命令來送東西的。”
“帝君,他讓你們送什麼東西,給誰的啊?”白景墨蹙眉問。
兩隻年獸看向寧宸:“是給他的。”
“寧宸?子夜,正午,你們確定嗎?”
“確定。”
子夜和正午跑到寧宸面前從嘴裏吐出一個卷軸來,卷軸化作一道流光鑽進寧宸的眉心。
寧宸瞬間覺得腦子裏好像多了一些東西。
“帝君讓我們告訴你,要想保護你愛的人,首先要守住自己的本心。”
寧宸微微皺眉,他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守住本心,他的本心又是什麼?
“這話什麼意思?”
子夜和正午搖搖頭:
“這是帝君的原話,什麼意思我們也不明白,但他說不明白也沒關係,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白景墨眸光微閃,他知道這話什麼意思,但他不能說。
“子夜,正午,回去告訴帝君,他的意思我們明白了。”
“好。主人,您在人間要照顧好自己啊,我們在神界等着您回來。”
“放心吧!”白景墨摸了摸兩隻年獸的頭。
子夜和正午很快離開了。
白景墨看向寧宸說:
“時間到了自然會明白的,帝君送你的應該是明心訣,它比清心訣更能壓制你前世的魔性,好好修煉吧!”
寧宸微微垂眸,沉默了片刻後便不再糾結了。
楚綰綰拉着寧宸的手笑道:“我和你一樣,都是被矇在鼓裏的糊塗蛋,只等着破殼的那一天。”
寧宸被逗笑了:“沒關係,只要你還在我身邊,當個糊塗蛋也挺好的。”
很快,京城就到了。
林知秋找了沒有人的地方落地。
降到正常海拔的地方,衆人只覺得呼吸都順暢了許多。
回到家後,楚綰綰就迫不及待地用風鈴給家裏的別墅設下了一個鎮宅法陣。
白熙站在門口,只看見金光一閃,緊接着,他便感覺舒服了很多,好像空氣都變好了。
“綰綰,這陣法對你有損傷嗎?會不會影響你的修爲啊?”
“放心吧,爺爺,只是消耗一點相氣,休息一晚就補回來了。”楚綰綰笑道。
“那就好。”白熙笑着點頭。
“有了這個陣法,日後家裏百鬼退避,災厄不臨。”
楚綰綰笑着輕輕碰了一下門口的風鈴,清脆的聲音叫人聽了都身心愉悅。
在家裏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楚綰綰就回了學校。
五一過去後基本上沒有長假期了,課陸陸續續結束,衆人都開始忙着準備即將到來的考試,還有英語四級。
這天,楚綰綰剛從考場裏出來就被一個穿着西裝的瘦高男人攔住了:
“請問你是楚綰綰小姐嗎?”
“我是,你找我有事嗎?”
“哦!我是豐悅集團老闆的司機徐俊,我們老闆有事請您幫忙,您看現在您有時間嗎?”
“豐悅集團老闆?他認識我嗎?”楚綰綰不禁蹙眉。
“這個……應該是不認識,是我們老闆最近遇到了難事,聽一些朋友說您有驅鬼的手段,所以特來請您幫忙。”
楚綰綰眉梢微挑,原來是來生意了!
“讓你們老闆去學校對面的咖啡館等着,我一會兒就過去。”
“這……楚小姐,我們老闆已經在門口等很久了,還是請您先過去吧!”徐俊忙道。
“請我幫忙就按我的規矩來,否則的話就免談。”
說完,楚綰綰就往宿舍走去。
徐俊見此也只能回去原話告訴他的老闆豐啓天了。
“老闆,這個楚小姐想來是有點本事的,不然也不可能這麼傲氣。”
豐啓天擡手扶了扶眼鏡後將手裏的書合上:
“既然是大師,有點傲氣是應該的,只要她能把事情給我解決了,多等會兒也沒什麼。”
“那老闆,我們現在去咖啡廳嗎?”
豐啓天一言未發,只是看了一眼徐俊,他便立即明白了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