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莉絲癟着嘴,嫌棄推開克里遞來的橘子。
“有喫的就不錯了,還挑三揀四。”克里捏了捏伊莉絲小臉,拿起電話接通。
“誰的電話呀。”伊莉絲探着腦袋。
“愛麗絲的。”克里接通視頻。
今晚的愛麗絲穿着淡紫色睡衣,頭髮溼漉漉的,看起來剛洗了個澡。
“嘿,晚上好。”克里笑着揮手。
“晚上好,愛麗絲。”身後躺在病牀上的伊莉絲同樣揮手,稱克里不注意,拿起桌子上的橘子,塞進嘴裏。
“我看到新聞了,來紐約才幾天,就鬧出這麼大動靜。”愛麗絲頗爲頭疼,看着克里囑咐道:“你要注意安全。又不是狼人可以中槍不死,遠離那些將你帶入危險中的壞人。”
好傢伙,克里大呼好傢伙,怪不得愛麗絲看到自己在病房陪陪着伊利斯,沒有生氣,感情在這裏等着自己呢。
果不其然,這一刀補的伊莉絲氣的咬牙切齒。
這種陰陽怪氣的水平,十個伊莉絲都趕不上一個愛麗絲。
於是,原本打給克里的視頻通話,最後變成了愛麗絲與伊莉絲互相嘲諷的視頻通話。
兩女吵了將近十分鐘,實在忍受不了的克里匆忙掛斷電話。
他感覺再放任兩女吵下去自己早晚要發瘋。
“哼。”掛斷電話的伊莉絲冷冷瞥了一眼克里。
克里打了個寒顫,感受到殺氣,他決定早早離開。
“早點休息,我先回去了,明天還要去西點軍校報道。”克里揉了揉女孩腦袋,走出醫院開着伊莉絲的警車返回皇后區。
皇后區位置不遠,克里只用了五分鐘便回到了皇后區,看着遠處高速公路上川流不息的人羣,克里關上警車回到了家門。
身後傳來“咔擦”聲音。
“梅?彼得?這麼晚還沒睡?”克里低頭看了眼手機,現在是凌晨2點,大部分人已經睡了,而梅有工作,彼得在上高中,都不說熬夜的人。
“其實準備睡覺的,但是臨睡前處理完工作看了眼手機,結果就看到了關於FBI行動的鋪天蓋地報道。”梅拉起克里袖子,從上而下打量了一翻克里,確認他沒事後才鬆了一口氣,有些擔憂道:“我聽採訪上的局長說行動很危險,你和那位叫伊莉絲的警探差點犧牲了。”
克里撓撓頭,說道:“差不多,對方不知道從哪裏搞來的重火力,如果我和伊莉絲走的靠近一些,很可能和另外四名犧牲的警員一樣被打成篩子。”
“不過後邊我利用一些小手段擊斃了那幾名罪犯。”
“酷!”戴着睡帽的彼得羨慕看着克里,他也想像克里一樣懲奸除惡而不是小打小鬧,抓些沒用的小毛賊。
“這一點也不酷!彼得!”梅狠狠瞪了彼得一眼:“這很勇敢,很偉大,但很危險!”
“沒錯,在這種行動中,往往也會被一顆不知道從哪裏飛來的子彈取掉性命。”克里拍了拍彼得肩膀,幽幽道:“有沒有人告訴過你,能力越大,責任越大這句話?”
“呃,沒有,不過,這句話好,”彼得眉頭皺成一團,他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但是在聽到這句話的一瞬間,大腦彷彿被一柄重錘敲擊着發出“咚咚”聲音。
彼得感覺這就是自己獲得超能力的意義。
看着陷入沉思的彼得,克里一邊和梅閒聊今晚的行動,一邊思索本.帕克究竟是否存在這個世界上?
想不明白索性不想,時間也不早,梅主動提出告別,兩家鄰居各回各家。
躺在牀上,克里享受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牀頭的鬧鐘發出“滴滴答答”聲響,克里打了個哈欠,睡眼朦朧。
看了一眼時間,早上8:00。
他得去西點軍校辦理入學手續。
簡單洗漱開着警車上路。
具有百年曆史的西點軍校經過不斷髮展,已經演變成總面積約6千5百公頃的龐然大物。
就連開門的門衛也是從部隊退役下來的特戰軍人。
老門衛雖然五十多歲,但依然顯得精神抖擻。
檢查信件後順利放行。
偌大的操場上一羣身着軍裝訓練服的男女們排着整齊劃一的隊伍繞着操場跑步。
嘴裏喊着“忠誠”一類的話。
不過學校有不少負責打掃衛生的環衛大媽,靠着高顏值,克里順利問到了路並且成功來到了校長室。
“噠噠。”
“進來。”
推開門,一身綠色軍裝,肩膀上扛着各種星星的白髮鷹鉤鼻消瘦老頭坐在寬大的椅子上,正俯在桌子邊認真批改文件。
“克里.範海辛?”老頭頭也不擡詢問道:“聽說你最近幫助FBI破獲了幾樁大案?”
“是的,沒錯。”克里點點頭。
“不錯,是個有本事的人。”老頭擺擺手,示意克里坐下,接着他按下桌子上的紅色座機:“安德雷斯輔導員,請來我辦公室一趟。”
克里坐在沙發上,盯着校長陽臺上養的幾盆綠色植物微微出神。
校長室進來一箇中年軍人,他對着校長敬禮,接着看向克里。
“從今天開始,他就是A班的成員。”校長繼續批改文件。
男人微微皺眉,接着說道:“可是校長,所有進入A班的學生都是通過自己的實力進入A班,一個新生突然跳進A班,我擔心同學們......”
他的話沒說完,但兩人都懂了他的意思。
校長擡起頭,瞥了一眼克里,接着囑咐道:“是這樣啊?那麼爲他準備一場測試,如果有意見的可以向他提出挑戰,如果這位克里先生輸了,那麼就讓他轉去D班。”
校長盯着克里:“克里先生,您沒意見吧?”
校長雖然因爲自家上級的某些原因同意這個不知來路的小鬼入學,但西點軍校信仰的是叢林法則,強者得到一切而敗者食塵。
這也是校長給克里的一個考驗,檢驗他是不是真的是那一塊料。
“沒問題。”克里站起身,跟着叫做安德雷斯的導員走出校長室。
他並不在乎這倆人是不是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因爲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什麼所謂的考驗都是狗屁。
兩人走在前往教學樓的路上。
安德雷斯餘光掃了一眼,接着用不確定的口吻問道:“所以你是《福爾摩斯探案集》的作者?”