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福眼神一亮，然後連忙把他那雙還是蝙蝠爪子的手放在衣服上擦了擦才伸過去：
“你好！”
“天福，隊長讓你追蹤那四個人的魂魄有消息了嗎？”魯林問道。
天福搖搖頭，然後飛到監控前，用它的爪子在鍵盤上噼裏啪啦地按了好久：
“我只能查到她們的魂魄最後出現的地方，就是在這些地方，別的什麼都查不到。”
天福指着大屏幕上的幾個紅點說。
楚綰綰擡頭看着那個紅點：“這些是什麼地方？”
“嗯……就是發現屍體的地方，兇手應該是拋屍時想到鬼魂很有可能會泄密，所以才把魂魄一併收走的。”
楚綰綰眉頭微皺，思索了片刻後點頭：“天福，你繼續查探，我們就先走了。”
楚綰綰和魯林剛要離開，天福就急忙喊：“等一等。”
楚綰綰一回頭，便感覺一陣風吹來，然後天福就倒吊在門框上遞給她一個蘋果：
“這個……送給你，蘋果，很甜的！”
楚綰綰微微一笑，接過了蘋果：“謝謝！”
天福眼神亮晶晶的：“不客氣！”
楚綰綰和魯林剛走出去，監控室的門就關了起來，裏面傳來噼裏啪啦的聲音。
“魯林，天福這是在做什麼？”楚綰綰不解。
“他這是高興的。”魯林笑道。
“高興？爲什麼？”
“因爲你是第一個第一次跟他見面就願意握手的人。”魯林說。
“別人不願意跟他握手嗎？”
魯林點點頭：“天福本來是一隻蝙蝠妖，因爲化形的時候被人打斷，結果變成了這副模樣。
人不像人，妖不像妖，我第一眼見他的時候都被他嚇着了，哪裏還敢跟他握手啊！
柔姐和紫瞳也是這樣，直到現在我們慢慢熟悉了之後才發現天福大叔真的很好。”
“難怪他這麼開心呢！”楚綰綰笑道。
“對了，調查組就這麼點人，可是每次看你出現場的時候都帶了很多人去啊，那些人是哪兒來的？”楚綰綰疑惑地問。
魯林無奈地笑：“他們都是葉隊長看在林隊的面子上借給我們的，不然光憑我們幾個，恐怕連屍體都擡不走。”
楚綰綰點點頭：“原來是這樣啊！”
“走吧，前面就是解剖室了，顧法醫的化驗報告也該出來了。”
魯林帶着楚綰綰走到解剖室。
顧風燁見楚綰綰過來，眼底閃過一絲欣喜：“你來了！”
“師兄，老顧，屍檢結果出來了嗎？”
顧風燁看着解剖臺上恐怖的屍體，下意識地便用布將屍體擋住。
楚綰綰忙攔住他：“老顧，你擋什麼，我的膽子沒那麼小。”
顧風燁微微一笑：“屍體損害嚴重，怕你看見了喫不下飯。”
楚綰綰眉梢微挑：“你也太瞧不起我了，比這更恐怖的我都見過，這算什麼啊！”
顧風燁垂眸淺笑，低低地說了一句：
“知道你不怕，但還是下意識地想幫你擋住這些不美好的東西。”
這句話顧風燁說得極輕，楚綰綰也不知道聽沒聽見，總之神情未變。
“這皮剝的很乾淨，而且沒有斷裂，手法也太精準了。”
“古書上倒是有記載將人皮活剝出來的方法，但我檢查過了，這幾具屍體並沒有被埋進土裏，或者被灌水銀的痕跡。
這就說明，這幾具屍體的皮都是在活着的時候被人一點一點硬生生剝下來的。”顧風燁蹙眉說。
楚綰綰眸光微沉：“活剝人皮，這兇手絕對不是一般人。”
“那四具女孩的屍體呢？”林知秋問。
顧風燁走到旁邊的解剖臺前：
“你們看，這是四具女孩的屍體，女孩們的年紀都在十九歲，她們媽媽的年紀也都是一模一樣的，而且生日都在同一天。”
“這裏所有死者的生日都在同一天！”楚綰綰蹙眉微驚。
“沒錯，死者的生日都在六月十五日，也就是上個月的十五號，死亡時間差不多也在這天晚上。
但從手上的勒痕來看，被綁架的時間不一樣，應該是兇手把她們都綁架後，再一起動手的。”
林知秋神情嚴肅，似乎在思索着什麼。
片刻後，顧風燁繼續說：
“還有一點，她們的死因大致相同，四個母親的死因都是在活着的時候被剝皮，然後感染致死。
四個女兒的死因都是被人勒斷了脖子後，分別被摘除了身體的一部分。”
楚綰綰看着那四具分別缺失了部分肢體的女孩屍體若有所思。
第一具屍體缺了兩根手臂，第二具屍體缺失了軀幹，第三具屍體缺失了頭顱，第四具屍體缺失了眼睛和下肢。
“爲什麼這前幾具屍體的眼睛都是完好的，唯獨這最後一具屍體的眼睛沒了？”楚綰綰不解地問。
“她就是我找你過來幫忙的原因。”林知秋眉頭微緊。
“怎麼說？”
“你跟我過來就知道了。”
林知秋帶着楚綰綰來到基地的審訊室中。
這間審訊室是特製的，跟外面的審訊室不一樣，它可以容納鬼魂，也能將鬼魂束縛在裏面。
透過審訊室的窗戶，楚綰綰看見一個穿着白裙子，但卻沒有下肢，眼睛還被挖去的女孩的鬼魂正趴在地上。
“她就是在辰南路被發現的屍體中的一個？”
林知秋點點頭：“沒錯，她是唯一一個沒有消失的靈魂，昨天晚上嚇人的就是她。”
“有她的資料嗎？”楚綰綰問。
林知秋將一份文件遞給楚綰綰：“看看吧。”
楚綰綰打開文件，上面詳細記錄了女孩的身份信息。
“明溪若，女，十九歲，著名天才少女舞蹈家，師承舞蹈大師謝飛燕，母親曾爲她的雙腿上了一個億的保險。”
楚綰綰不解地看向林知秋：“兇手剁了她的下肢是因爲是爲了保險金？”
“不是爲了錢，兇手的目的就是她的這雙腿。”林知秋沉聲說。
“天才舞蹈家的腿，她要這雙腿有什麼用？收藏嗎？”楚綰綰蹙眉。
“明溪若是唯一一個沒有消失的魂魄，我需要你去問問她，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林知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