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關華強立即擡頭看着楚綰綰,怒不可遏:“你!是你!”
“沒錯,就是我,昨晚上過的可好?”楚綰綰冷笑。
“你竟然敢害我,我要殺了你!”關華強憤怒地撲向楚綰綰。
可他還沒近身就被寧宸一腳踢開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關華強,是你先設計害我的,若我是個普通人,現在恐怕早已經成了你的傀儡了!”楚綰綰冷聲說。
關華強從地上爬起來,掙扎着怒視楚綰綰:
“明明是你媽無情無義在先,我有什麼錯,我只是想要一點錢而已,你們都要逼死我!”
“逼死你的是你自己,當初你逼迫我奶奶嫁給一個傻子,不成功你就把我奶奶趕出家門,甚至連太爺爺太奶奶去世的時候你都不讓她進去祭拜。
奶奶在世時,去世後你都沒有盡到一個做哥哥的基本責任,現在卻來要求我們幫助你,憑什麼?就憑你自私涼薄,心狠手辣嗎?”
楚綰綰的質問讓關華強更加憤怒了。
“關華黎她是女人,本來就是要嫁出去的,要怪就怪白熙當初不如人家有錢,關我屁事!她自己要離家出走,我憑什麼要讓她回來!”
關華強死不悔改的態度更加深了楚綰綰和白景墨眼底的冷意。
“既然這樣,那你有本事就別求着我們家幫你啊!”白景墨冷聲說。
聞言,關華強心裏咯噔一下,神情也變得驚慌起來,看着地上的配陰符,他連忙把符紙扯的稀碎。
楚綰綰不禁諷刺地開口:
“你以爲我的配陰符和你的那張是一個檔次的嗎?只要撕了就沒用了?
這隻鬼會一直纏着你,到你死了,下了地獄他都不會放過你的。”
看着楚綰綰絲毫沒有開玩笑的神情,關華強徹底慌了:
“不!不行!我不想被他纏着了,求你放過我吧!”
“景墨,綰綰,你們救救我啊,求求你們了!”關華強連忙跪下來哀求着。
現在的關華強看着可憐,可他就像一頭示弱的餓犬,只要你一心軟過去摸摸他的腦袋,下一秒就會被他反撲咬死。
“關華強,你有今天是你自作自受,怨不得別人,你自己好自爲之吧,別再讓我們看見你了。”
說完後,楚綰綰他們便轉身離開了。
那個骨灰罈子也在他們離開後沒多久碎成了一塊一塊的,裏面的骨灰隨着風飄散出去。
楚綰綰在大黔和關華強身上都下了禁制,一旦關華強死去,那道禁制就會送他們去地府接受該有的懲罰。
回到家後,衆人就看見白熙正拿着他和關華黎年輕時候的合照在看。
楚綰綰走近過去,看着照片上笑容明媚的女人輕聲說:
“這就是奶奶嗎?”
“是啊!漂亮吧!”白熙含淚笑道。
“當然很漂亮了,不過從前我怎麼沒見過家裏有奶奶的照片啊!”楚綰綰問。
“你奶奶去世後我怕經常看見會傷心,就把照片都收起來了,想她的時候就拿出來看看。”
“華黎,對不起,你要是知道你的哥哥是現在這樣的下場會不會很難過呢!”
“爺爺,奶奶是明事理的人,關華強自作孽,他根本不配做奶奶的親人。”白景墨說。
白熙看向楚綰綰:“幸好我的綰綰有本事,不然的話我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了!”
“爺爺,我早就說過我可以保護好自己的,您不用擔心!”楚綰綰笑道。
“好,你們明天不是要出發去湘西嗎?爺爺在那兒有個好朋友,你們到了那兒如果有時間的話可以替爺爺去拜訪他。”
說着,白熙就從手機裏翻出一個號碼還有一個地址來。
“就是這裏,他可是爺爺的老朋友了,當年我跟你奶奶離家出走的時候還是他幫的忙,後來當兵入伍後也是在一個班,只是年紀大了以後離得太遠,就沒走動。”
楚綰綰將那個號碼和地址都記下來:“爺爺,我們知道了。”
……
第二天晚上,林知秋,白景墨,楚綰綰和寧宸四個人收拾好東西后就出發了。
鎏金知道晚上需要它飛行,特意在白天出去活動了很久,把肚子填飽了纔回來。
鎏金寬闊的背像一張三米乘四米的超大牀一樣,四個人坐在上面完全不擁擠。
小花纏繞在鎏金的脖子上,而嗚嗚則是趴在楚綰綰懷裏睡覺。
路程不算近,鎏金飛了三個多小時纔到達目的地。
這次他們去的地方是在一個偏僻的村落中,事情起因是傳言說山中有殭屍傷人。
調查組總部派了人過去查探,可那些調查的人進了山後就再也沒出來過,接連損失了好幾批人,所以這個任務才落到了林知秋身上。
鎏金落地後便化作一隻小雕跟隨着,衆人向前方的村落走去。
忽然,前方傳來一陣鈴聲,並且有人聲伴隨:
“開通天庭,使人長生,三魂七魄,回神反嬰,三魂居左,七魄居右……”
隨着聲音越來越近,衆人便瞧見一個身穿一青布長衫的人,穿着一雙草鞋,腰間繫一黑色腰帶,頭戴一頂青布帽,一手執陰鑼,一手搖攝魂鈴。
他的身後跟着七八個身體僵硬,臉色蒼白,嘴脣卻用硃砂塗得殷紅的屍體,那些屍體用草繩每隔七八尺一個串連起來。
每個屍體頭上還戴着一個高筒毯帽,額頭上壓着幾張符紙,隨着它們一蹦一跳,符紙晃晃悠悠的,叫人看了便生怕它會忽然掉下來。
“這是……趕屍匠?”楚綰綰微微皺眉。
林知秋立即示意他們讓到路旁邊。
趕屍匠在看見林知秋他們四個人之後有些詫異,但也僅是一秒鐘就收斂了情緒。
“湘西趕屍,生人迴避!”
在那些殭屍走近時,楚綰綰忍不住打量。
她早就聽說過湘西趕屍派,卻從沒親眼見過,今天也算是開了眼了。
正在思索時,忽然一陣風吹來,其中一隻殭屍頭上的符紙被吹掉了,殭屍的眼睛立即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