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綰綰:“既然不信,又何必多此一舉讓我去算命呢!”
張竹茹笑了笑:“只是好奇而已,畢竟他們把你傳的那麼神乎,是個人都會好奇的吧!”
楚綰綰垂眸淺笑:“那好吧,張總想知道什麼,我給您算一算。”
張竹茹仔細想了一下後說:“要不你就算算我什麼時候會死吧?”
楚綰綰眸光微沉,繼而輕笑:
“這個問題我無法給出張總準確的答案,每個人的壽命會根據前世因果,所積善惡來決定。
但有些人壽命未到便橫死,或自殺或他殺,更有些人作惡多端,多行不義,自掘墳墓,這些都是生死簿料不到的。
就比如說我現在算出張總您可以活一百歲,可您若是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被判死刑了,那這壽命或許就到今天結束,亦或者明天?”
張竹茹看着楚綰綰的眼睛,眼底閃過一絲冷意,片刻後她便捂着嘴輕笑:
“楚小姐真會開玩笑啊!”
“張總覺得我在開玩笑?”楚綰綰眉梢微挑,嘴角勾起一抹幾不可見的諷刺。
“難道不是嗎?”張竹茹反問。
“呵……張總覺得是那就是吧!”楚綰綰神情恢復平淡,漆黑的眼眸中閃爍着不明意味。
許若顏拉了拉楚綰綰的手說:“綰綰,寧馨在那邊,我們去找寧馨吧!”
“好啊!我們去找寧馨。”
楚綰綰看向許臨風:“許叔叔,我帶若顏去那邊玩。”
“好,麻煩你照顧若顏了。”
楚綰綰微微點頭,隨後便推着許若顏去找寧馨了。
寧宸和林知秋也隨即跟了過去,只剩許臨風和張竹茹說話。
“許先生,聽說你找回了女兒,可我怎麼覺得您女兒跟楚小姐很像啊!”
“她們是挺像的,我和我的妻子剛開始也很驚訝,或許這就是緣分吧!”許臨風笑道。
張竹茹眸光微閃:“許小姐五歲時候就丟了,能找回來實屬不易,我理解您和許夫人的心情,但凡事還是小心爲好。”
許臨風聽出了張竹茹話中的意思,神情有些不悅:
“張總多慮了,我許臨風也就是個普通人,沒什麼遭人惦記的,更何況我和若顏已經做過親子鑑定了,若顏的的確確就是我的女兒。”
張竹茹輕笑:“許先生別介意,我就是多嘴說一句。”
“許某的家事就不勞張總費心了,失陪!”
說完,許臨風就離開了。
張竹茹看着許臨風的背影眼底劃過一絲冷意,但隨即又恢復了熱情的笑容去和別的客人交談。
這邊,楚綰綰他們等了很久都沒看見溫雲煒出現。.七
“綰綰,你彆着急,先喫個蛋糕吧,這種蛋糕特別好喫。”若顏挖了一勺蛋糕遞到楚綰綰嘴邊。
楚綰綰笑着將蛋糕喫下去:“謝謝若顏!”
“這個溫雲煒怎麼還不出現,是不是不來了?”寧馨皺着眉說。
“這個活動應該很重要,連張竹茹都來了他怎麼可能不來。”楚綰綰說。
正說着,溫雲煒就走了進來,他的衣服略微有些凌亂,腳步也十分倉促,好像是剛與人發生了爭執。
“不好意思啊張總,我路上遇到點事,來遲了。”溫雲煒連連賠笑道歉。
“行了,趕緊上臺去吧,都等着你致辭呢!這活動挺重要的,別搞砸了!”
張竹茹伸手替溫雲煒理了理衣服領子,遞給他一個帶有侵略性的眼神。
溫雲煒眼神躲閃,似乎是在害怕張竹茹。
“放心吧,張總!”
“去吧!”
溫雲煒點點頭,然後走到臺上,拿起話筒:
“各位先生女士晚上好,歡迎大家來到……”
溫雲煒在臺上致辭,楚綰綰便在臺下盯着他,看着溫雲煒眉心中間泛着的一抹紅色眉頭微緊。
這個溫雲煒命不久矣了,而且那道紅芒直指父母宮,這代表溫雲煒會死在自己的親生父母手中。
現在他們基本已經可以確定溫雲煒就是杜天奕,而杜天奕的父母至今也不知道現在的溫雲煒是他們的兒子杜天奕。
如果他們誤以爲溫雲煒殺了杜天奕的話,那一定會尋找機會報仇的。
楚綰綰忽然想起,今天下午去杜天奕家的時候杜天奕的父母根本沒在,他們該不會是已經找來了吧!
思索間,溫雲煒的致辭已經結束了,他走下臺坐到位置上。
因爲剛纔跑得太急,他擰開面前的水喝了一口。
楚綰綰的目光落到遠處正站在牆根那兒的一個打掃衛生的老太太身上,老太太正死死地盯着溫雲煒呢!
看着溫雲煒擰開水去喝,老太太的嘴角咧開解脫般的笑容。
就在這時,一個老頭子氣喘吁吁地跑過來抓着老太太的手:
“老婆子,水……水呢?”
老太太看向那邊的溫雲煒冷笑:
“放心,他已經喝了,過不了多久,他就會去地獄向我的天奕懺悔!”
老頭子頓時大驚:“老婆子,咱們都搞錯了,那不是溫雲煒,那是天奕,是我們的兒子天奕!”
說罷,老頭子便要衝出去,卻被老太太攔住了:
“老頭子,你剛說什麼?”
“來不及了,快去救人啊!”老頭子急得眼睛都紅了,可老太太死死地拉着他紅着眼眶怒吼:
“你把話說清楚,爲什麼要救他?他殺了我們的兒子,他該死!!”
“我們都搞錯了,那裏坐着的是天奕,不是溫雲煒,當年掉進海里死的那個是溫雲煒,不是我們的兒子天奕。”
“你說什麼?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你看看那張臉,那分明是溫雲煒!”老太太怒吼。
“剛剛我在路上攔住他的時候他就跟我說了,他是殺了人後怕警察通緝他就去整容成了溫雲煒,不信的話你去看看他脖子上的胎記就知道了。”
老頭子剛說完,溫雲煒那邊就發出一陣驚叫聲。
“溫經理,溫經理你怎麼了?”
溫雲煒口吐白沫,死死地掐住脖子倒在地上抽搐了幾下後就沒了呼吸。
“來人啊!快叫救護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