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眠,第二天早上起牀時,林知秋和白景墨看見寧宸從楚綰綰房間裏出來絲毫不驚訝,倒是去趙虛懷家裏的時候,趙虛懷和白熙驚訝了一下。

    “小宸,你什麼時候來的啊?”白熙問。

    “我不放心綰綰,昨天晚上就來了。”寧宸笑着回答。

    “哦哦!”白熙點點頭。

    “綰綰,你昨晚是不是沒睡好啊,怎麼臉色不太好啊?”趙虛懷問。

    楚綰綰暗暗瞪了一眼寧宸,這傢伙折騰到半夜,她昨晚上能睡好纔怪呢!

    “沒事,就是夜裏被一隻大蚊子鬧得,沒睡好。”楚綰綰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寧宸。

    寧宸心虛地摸了摸鼻子,他怎麼成大蚊子了,明明他比蚊子帥多了好不好!

    “我還想去警局看看小怡,她在那兒也不知道怎麼樣了,我有點擔心她。”趙虛懷說。

    “反正我們也要去警局,可以帶您一起過去,只是她現在還在拘留室,您可能見不到她。”

    “見不到也沒關係,讓她知道我來了,有人陪着她也能安心些。”

    “那我們先出去喫早飯,喫完飯就去。”

    “欸!好!”

    衆人出門來到早餐店裏點了好些食物,但趙虛懷沒喫幾口就停下了。

    “老趙,你怎麼不吃了,趕緊多喫點。”白熙連忙說。

    趙虛懷搖搖頭:“沒什麼胃口喫,我去打包點小怡喜歡喫的,等會兒帶給她。”

    “趙爺爺,還是我們去吧!”楚綰綰忙說。

    “不用,你又不知道小怡喜歡喫什麼,我自己去就好,你們喫飯。”

    趙虛懷笑着走到點餐區。

    看着他佝僂的背影,楚綰綰無聲地嘆了口氣:

    “不管趙怡做錯了多少事,趙爺爺還是捨不得她的。”

    “天底下又有幾個父母能撇下自己的孩子呢,老趙這輩子就這麼一個閨女,他妻子很早就過世了,別看老趙嘴硬,可其實他心裏最疼趙怡了。

    以前在部隊的時候,不管得了什麼好東西都第一時間捧回去送給女兒,作爲一個父親,他最大的責任就是陪伴的時間不足,但他對趙怡的心一定不輸於其他的父親。”

    說話間,趙虛懷已經回來了。

    他手裏捧着好幾個三鮮包,還有一碗南瓜粥,一籠蝦餃,都用打包盒裝好了,裏面放了一些醋和辣椒。

    看着手裏的早飯,趙虛懷笑得讓人心疼,他似乎是在懷念從前,可舊時光不再,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去警局的路上,趙虛懷一直小心地捧着早飯打包盒,還用自己的外套包了起來,以防早飯冷了。

    到了警局後,趙虛懷就把早飯遞給了林知秋:

    “林隊長,我知道里面我不方便進去,請您幫我把這個給小怡吧!”

    林知秋微微點頭:“好。”

    林知秋帶着那些早飯走了進去。

    拘留室裏,趙怡坐在椅子上,一夜都沒閤眼,桌上的早飯也沒動。

    “木隊長,我給她送個東西!”

    “好。”

    木希玄打開門讓林知秋進去。

    林知秋把早飯盒放到趙怡面前:“你父親讓我帶給你的,喫點吧,別讓他擔心了!”

    趙怡聽到這話立即轉頭看向林知秋,紅着眼問:“我爸呢?”

    “他在外面,不方便進來見你。”林知秋說。

    趙怡的聲音哽咽起來,眼淚也再次滑落:

    “對不起,我對不起爸爸!”

    “既然知道對不起那就別再讓他擔心了,把早飯吃了,我把空盒子拿回去,他看見你喫東西了,至少能安心些。”

    趙怡連連點頭,一邊抹着眼淚一邊喫飯。

    趙虛懷打包了不少東西,但趙怡一點不落地全喫完了。

    “林隊長,謝謝你!”趙怡哽咽着說。

    “你不用謝我,這次的事情權當給你個教訓,日後好好孝順你的父親。”林知秋說。

    “我……我會被判多久?”趙怡小心翼翼地問。

    “屍檢結果應該下午就會出來,事情已經基本證實了是潘尊先動的手,你是屬於正當防衛又及時回來自首,不需要承擔民事責任。

    你對你的父親做的那些事已經觸犯了法律,但情節不算嚴重,主要還是看你父親的態度,但我覺得你的父親不會狠心去告你的,所以最多明天你就會被放出去了。”

    趙怡驚愕地看着林知秋,不知所措地開口:“真的嗎?我真的可以出去了?”

    林知秋沒有回答趙怡,將那些空盒子收拾了就離開。

    出去後,林知秋把那些空盒子都給趙虛懷看了:

    “她都喫完了,精神狀態還不錯。”

    趙虛懷見此瞬間鬆了口氣:“謝謝林隊長了!”

    “知秋,趙怡什麼時候能被放出來啊?”白熙問。

    “最多明天,等案子結束,法院判決下來,證實她無罪就可以離開了。”

    趙虛懷總算露出了笑意:“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啊!”

    就在這時,趙虛懷的手機響了,是潘玉濤打來的電話。

    趙怡被拘留的這一天一夜,潘玉濤一點動靜都沒有,連警局都沒來過一趟。

    見他打電話來,趙虛懷還是接了。

    “喂,玉濤。”

    “外公,媽現在怎麼樣了?”潘玉濤問。

    “還在拘留室呢,不過已經證實了,你爸的死跟你媽沒關係,最多明天她就能出來了。”趙虛懷急聲解釋。

    “外公,我知道,剛剛警察已經打電話給我說了情況,小寶剛進了手術室,我現在走不開,媽那兒就拜託您了。”

    “小寶怎麼樣了?之前不是動過一次手術嗎?”趙虛懷忙問。

    “是,上次手術很成功,但不知道怎麼突然病情又惡化了,醫生也說只能盡力了。”潘玉濤的聲音都帶着哭腔了。

    “你爸生意虧了本,你那兒手術費夠不夠?”趙虛懷皺着眉問。

    “沒事,我把房子抵押了,已經湊齊了。”潘玉濤說。

    趙虛懷重重嘆了口氣:“傻孩子,那房子抵押了你們一家人住哪兒啊!”

    “沒事,我已經租了房子。”

    “孩子,你聽外公說,你把卡號給我,我等會兒把錢轉給你,先把你的房子拿回來,小寶以後還要上學,沒了房子,他連書都讀不了的。”

    “外公,我現在只希望小寶能挺過這關,房子的事等小寶手術過後再說吧!”

    “行,你有難事儘管給外公說,外公雖然年紀大了,但多少能幫點忙。”

    “嗯,謝謝外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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