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鎮亂成一團。
不斷有誰家的妻子或者父母哀嚎着抱住地面某具屍體。
愛麗絲開車帶着兩人穿過小鎮,幾乎每十米就要小心碾碎屍體。
“發生了什麼?”伊莎貝拉雙手抱胸,看着窗外宛如惡魔般的場景,面色慘白。
她掏出手機撥通老爹電話,還好老爹今天負責警局執勤,當時忙着整理老約翰死亡卷宗,所以沒有出門,自然也不會被咬死。
其實這場波動對於宅男宅女倒是沒影響,除了個別正巧這一天出門的倒黴蛋。
得知老爹沒事,伊莎貝拉不由鬆了一口氣,偷偷瞥了一眼愛德華,接着讓身子止不住顫抖。
一旁皺着眉頭思考的愛德華髮現伊莎貝拉抖得厲害,連忙脫下外套披在伊莎貝拉身上。
“謝,謝謝。”伊莎貝拉擡頭含情脈脈看了一眼愛德華,輕咬嘴脣,而薄襯衫不知道怎麼回事,露出好看的事業線。
老光棍愛德華哪見識過這個,心底陡然冒出許多香豔畫面。
殊不知兩人曖昧情景被愛麗絲透過後視鏡看得一清二楚。
小手握緊方向盤。
不過別誤會,愛麗絲這是心情激動愉悅的表現。
看這樣子伊莎貝拉是準備和克里分手了,而克里也準備和伊莎貝拉分手,這樣一來,自己的機會就來了。
伊莎貝拉不清楚克里的優秀,愛麗絲知道。
她很喜歡和克里相處的感覺,他並不像那些海盜大男孩們橫衝直撞,追女孩用哪些老掉牙的玫瑰花之類的手段。
克里的溫柔表現在細節,知道她冷會拖下外套。
會主動咬破指肚給自己餵食。
相比那些華而不實的傢伙,比如送完全沒有保值價值的鑽戒一類東西,愛麗絲反倒更喜歡克里這種從實際出發的作風。
克里更像是在神祕巨龍生活男孩,愛永遠表現在實際行動上,也不知道那些女孩會有多幸福,享受無微不至的關照。
畢竟自己活了幾百年,想追自己的傢伙大有人在,也見慣了那些所謂浪漫。
所以對於愛麗絲來說,細節的溫暖遠比所謂的浪漫要重要。
汽車躲避一路屍體,終於來到了教堂。
走下車的三人看着教堂敞開大門,無數屍體倒在地上堵住去路。
強忍不適,伊莎貝拉跟着愛德華兩人走進教堂。
破碎的天使雕像只留下一條胳膊做捧天動作。
地上的碎屑和破碎的瓷器說明這裏發生了一場大戰。
這讓愛麗絲對於克里的身份更加好奇。
雖然不說,但愛麗絲很早之前就懷疑克里這傢伙並不像看上去那麼簡單。
“你們來了?”克里站在耶穌十字架,緩緩轉身。
三人齊齊一愣,這傢伙似乎又變得更帥了。
就像是一股溫和的春風輕撫三人臉頰,見到他的一刻,會忘掉內心煩惱,感受平和。
一想到克里即將恢復單身,愛麗絲便不由開始幻想兩人在一起之後的甜蜜生活。
於是愛麗絲望着克里俊美的容顏犯不由舔了舔嘴脣,她感覺自己又餓了。
順帶着愛麗絲又瞥了一眼伊莎貝拉,發現這女人面色複雜,看起來有些後悔背叛克里。
畢竟她和愛德華卿卿我我的視頻已經被自己在暗處用手機拍的一清二楚,克里只要不傻就不會被這女人騙到。
“真相是什麼?”見愛麗絲和伊莎貝拉麪色古怪,愛德華連忙出聲詢問。
“跟我來。”克里轉身朝門後走去。
風衣獵獵。
三人跟隨克里。來到門後。
一個垂着腦袋,兩肩長着翅膀的傢伙出現在三人視線。
但最讓他們恐懼的是,這傢伙背後的翅膀漆黑一片,渾身散發着陰冷氣息。
給人第一印象就像是見到了傳說中的墮天使。
“這,這是天使?”愛麗絲捂着嘴巴,一臉震驚。
她懷疑過狼人,懷疑過其他血族領主,但現在真相擺在自己面前,讓愛麗絲有種荒誕感覺。
在小鎮興風作浪的竟然是一隻墮天使。
“沒錯,墮天使,卡萊爾也被它殺死,它身上的羽毛也可以召喚那些鬼影忍者,同時普通人接觸也會被感染變成沒有意識的喪屍。”克里雙手插兜,面色複雜。
“沒想到竟然是這樣。”愛德華唏噓不已。
“但是你怎麼做到消滅這隻墮天使的?”伊莎貝拉眼神閃爍,盯着克里。
似乎早已經想到伊莎貝拉會問這個問題,克里只是微微一笑,接着一腳踢開墮天使,看着伊莎貝拉道:“因爲我擁有一半的天使血統。”
說着克里張開雙臂,一對純白色翅膀張開,聖潔光芒打在三人臉上,刺的他們睜不開眼睛。
此刻三人表情:(?1?9?1?5?1?9)
似乎完全沒有預料到這個結果,伊莎貝拉結巴道:“你,你難道不是血族獵人嗎?爲什麼會有天使血統。”
一旁的愛麗絲雖然沒說話,但她似乎也疑惑克里擁有德古拉的血脈卻擁有天使血脈。
克里嘆了一口氣,悠悠看向遠處:“這是老牧師的功勞,他將祈禱的天使之力灌輸到我體內,讓我變得有能力戰勝這隻墮天使。”
克里眼神黯淡:“爲此老牧師甚至付出了自己的性命。”
看着一對聖潔的翅膀,伊莎貝拉輕咬嘴脣,似乎在醞釀什麼。
一直留意伊莎貝拉的愛麗絲心底咯噔一聲,心底暗罵一聲碧池,連忙出聲道:“克里,今早你要給伊莎貝拉說些什麼?”
看着一臉緊張的愛麗絲,克里不由有些想笑。
雖然活了一百多年,但愛麗絲此刻的表現倒像是情竇初開的小女孩。
緊握雙手,小鼻子因爲緊張一聳一聳,似乎生怕克里忘掉一樣。
不過愛麗絲也想明白了,如果克里真的忘了,她也會當衆提出來。
伊莎貝拉這女人臉皮厚如城牆,斷不能讓她有可乘之機。
“呃,被你這麼一提醒,我倒是想起來了。”克里拍着額頭,隨後看向伊莎貝拉。
伊莎貝拉身子一僵,她大概猜到克里想要說些什麼,連忙輕咬嘴脣哀求似的看着克里。
但克里可不喫這一套。
他的心可是和冬天的雪一樣冰噠。
“伊莎貝拉,我們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